女佣在戰瑾進入房間後便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林筱樂昏迷了一夜,用佣人的話來說他照顧了她一夜,一個小時前離開這個臥室,他才有時間去洗澡,只是剛剛沐浴完就接到了合作商的電話,電話才結束女佣就來報告林筱樂已醒來,所以他連換身正裝的時間都沒有。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啊,是你救了我嗎?」
林筱樂來臨國之前听戰瑾的幾個兒子說,他們的爹地要出遠門工作,要兩天後才會回家。她若一走的話,家里就只剩下佣人和祖女乃女乃跟女乃女乃了。原來戰瑾也是來了臨國啊。
戰瑾走近林筱樂的跟前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俯身伸手落在她的額頭上。
林筱樂被胡天宇一腳踹在腦袋上,患上了輕微的腦震蕩,再加上她昨天穿著太過單薄染上了風寒,一夜都在發燒當中,所以他才會測量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林筱樂抬眸望著他俊美的面孔,這一秒竟有那麼一種出現幻覺的感覺,只因此時此刻的戰瑾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溫柔了。
用時鈞昊的話來說,戰瑾就是一個不懂得男女感情,甚至是冷酷無情的人,可這會兒的他好像把她視為了珍寶,連同眼神都格外心疼自己的小女友一樣。
「溫度降下來了,燒已經退掉,把早餐吃了吧。」戰瑾示意床頭女佣放在那里的稀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親自端著稀粥拿起里面的勺子,在舀進粥時還溫柔的吹了吹熱氣。
「吃吧。」
林筱樂盯著嘴唇邊的稀粥,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受了。
拍賣會里的人太多,林筱樂本就無心去參加那樣的活動,若不是于司松請求她幫忙,她肯定不會遠赴臨國。對于戰瑾也在那場拍賣會上她自然也沒有發現。
倘若林筱樂沒有被主持人點名,大屏幕上沒有出現于司松對她的表白,戰瑾可能也會忽略掉她的存在。
「我自己來。」林筱樂接過戰瑾手中端著的粥碗,拿起勺子自己吃飯。
戰瑾突然對她這麼好,還真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你到臨國來做什麼?」
「授一個朋友之托,辦一件事情。」她沒有直接告訴他是因為于司松。
「他是于氏集團的少總裁?」
聞言,她抬眸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若不是她跟他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她還差點以為他是因為吃醋才會這麼問呢。
「是。」
「你跟于司松是什麼關系?」戰瑾只讓汪淨祥調查林筱樂,卻並沒有深入去查看這個小女人周圍的人。
「這好像跟戰少沒有關系吧?」她拒絕回答。
憑什麼自己要告訴他關于自己的私事,她剛剛問他的問題,他一個字都沒有回復啊。
「他是可兒的親生父親嗎?」戰瑾蹙著眉頭,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臂質問。
可兒聰明過人,長得又是那麼的水靈可愛。倘若她是于司松的寶貝女兒,後天的培養那麼好也就說得過去了。
她有老公,有可兒,那麼他的五個兒子怎麼辦?這個狠心的女人生下他們,卻又將他們扔下,在她的心里真的就那麼不在乎自己的五個兒子嗎?
「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戰少好像問得有點太多了。」她掙扎著自己的手臂,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怎麼都無法掙扎掉。
「如果他不是可兒的親生父親,你跟于司松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關系,我願意娶你為妻,讓你成為戰家的少女乃女乃。除此之外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達成所願。」
戰瑾的話震驚住林筱樂了,那不是他對她的表白,只是一種允諾。
整個瑞城有多少女人絞盡腦汁想要攀附上戰家嫁給戰瑾為妻,可他們全部都只能夠是妄想,然而此時此刻這天大的好事,突然就降臨到她的頭上了。
「呵……」林筱樂忍不住諷刺一笑。「戰少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願意娶,不代表我就願意嫁。我不稀罕你們戰家的什麼,也不想沾染你們戰家什麼。」
他是長得英俊帥氣迷人不錯,可惜她是林筱樂,沒有感情的婚姻,她又怎麼會接受呢?
戰瑾那放在膝蓋上的手剎那間緊緊的攥成拳頭,骨節分明,聲音作響。俊美的面孔冷漠到了極點。
「那是你想不沾染就不沾染的嗎?」一想到自己那五個可憐的兒子,一出生就被自己的媽咪拋棄,他怎麼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揚手便將林筱樂手中端著的粥碗打翻在地。「因為自己自私,自己犯的錯誤,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即使你是被逼迫的,你也可以選擇阻止錯誤的發生。」
戰瑾從床邊站起身來,憤怒的離開這間臥室。
「喂……你在說什麼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她望著那個憤怒的男人離去的背影,氣得大聲的嚷嚷。「搞什麼鬼?你這大總裁的高傲病是治不好了,把我當出氣筒了嗎?什麼犯了錯誤?什麼要阻止錯誤啊?」她一個字都沒有听懂戰瑾的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那麼暴怒。
本來她還想感激他對她的救命之恩的,可被他這樣一來,剛剛生出來的好感,剎那間就被他給磨滅了。
早上快八點的時候,于司松帶著自己的人,親自來到了戰瑾在這座城市的一處豪華別墅。
如果說戰瑾是瑞城的商界龍頭大亨,那麼于司松在臨國這個城市也是一樣。這里的主要經濟命脈主宰,全部都由他們于氏壟斷,一般的商場老板根本就不敢與他作對。
昨日那場拍賣會是于氏贊助發起的,很多商界老板都會給于家面子,不遠千里來這里參加。雖然戰瑾在臨國有自己單獨的生意,不過他卻和于氏並沒有什麼交際。參加昨天的拍賣會也不是想給于家面子,只是因為林筱樂和他五個兒子的DNA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他要一直呆在瑞城的話,心里肯定會特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