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之前,璃親自找到了他。並與他做了一個交易。
只要他順利完成,璃就會幫他找到‘牡丹夫人’。
此時算是他的交易已經完成,原本突然消失不見的牡丹夫人,果真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沒死,他就知道興都城的事件中,她沒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他對她有著太多的疑慮,現在終于找到機會當成問她了。
紀湘蘭在對視上紀宗雲的目光時,下意識的膽怯,並且回避了。
「媽……」
洛雨欣看到自己的母親,更是激動不已。
她想要到母親的身邊去,卻被身邊的紀宗雲給攔下來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們全部都給本王在這里陪葬吧。」
常王抓著挾持的林筱樂後退,蹣跚到水晶棺邊。一腳踹在林筱樂的腿上,她被迫跪倒在地。
「你曾寧死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麼今日我就讓你和你的女兒團聚。讓你做鬼也沒辦法與我分開。」
常王蹲去,伸手試圖將水晶棺下,郁莉藍花盆中暗藏的引爆器拉開。
「快趴下……」
璃下意識的提醒著大家。
然而,當大家都趴下之後,空氣里卻沒有爆炸的聲音。
「啊……」常王痛苦的嗚咽,口吐鮮血。
他手支撐在水晶棺的邊沿,回頭盯著傷他之人。
水晶棺里的女子,手中握著帶血的匕首。那把匕首是剛剛焱割傷林筱樂手腕,隨手扔進水晶棺里的。
她將匕首強行從常王的背上拔出來。
她是江國最聰明的公主,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在常王的眼里,就好像沒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她酷愛做研究,學習藥理。
這匕首插入的位置,絕對是身為人類的要害。
「撲哧……」常王口吐鮮血,背上被刺的地方,涌出噴濺性的血液。
鮮血有少許濺在女子姣好的容顏,她淡漠的盯著他,眼神冷酷。在他看來亦然如當初般對他絕決,狠心。
寧可死,她也不向他屈服。
「婉兒……你……」
常王親昵的叫著她,抬起手臂顫抖著手,試圖輕撫她的臉頰。
「啊!」江欣婉揚起手中的匕首,直戳進常王左胸的心窩。
用的力道之重,之狠。仿佛將心底所有的怨與恨,全部都灌入在了這一刀之中。
常王沒能躲避,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蘇醒。他的內心很欣喜,那感覺好像比他真的成為了江國之主還要開心。
「你……就那麼恨我嗎?」常王口中溢出鮮血,盡管傷口很痛,可在面對她的時候,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璃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玻璃隔板中的戰瑾救出來,然後鉗制住宮殿里屬于常王的余孽。
「筱樂。」戰瑾跌跌撞撞的奔跑到林筱樂的身邊,把依靠在如雪懷里的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我沒事……」林筱樂喜極而泣,手輕撫著他的臉頰。看到他沒有事,這才放心的環抱著他的身體。
「參見公主。」
璃以及眾人全部都參拜在地。
除了璃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郁莉藍重新開花那天,必將是江欣婉蘇醒之日。
只有紅色郁莉藍的花香之藥,才能夠將她蘇醒。
若郁莉藍永遠都不開花,那麼江欣婉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身體里的器官老化,最後在沉睡中死亡。
「……」江欣婉拔出在常王胸口里的匕首,突然閉上雙眼,整個人都躺回在了水晶棺里。
「公主。」璃起身示意手下趕緊把江欣婉從水晶棺里抬出來,讓醫生救治。
「婉兒……」常王躺在血泊中,眼神漸漸暗淡無光。
在混亂中他忍痛,任由那些人將他守護了一生,卻又死在她手里的女人帶走。
…………
君主的寢宮內。
江國最好的醫生在診治了之後,為江欣婉開了一副藥。
雖然江欣婉已沉睡了二十多年,但她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戰瑾和林筱樂被璃安頓在了旁邊的房間里。兩人均是失血過多,性命都沒有大礙。
六個小家伙守候在爹地和媽咪的床邊,個個面帶愁容。
「爹地和媽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卻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可心疼死我了!」戰永樂不停的打轉,在屋子里長噓短嘆。
「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畢竟好像只有這樣,他們倆才能夠靜靜的呆在一起。」戰永俊說道。
「沒錯,雖然爹地和媽咪都受傷了。可他們現在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戰永琪附和起來。
「媽咪和外婆長得好像呀,外婆那麼年輕,感覺和媽咪就像是姐妹。」林可兒打量著媽咪的容顏,想想隔壁那個年輕的外婆。
他們居然是祖孫三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沒錯,女乃女乃那麼老,天天都在保養呢。要是見了這個親家母,肯定會自慚形穢的。」戰永承也在考慮著這個。
「你們表哥我還傷著呢,你們也太不人道了。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們爹媽,才會來這虎狼之地。
能不能有點憐憫之心?」
門外時鈞昊拉著宮景雪的手一起走了進來。
「你還需要我們憐憫嗎?兩個人都粘在了一起。我們不是怕打擾了你們單獨相當的時光嘛。」戰永俊故意挖苦起來。
「沒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景雪姐姐現在恢復了記憶,我們哪敢再纏著你呀。
你可是她獨享的專列呀。」戰永喜聳了聳肩頭,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們才不做你們的電燈泡呢,你們現在是巴不得讓我們趕緊消失才對吧?」戰永琪說道。
「你瞧瞧景雪姐姐都害羞了。」林可兒指著時鈞昊身邊的宮景雪說道。
「你們幾個小調皮鬼,哪里有你們說的那樣呀?如果……如果你們不在我們的身邊,那樣我們才……才會覺得無聊,沒意思呢。」
宮景雪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有點不足。
「看吧看吧,你那個小臉蛋呀,都快要紅到脖子上去了。
我們都知道你現在恢復了記憶,以前你和我們表哥就是這樣相處的。現在也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喲。」
戰永喜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幅我是小偵探的模樣。
「懶得跟你們說了。」宮景雪躡手躡腳的松開那挽著時鈞昊手臂的手,繼而來到床前。「他們還沒有醒過來呀?」
「醫生說了,我們爹地和媽咪身體並沒有大礙。可……我們也不知道,為何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沒有醒過來。」
戰永承一直呆在床邊,盡管醫生說他們沒事,可是他還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