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正規武道看做是生命個體一步步加強的進化，把這個定義為有序；
那核輻射，它就是把個體的向上進化變成了向四周發散的隨機進化；
這些變化可以好、也可以壞；
他們就把這定義為無序。
但若僅僅這樣那還好，四周發散，總有向上的嘛，找出來就行；但事實上，就算是無序的影響也是毫無規律可循；
因為同樣的輻射條件，又可以一會兒是強化（向上）、一會兒又可能變成破壞（向下）……完全成隨機了……根據他們的研究結果，大家只能感慨，大漂亮的命實在是太好了！
因為按照他們的設定，用超級計算機模擬，那頭北極熊異變成凶獸的概率，別說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都不到！」
楊東望雖然不太完全同意他們關于輻射快慢無差別的說法，但作為研究人員，事實就是事實。
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至于凶獸誕生的概率……楊東望心想，你們都說了是隨機了，那還算個毛線！
隨機不就是萬物皆有可能麼？可以是殺得大漂亮人仰馬翻的那頭凶獸、也可以是比它差一點點的小號凶獸、更可以是比它聰明那麼一點點的強化版凶獸，甚至也有可能是滔天氣運下的變異獸宗師不是？還千萬分之一！
世人看見的就是三分之一！要是真把你們的結論當圭臬，看誰倒霉！
什麼是無序？什麼是隨機？就是賭博啊！
要是賭博能算概率、大家也都信它的這個概率，至于還有那麼多賭徒麼？！
「還有其他結論麼？」楊東望對這個結果是很不滿的，除了它很有可能的誤導認知之外。
研究人員把修行之人、之獸過于數據化了，忽略了修者精、氣、神之間的關系，尤其是神，楊東望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量化這個東西的。
而若不能很好的明白這一點，那麼所謂的超算模擬就是在搞笑。
當然，楊東望也只是模糊有些想法，他對武道的神秘也才剛剛開始感受到。
「當然，雖然這個結果呢，不太如人意，但它對我們深入認識靈氣的本質卻是有用的。
至少，它告訴我們靈氣（中的神秘物質，它引起了物種個體的按部就班的有序進化），即使是和核能、核輻射有關，但也不是我們現在常見的裂變彈、氫彈、核電站，這里面用的那幾個元素的輻射……
而且我們也已實驗過其他的各種具有放射性的元素的輻射作用，但至少現有的元素，包括那些合成的只能存在于實驗室的新元素。
楊教授，不吹不黑的說，這段時間，我們在放射方面做的實驗比十個居里都多，元素周期表我們都翻爛了。
但，都沒發現哪個元素的輻射作用是與靈氣相類似……
所以靈氣（中的神秘物質）到底是源自哪一種元素的輻射我們現在仍不得而知，甚至已經有人在懷疑靈氣是不是真的就是核輻射？」
「嗯，你真牛！大化學家葉掙先生！……嗯，多謝解惑，新年快樂。」說完就直接掐了電話。
「……好現實。」葉掙听著耳中的忙音，喃喃道……
楊東望不太清楚特事部研究院對核輻射的研究為什麼要從各種放射元素研究起。
在他印象中，核輻射，也就是放射線，不就是原子核從一種結構或一種能量狀態轉變為另一種結構或另一種能量狀態過程中，所釋放出來的微觀粒子流麼。
通常也就是α、β、γ三種射線︰其中，α射線是氦核，穿透能力很弱，只要用一張紙就能擋住，但進入人體內後危害極大；
β射線是電子流，直接照射皮膚後會引起明顯燒傷，但這兩種射線穿透力都很小，影響距離都比較近；
而最後的γ射線，穿透力很強，是一種波長很短的電磁波。
那要研究它們，為什麼要研究各種放射元素？直接研究三種射線不就行了？
但他又不敢問，既是怕武道時代，科學已經不那麼科學了；也是怕特事部以為自己在探知他們的隱秘。
畢竟，靈氣是什麼？
怎麼來的？
能不能人為制造？
這些問題太敏感了！
想來想將它簡單的等同與某些輻射、電磁波、粒子流不太現實。楊東望才不相信特事部沒有研究各種電磁波，什麼太陽光、紫外光、微波這些，估計第一時間就被研究了個遍……
也許，靈氣真的不是科學之物吧！那武道不是科學，也就好理解了……
也好，越神秘越好！越神秘就越有魅力！
當然，他心里真實的想法是，要是朝廷真的破解了靈氣之秘；可以人為造神的話！
那怎麼輪，也是輪不到他的！
隨後……
楊東望也看到了那篇介紹國內形勢的年度總結報告……掃了一眼大致跟那幫冒險者說的一樣。
離開辦公室前楊東望還特意登陸了下武道網看了看，總注冊人數都快破千萬了……嗯，有分類統計，正式武者六百八十七萬……果然我和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武道網……
在去小姨家的路上，楊東望突然想起︰「壞了，忘了問了，這次招的學生里好像有好些個覺醒者，而看朝廷的意思，也不想將覺醒者的問題公開，那他們這些院校招的這些學生應該也是不允許被隨意退學了。
靠。難道真只能好好養著？也不知道朝廷會怎麼處理。」
再想到先前九大院校出的規定︰化氣可是直接免考身體素質的，現在看來就像是個笑話……不過好在，真要是笑話，帝都雙雄才是最大的吧。
嗯？不對，它們的那兩位老狐狸校長可都是研究院的兼職副院長，會不知道這種情況？
我一定是忘了什麼，又或者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
但無論如何，這一局招生大戲，偏偏是最後喝湯的地方末班院校才算贏，躺贏。
至少沒鬧笑話……不是麼？
來到小姨家時大伙兒正在準備端菜。
正是時候……
在小姨家吃過午飯，其他人照樣是打牌、看電視等老操作。
其實以前楊東望在老家過年，從來也都是這種模式，唯一不同的就是換了主場人家而已，人還是那幫人，七大姑八大姨，當然姑姨要分開；父親這邊親戚和母親那邊親戚是分開走的……只不過換了家吃而已……甚至吃完干的事兒都一樣……
楊東望估計晚飯，父母他們還是要在小姨家繼續吃的。但他卻不想，一會兒武安局宋局長的那幫客人肯定會再來找他。
說句老實話，他實在是不善于跟這些人打交道，再說禮都收了還多說個啥，所以就直接下山了，昨天曹韻都給他說了，果果這幾天一直說想要他陪著玩，索性下午就帶娃吧……
一輛車五個人，楊東望、曹韻、楊西、子錫和果果，正好。帶著楊西是因為曹韻畢竟懷孕了，雖然也就一個月，而且由于調養的挺好，孕吐什麼的都還不明顯，但帶著兩個娃兒終究不放心……
自大災變之後，家人們已經幾個月沒有出市區核心區了，要不是還有個總部雲隱山放放風，就是三個月沒有戶外活動、親近大自然了。
當然，不僅他們，絕大多數市民現在都是這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卻是外圍居民們羨慕的要死的好待遇……現在誰還願意住在大自然的懷抱里啊，戶外、清幽這些詞現在是看到、听著都不自覺的和不安全聯系在一起了，好不好……
這次楊東望打算帶他們去戶外散散心、放放風……也不用走多遠，就沿著曾經拯救葉靈那條線……
隨著江城都市區的急速擴張，曾經斷垣殘壁的外圍郊區、鎮子農村現在也慢慢恢復了人煙，看得出建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小工廠。
人口的高度聚集，幾千萬人口的吃喝拉撒需要的物資是海量的；當然產生的廢棄垃圾也是海量的。
這里，楊東望表示，實名羨慕洛城都市區，听說他們那里自從和地龍王達成默契之後，地龍王居然允許他們把垃圾傾倒到它的大裂縫中。
初時大家還莫名其妙，只到後來才得知地龍王在大裂縫里還有一堆龍子龍孫們，倒是也明白了，這是一件合作雙贏的事兒。
地龍王強橫的實力，使得人們不由自主的忘了它的身份、出生……
但自從知道它在地縫里還留了大量龍子龍孫後，下去的冒險者人數就開始急速下降，即使大伙兒都知道大裂縫深處很是有一些喜陰、愛潮的、高品質靈藥……
而地龍王在嘗到甜頭，子孫更加繁盛之後，還想跟朝廷協商，能不能讓它的子孫後代、分散到其他地方去。
但是朝廷不知道出于什麼方面的考慮，還沒有做出正面的回應。
楊東望倒是想的很簡單，地龍王即使再表現的對人類沒有惡意，但終究是變異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要是真讓它在全國、全面開花，那不成養虎為患了麼？
在看不清未來的前提下，沒有誰敢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接下這很可能是遺禍子孫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