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送上門來的苦力

作者︰葡萄要吐皮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凌婉晴聞言,瞳孔猛然睜大,隨即又變得暗淡無光,臉上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傷感,她自然明白鄭少歌話里的意思。

這個世界太小,只能容得下一位「先天劍體」,這種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天道法則,即便是神仙來了,也不可能被打破。

除非能無限擴充這個世界,但這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易青玲雖然听不懂,母親跟大哥哥在說什麼,但她知道什麼叫做油盡燈枯,無藥可救,頓時淚眼朦朧,哽咽道︰

「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大哥哥他能治好你的病。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媽媽,你一定能醫好我媽媽的對不對?」

凌婉晴看見易青玲淚眼婆娑的模樣,很想伸手替女兒擦拭眼淚。

可惜的是,她渾身無力,努力了幾次,連動動手指都成了奢望。

只得滿臉焦急的盯著小青玲,柔聲安慰道︰「青玲乖,不要傷心,生老病死乃人生自然規律,人人都會經歷。

不管你平凡還是不凡,都是如此,所以你不必傷心難過。你要替媽媽好好的活下去,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易青玲拼命搖頭,哭的稀里嘩啦,哽咽道︰「嗚嗚…我不要知道這些,我只要媽媽好好活著。」

凌婉晴的眼角也泛起了淚花,她又何嘗不想留在女兒身邊?可是自己若是不死,女兒就活不成了。

這些事情她自然不會告訴易青玲,她寧願將此事帶到棺材里去,也不願女兒知道真相以後,一輩子活在自責當中。

看著如此傷感的一幕,鄭少歌與韓欣怡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表達。

凌婉晴沒有理會易青玲的哭鬧,而是側頭看向鄭少歌,有氣無力道︰「小…伙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先說,是何事?」鄭少歌沒有輕易答應,淡淡問道。

「你們要去器宗,請帶上我!」凌婉晴一臉堅定,眸中充滿了仇恨。

听到這話,鄭少歌那柔和的目光,猛然間變得銳利起來,去器宗這件事乃絕對機密,這女人癱瘓在床,她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有人泄密,而這女人是器宗布置的眼線?

感受到鄭少歌的神情變化,凌婉晴忙解釋道︰「別誤會,我與器宗不共戴天。

跟你們一同前去,對你們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至于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這還得歸功于,你身後的那位女子。

她的眉心內,有一顆極品玄器級別的黑珠,這原本乃器宗之物,卻被你們強行抹除了,器宗設下的禁制,重新煉制了一番。

敢如此做,證明你們已與器宗結下了私仇,此次前來定是為了前往器宗,了解此恩怨。是也不是?」

鄭少歌與韓欣怡聞言,心頭都是猛然一驚,沒想到這位癱瘓在床的女子,心思竟是如此的玲瓏剔透!

而且她的見識、感知以及眼力,也都是遠超常人無數倍。

「玄冥珠」藏在韓欣怡的眉心內,她居然也能感應到!難道這「先天劍體」就真的,如此霸道嗎?

鄭少歌不覺得這是「先天劍體」的能力,于是開口問道︰「‘玄冥珠’是出自我手。

里面原有的陣法禁制,通通被我抹除殆盡,就連原有的材料,也被我重新煉制過,你是如何得知它出自器宗的呢?」

凌婉晴聞言笑了,她一臉自豪道︰「因為它的前身‘玄冥九針’,乃我親手鍛造而成,所以我才能夠,感應到它的存在。

你的煉器手法已經遠超于我,若是換了器宗的其他鼠輩,是不可能感應到的。」

鄭少歌之前雖已,猜到了凌婉晴與器宗有所關系,卻沒猜到她竟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能夠獨立煉制出「極品玄器」的存在,那可是被稱為「煉器宗師」,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屬于最頂尖的一類人。

可是讓鄭少歌與韓欣怡感到疑惑的是,堂堂一位煉器宗師,為何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器宗的人都是傻逼嗎?

疑惑歸疑惑,兩人也沒傻到直接去問,這也許是人家,不願提及的傷疤。

「原來如此!可以你這副殘軀,要如何去器宗?即便去了不也是找死嗎?」

鄭少歌直言不諱,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她一下,激起她的斗志。

凌婉晴笑了笑,淡淡道︰「有些賬是一定得去算的,此一趟,我本就是非去不可,原本是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現在看來,也是時候了,正好隨你們一起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小哥,你能不能行個方便,帶上我們母女倆一起去?」

「不行!此事不妥。」韓欣怡聞言,嚴詞拒絕道︰「你曾經也是器宗之人,比我們更清楚,器宗之行是何等的凶險。

你去也就罷了,還要帶上小青玲,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還沒等凌婉晴回應,易青玲便搶先一步道︰「媽媽去哪兒,青玲就去哪兒,我永遠不和媽媽分開。」

韓欣怡聞言,還待說些什麼,卻被鄭少歌擺手制止道︰「無妨,帶上她們母女便是,我自會護得她們周全。」

「可是……」韓欣怡還待反駁,見鄭少歌搖頭,便也沒再多說。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明天帶上她們母女倆去器宗。

……

太陽罷工後,皓月當班。

鄭少歌與韓欣怡坐在院子里,抬頭仰望星空,欣賞著幾千萬光年前,投射而來的星光,好不悠閑自在。

「鄭少歌,你覺得我的實力怎麼樣?」韓欣怡突然開口問道。

「很不錯啊!你雖未登上封神榜,但‘我愛干飯’對你的評價很高,段蒼穹對你的評價也很高,怎麼,對器宗之行沒信心了?」

鄭少歌靠在躺椅上,偏過頭,笑著問道。

韓欣怡捋了捋被微風,吹散到額前的一縷秀發,搖了搖頭道︰

「和我們一起進鎮的那群人中,我沒把握戰勝的就有不下五位,這還不算那些還沒有趕到的。

如此大的一批人,都淪為了器宗的傀儡,可見器宗的可怕之處了。

我都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敢帶上她們母女倆去器宗。」

鄭少歌聞言,搖頭一笑,沒想到韓欣怡繞了這麼一大圈子,關鍵內容還只在最後一句,她還是在為這件事耿耿于懷。

于是笑著反問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下午遇到的那個光頭,已經在院子外面繞來繞去,有意無意的來回了十幾趟?」

「那種人渣,何必講道義?一劍滅殺了便是。」韓欣怡的美眸中寒光閃爍,冷哼道。

鄭少歌再次搖頭一笑道︰「難不成那光頭沒有家人?斬殺了一個光頭,還會有小光頭,禿頭、鍋蓋頭…小丫頭會麻煩不斷。

再者,你可別認為她們倆是累贅啊,到時候還不一定是誰護著誰呢。」

「就憑她們?一個‘先天劍體’還沒有覺醒,另一個已病入膏肓,她們能護得了誰啊?她們自己的安危都得我們來護。」

韓欣怡聞言,當即便冷哼道。她顯然是不相信鄭少歌的話,畢竟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

鄭少歌笑而不語,沒有多做解釋,到時候她自然會明白。

見鄭少歌沒有再聊下去的心思,韓欣怡說了句︰晚安!早點休息,便進入另一間臥室睡覺去了。

留下鄭少歌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寂寞空虛冷啊。

韓欣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陣踹門加叫罵聲,給吵醒的。

待她走出臥室,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就見到一群山野莽夫,抄著家伙自院外奪門而入。

看起來倒還有幾分氣勢,一般人見了準會被他們嚇一跳。

「小雜種,夠警覺啊!本想放火燒死你們,結果你他丫的,居然在院子里坐了快一夜。

臥槽!老子實在是熬不住了,干脆沖進來宰了你,順便把那個美女綁回去做壓寨夫人。」

說話的正是光頭易大壯,他手上拿著一把勾刀,身後跟著十幾個中年大漢,手上武器五花八門,斧頭、菜刀、鐮刀、糞叉子……

韓欣怡看著這一幕,很是無語,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光頭的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屎。

難道白天的教訓還不夠,非得送上門來找死?

鄭少歌依舊愜意的靠在躺椅上,舒服的轉了個身,眼楮都未睜,淡淡道︰「來的正好,留下活口,明天讓他們做苦力。」

「臥槽尼……」易大壯的髒話還沒罵完,院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的面前,各懸浮著一柄寒光凜冽的飛劍。

明天抬「凌婉晴」去器宗,正好缺一批苦力,這群人來的恰到好處……

清晨時分,所有人員悉數到齊,總人數達到了三百五十多人。

當這些人得知鄭少歌與韓欣怡,要帶上凌婉晴母女倆,一起上路的事情後,無一人同意,且紛紛出言嘲諷︰

「小兄弟,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要去打生打死,拼死拼活,而不是去旅游度假,你帶著兩個拖油瓶是怎麼回事?

我們光是要照顧你,就已經很是吃力了,哪里還有余力,去照顧一個殘廢跟小孩?

我告訴你,別給我們找麻煩啊,趕緊讓他們把人抬走,臭烘烘的,真是晦氣。」

一位體型消瘦的青年,手拿一根綠色燒火棍,嗯,有一個好听的名字︰打狗棒。

他瞥了眼躺在床板上的凌婉晴,死命的捂著鼻子,對站在一旁的鄭少歌,一臉嫌棄道。

鄭少歌掃了此人一眼,搖了搖頭,被酒色掏空,中看不中用。

肯定是想著去器宗撿漏的,真以為器宗的法寶,是這麼好拿的嗎?到時候估計怎麼死都不知道……手機版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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