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堡都這樣隨便讓人進出嗎?
慕初暖看著腳下的高跟鞋,而後嘆息了一聲。
腳都要走廢了,到現在人還沒找到!
不行不行,不能放棄!得加快速度,不然一會全都跑了,抓不到了怎麼辦?
「小姐,你也是傅先生請的人嗎?」
慕初暖轉身便有一個中年女人看向了她問。
呃……傅司燼還喜歡年上姐姐麼?
「嗯……對!」慕初暖點了點頭,「你也是?」
「是的!」中年女人點了點頭,「我真的好緊張啊!」
慕初暖看著中年女人的神情,也開始附和。
「啊一樣,我也很緊張。」
兩人並肩走著,慕初暖的眼楮是不是飄向了中年女人身上。
「我以前和傅先生見過幾面……可是這四少夫人,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中年女人嘆息了一聲。
四少夫人好不好相處?
搶她慕初暖的男人,你說慕初暖好不好相處??
她直接化身放大版的湯姆貓把這城堡拿起來掰兩半!
「不過,你挺年輕的呀!」中年女人看向了慕初暖笑著說。「這麼小就可以做這行,壓力挺大的吧?」
「傅先生一向不喜歡20+的嗎?」
「那倒不是。」中年女人搖頭,「這種事還是資深的比較好,不過你也別有壓力!」
資深的比較好?!
真是顛覆了慕初暖的三觀了!
有中年女人帶路,慕初暖很快就走進了一個偌大的休息室之中。
「不……求求你不要,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女孩跌坐在地上哭的令人心疼,「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了……沒人!」
慕初暖看到這一幕,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憑什麼就比不上那個老女人?」女孩抬起自己的手臂試圖向前。
老女人?
說的是她麼?
她二十五歲,怎麼就是老女人了啊?
「你們分開吧……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
忍不了了,這真他媽的忍不了!
懷孕了,懷孕了!
她慕初暖要當媽了,還是小三生的!
慕初暖幾步走到了沙發前,伸出手薅住了那坐姿矜貴男人的領帶,捏住了傅司燼的下巴,聲音很大。
「老娘慣的你是不是?!」
見到慕初暖這副樣子,傅司燼懵了。
屋內的所有導演制片人,還有備用演員,全都蒙了。
沙發上坐著那個,是傅司燼!
掌握R國經濟命脈的傅總!
然後,有個長相漂亮的女人,要揍他!
傳下去,傅總要被家bao啦!
女人的手掌拿過了不遠處的酒瓶便一下敲碎,聲音大的刺耳!
「你個王八蛋,老娘今天就教你男德!」
「啪啪啪啪啪!」
「啪啪!」
是掌聲!
「卡!卡卡!」
「不錯啊!我覺得也應該是這種姿態!」其中一個導演站起身笑著說,「畢竟這個角色是個傾國傾城的大小姐,這才是人物本色!」
卡。
人物本色。
傾國傾城的大小姐。
嗯……
還有,傅司燼這驚訝又憤怒的眼神。
還有,剛才的掌聲。
還有,身後那些人後怕的模樣。
完了,芭比Q了。
廢了,她真的廢了。
這個房間,應該是個選角的地方。
剛剛那個女演員說的,慕初暖給代入成傅司燼了。
然後,她就要揍傅司燼。
慕初暖手抖了一下,被傅司燼那眼神嚇得腿都軟了。
看著女人手里剩下的那一半酒瓶就要落在她腳面之上,傅司燼眼疾手快的伸手將之握住。
慕初暖也是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漂亮女人做了什麼事情!
把,把他們大總裁給罵了,還要揍!
誰啊,誰這麼大的膽子啊?
慕初暖吞了吞口水,她現在還是什麼湯姆貓啊?她純純大燒餅一個啊?!
傅司燼看著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小妻子,想伸手扶她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慕初暖身體後傾,嚇得腿都在打顫了。
傅司燼這樣的人,應該沒有被人在這樣的場合罵過!
「抱,抱歉啊傅總!」剛才夸了慕初暖的那個導演也連忙開口,「我說的不錯,純屬是夸演技啊!不是,不是夸她敢對您不敬的做法啊!」
哪來的什麼演技啊。
那就是憤恨。
要是導演晚點喊「卡」,慕初暖那手里的酒瓶早扎他身上了。
昨天還躲他懷里撩撥著軟聲叫四哥,今天就憤恨的走過來要拿酒瓶扎他。
有時候,傅司燼真為自己娶的這個小媳婦而頭疼。
他們同歲,但慕初暖比傅司燼小幾個月。
說實話,傅司燼現在是真不敢惹她,真怕她哪天口袋里放磚頭,隨時要揍他。
「欣賞藝術麼。」傅司燼拿過了消毒濕巾擦著自己受傷的手掌,三兩下就將血跡給抹掉了。
「是……是啊。」導演也被嚇得腿軟了。
他真後悔死了!
「喜歡這個角色麼。」傅司燼將視線放在了慕初暖臉上問。
慕初暖被男人的視線盯的發抖,眼睫也輕顫了一下。
「說話。」傅司燼催促。
「喜歡!」面對男人听不出情緒的聲音,慕初暖急忙回答了一句。
「把這個角色給她。」傅司燼說著從沙發上起身,單手將慕初暖從地上撈起來大步離開了。
「別,痛!」慕初暖掙扎了一下,但是卻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再不老實,就把你從這三樓扔下去。」
「嗚嗚……」
慕初暖害怕!
……
「嗷嗚……」
慕初暖就這樣被傅司燼不輕不重的摔在了床上,她拔腿便想跑,跑到門前卻發現這門怎麼都打不開。
傅司燼沒有急著把她弄回來,只是自顧自的用消毒毛巾擦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掌。
不到一分鐘,傅司燼轉身看向了坐在門前已經開始掉眼淚的慕初暖。
「對不起……四哥,對不起。」慕初暖眼底帶著愧疚和懼怕,「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四哥……」
傅司燼單膝低下,抬起指月復幫慕初暖把眼淚擦掉了。
「是你罵我又要打我,到頭來你還哭上了。」傅司燼確實是有些無奈。
是,是哦。
她有什麼好哭的?
嚇,嚇的……
畢竟剛剛有一瞬間,傅司燼的眼神好像要吞人似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