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妍小姐喜歡,那就讓給夢妍小姐好了。」慕初暖一副自己十分大度的模樣。
慕夢妍傻眼了。
五百零一萬,抱一個花瓶回家……
回家她豈不是要被罵死啊?
五百零一萬,五百零一萬!
她現在要去哪里弄五百零一萬啊??
難道要動那筆賠償款麼?!
「恭喜!恭喜夢妍小姐!以五百零一萬的價格競拍成功!」
主持人的喜報傳入了眾人耳中!
「恭喜啊,夢妍小姐。」慕初暖歪頭看著慕夢妍的眼楮滿眼笑意的說。「真有錢呀,五百萬買花瓶~」
「夢妍夢妍,你也太有錢了吧!」
「好羨慕夢妍呀!」
「對呀對呀,真的羨慕呀!」
「我也好羨慕夢妍呀~」慕初暖說著眉頭上挑了一下。
她就要這樣玩,誰讓那個死鯰魚侮辱她的霸總來著?!
慕夢妍深吸一口氣,只能抬起沉重的腳步上了台!
慕初暖,你給我等著!
傅司燼看著慕初暖得意的小表情,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老公,我突然想到一道菜。」慕初暖環住了傅司燼的腰身笑嘻嘻的說,「回家做給你吃。」
回家……就是晚上了。
到時候還吃什麼菜,吃她就好了。
「好。」男人應答了。
慕初暖的視線就放在台上,看著慕夢妍那吃屎似的表情。
那花瓶根本不值錢的,五百零一萬算是慕夢妍做慈善嘍。
「下面,是一款定制手串,起拍價,十萬元!」
「十萬!」
慕初暖視線飄了過去,看著蠻喜歡的便也喊了價。
「十五萬。」
「二十萬!」慕夢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便叫了價。
慕初暖突然就沒那麼喜歡那手串了。
「二十萬一次!」
「二十萬兩次!」
「二十萬三次!」
「成交!」
「恭喜慕夢妍小姐!在我們的慈善晚會連做兩件善事!」
慕夢妍要吐血了!
啊啊啊,又是二十萬啊!
慕初暖不是很喜歡這手串麼?她為什麼不繼續喊呢?!
還有,這手串其他人就不喜歡嗎?
「恭喜!」
慕初暖今天就要告訴慕夢妍,什麼叫做競拍噩夢。
換句話說,慕初暖想教慕夢妍沒本事就別tm裝B!
到時候,丟臉丟的還真就是自己的。
慕夢妍真的要氣暈了!可是在看到慕初暖和自己的那同款包包時,她心生一計……
今晚的慕初暖一直在欺負他,也是時候到她開始反擊了!!
慕初暖將慕夢妍那淬了毒般的眼神盡收眼中。
「喜歡那手串怎麼還讓給她。」傅司燼整理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為了報復他人而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並不值得。」
男人的聲音沉穩有力,似乎是在教慕初暖什麼。
慕初暖听到了傅司燼的話沉吟了幾秒,而後錯愕的抬起頭。
「也,沒那麼喜歡。」慕初暖聲音里听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手串而已。」
「讓她不開心的辦法有很多種,你偏偏選擇了讓你也有失的。」傅司燼指月復踫了踫慕初暖的耳垂,話音落下之後握住了她的手掌。
「給你提鞋都不配的東西,憑什麼讓你不開心。」
「你是嫌我的辦法太笨了嗎?」慕初暖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慕初暖就是不如傅司燼那般城府極深做事果斷,她只會一些小女人家的手段。
一瞬間,傅司燼有些後悔今晚和慕初暖所說的。
他在想,這小丫頭不經世事,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我笨,但這不是有你在嘛?」慕初暖絲毫沒有因為傅司燼話里的意思而生氣,只是親昵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我又不怕,天塌下來有一八九的頂著呢。」
慕初暖說的,是傅司燼的身高。
男人的眼神逐漸柔和,看著慕初暖笑意盈盈的模樣,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傅司燼只是輕擁著慕初暖,再沒有開口說別的。
對……四哥會一直保護暖暖的。
「這話,我很喜歡。」這是慕初暖以前沒有听過的低音炮。
燈光明亮,男人的五官端正,濃眉之下是時刻袒露溫柔的褐色雙眸,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清晰的下頜線更是為這張臉增彩。
「四哥……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吧!」
準確的來說,傅司燼沒有在慕初暖面前發過脾氣。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外面的人叫他傅爺。
那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
現在暖暖叫他四哥。那是個,溫柔的惡魔。
……
拍賣會結束之後,幾個認識傅司燼身份的人湊了過來,他們所說的慕初暖听不懂,所以便找了個借口去別處等傅司燼了。
她看著一眾香檳塔上的美酒,盡管口渴還是選擇繞過了。
慕初暖酒品不好,所以自打生來到現在喝酒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的。
此時,一個穿著不好的女人小跑到慕初暖身邊,撲通一下跪在了慕初暖面前。
「小暖……嗚嗚,小暖!」婦人哭腔著抱住了慕初暖的小腿,低頭還在哭著!
慕初暖定楮一看,這才發現這是她那所謂的親生母親,蔣梅。
「小暖啊,媽媽對不起你喔……」蔣梅哭聲有點大,還在收拾衛生的服務生都看了過來。
「你先起來。」慕初暖盡管生氣她聯合慕夢妍騙了自己,還是將蔣梅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暖,你願意原諒媽媽……對不對?」
慕初暖听著蔣梅的話,眼底是無盡的厭惡,盡管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從來沒有怨恨蔣梅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團糟,看到親子鑒定的時候她也沒有半分的憤恨。
慕初暖只是覺得,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命。
被慕家趕出來,被媒體報道,假千金的身份將她壓的幾乎喘不過氣。
這一切,她都可以接受。
可自己所謂的親生母親裝病來她這里騙錢,想設計她代替慕夢妍嫁給小紈褲!
慕初暖忍受不了!也不能接受且根本不會屈服!
「我,不願意。」
慕初暖不是聖母,也不想認這個在背後捅她刀子的親生母親。
「小暖啊嗚嗚……」蔣梅還在哭著,那帶著皺紋的面上盡顯無助。「你爸爸去世的早啊,媽媽做這些都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