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低沉的嗓音、這磁性的聲線、這暗撩的語氣……
這是,傅司燼?!
慕初暖瞳孔放大了幾分,她明淨的月眸就這樣陷入的男人那如銀河一般的邃眸之中!
剛剛那個速度,就是她真正的對手啊!
傅司燼就是……賽車的萬年老二,四爺?
「我這病弱的小嬌妻車玩的挺厲害啊?」傅司燼眉頭上挑了一下手掌就放在了她的腰身之上、尾音上揚。「嗯?」
慕初暖就這樣吞了吞口水。
她剛剛還在挑釁傅司燼……
還、自稱姨??
慕初暖你你你,這下真的完了!形象全都沒了嗚嗚……
「嗯……」慕初暖遲疑了一會,「我要是說我不是你那病弱的小嬌妻,你信嗎?」
「你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傅司燼輕笑了一聲問慕初暖。「還是什麼別的說辭?」
「咳咳……車玩的怎麼能有你好呢?」慕初暖捂住了自己的頭盔回答,「老公你最棒了!」
「腰被你掐的疼……可以放開了嗎?」她說著拉開傅司燼的手臂。「我突然渴了,去買水喝!」
傅司燼也就這樣任由她落荒而逃,只是自顧自的摘下了手上的手套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的手掌。
可敬的對手居然是他那「病弱」的小嬌妻。
「離婚吧。」男人帶著些許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用最新研究的藥劑項目來換。」
隨著蕭知岐的聲音傳過來,他腳上的白色皮鞋也出現在了傅司燼是視線之中。
傅司燼那清冷的五官之上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用指月復來撫模著無名指之上的婚戒。
「她戴粉鑽太漂亮了。」傅司燼語氣不緊不慢,但是也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紅寶石可不適合她。」
蕭知岐迷戀紅寶石、也送過慕初暖很多很多紅寶石。但是慕初暖最討厭艷麗的首飾,所以從來都沒有收下過。
蕭知岐眼底帶著幾分戾氣,那滿是病態的容顏之上唇角帶著冷笑。
「你娶她沒有任何成本……換來這麼一個項目。」蕭知岐自以為他的分析很正確。「不虧。」
「你覬覦我的女人。」傅司燼靠在椅背之上嗤笑了一聲。「我會讓你過得更慘。」
「傅司燼、」蕭知岐那出色的紅眸之中帶著十足的憤怒,「她不是我們之間爭斗的犧牲品!」
「我們之間的爭斗。」傅司燼點燃了一支香煙輕笑一聲,「你配麼。」
配?
或許蕭知岐根本不配!
「我傅司燼的女人,不是你能覬覦的。」傅司燼的視線不似剛剛看慕初暖那般溫柔了。
此時,蕭知岐的助理跑了過來。
「蕭先生,船房那邊出事了!是傅爺……明目張膽搞毀的!」助理的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慌張。「這次損失……預計十個億!」
「傅司燼!」蕭知岐那紅色眸子之中怒氣層層疊加!「傅家的生意你也敢明目張膽的動!你太囂張了!」
「我能活著回來、日後若是不囂張實在對不起我當年求生的意念。」傅司燼說話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男人的薄唇之中吐出了煙圈。「這第一次對你的懲罰十個億、第二次就一百億。」
「第三次……」傅司燼唇角上揚,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我的容忍度可沒那麼高。」
蕭知岐無言以對。
畢竟這個男人……他連自己的父親都敢……!
剛剛傅司燼說,蕭知岐不配和他斗。
確實……傅司燼捏死他就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那現在蕭知岐好好的活著,難道是傅司燼大發善心麼?
不。
蕭知岐也知道傅司燼為什麼要自己苟延殘喘到現在,因為那件事他還沒有查清楚……
煙蒂被踩在了皮鞋之下,傅司燼抬起了自己幽邃的眸子用余光掃了一眼蕭知岐。
「慕初暖是我的女人。」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無盡不容置疑的情緒。「如果你想繼續苟延殘喘,就別試著挑戰我。」
他這就是毋庸置疑的宣布!
在蕭知岐眼里,只要是傅司燼想要的東西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他想,傅司燼也應該是把慕初暖當成一件物品來爭奪並且佔有了吧。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蕭知岐還是開口重復了這句話,因為這就是他的觀點。「傅司燼,我們之間的爭斗沒必要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也舍得讓她等你這麼久。」傅司燼那立體的五官之上眉頭上揚了一下。「為了和你做爭斗才娶她?」
對,蕭知岐確實是已經讓慕初暖等了太久了。
沒等蕭知岐開口辯解什麼,傅司燼那完美的聲線之中又發出了不屑的話語。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喜歡誰就娶誰,和別的事情根本沒有半點關系都沒有。
至于這個蕭知岐,在傅司燼的眼中真的就是個嘍而已。
蕭知岐的拳頭攥緊,那殷紅的眸子之中放射出極為可怕的光芒,他就這樣深吸一口氣,可笑的是這個時候他連一個發脾氣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上個月傅老夫人才交給他的任務,剛剛已經被傅司燼給派人搞砸了。他現在必須去找補救的辦法!
蕭知岐一點都不缺錢,可是還要被迫過這寄人籬下的日子!
「馬上去回稟老夫人。」蕭知岐那蒼白的面容之上滿是愁容,他用戴著骨節戒指的手指將眼楮往鼻梁之上推了推,語氣之中也是難掩怒氣。「是傅司燼刻意搞鬼的。」
似乎,這就是很好的解決辦法了。
說罷,蕭知岐的唇角不禁上揚了一下。
十個億,買來了傅司燼再次在傅老夫人那里敗壞好感。
值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傅司燼。」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蕭知岐微微仰頭,就這樣看著星辰閃耀的夜空。「我要教你記得這句話。」
……
夜晚,年華灣。
慕初暖就這樣听著浴室的水聲,她還在回想著剛剛第三場比賽時候他們說的話。
--慕初暖︰「要不,我還是要你贏吧。」
--傅司燼︰「今晚勝利歸你,你歸我。」
慕初暖的心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