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燼只是看著手中的茶杯,放到唇邊之後又移開。
「嗯。」
「你還是不顧你父親的仇恨、娶了她。」孟姜枝的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平靜如水,「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報復她麼。」
傅司燼听到了孟姜枝的話只是眯了眯幽邃的眸子。
「比如,讓她愛上你……再狠狠拋棄她。」孟姜枝的聲音捎帶著憂傷。「就像當年報復我一樣。」
一瞬間,室內便只剩下了打火機一開一關的聲音,男人唇齒之間吐出了煙圈。
幾秒之後,傅司燼只是發出了不屑的嗤笑聲。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與她相比。」他的聲音冷凝如冰,下一秒,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讓孟姜枝身體一顫。「再用我哥的名義見我,我便不會這麼客氣了。」
孟姜枝看著傅司燼冷漠的背影站起身上前幾步,可是下了樓梯卻崴了腳跌坐在了地上。
「阿燼!我已經和你道過無數次歉了!」孟姜枝眼眶微紅的看著傅司燼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啊……」
「阿燼這個名字不該你叫。」傅司燼根本沒有回頭,「你對不起的也不是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孟姜枝的聲音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溫柔了。「當年的事情也有她弟弟的份,你非但不怪她還……」
「夠了。」傅司燼言語犀利,眉頭低斂呵道。
「你真的要讓我守著那個活死人一輩子麼……」孟姜枝想伸手去握傅司燼的手腕,但是還沒有踫到被傅司燼移開了。
「二少夫人,你自重。」傅司燼眼神只有無盡的不屑,就再沒有其他的。
「傅司燼……傅司燼你站住!」孟姜枝想去攔傅司燼,但是奈何她腳腕痛的根本起不來身。
這一聲二少夫人……何其諷刺啊。
她孟姜枝從小陪著他長大,到底還是比不上那個對立家族的女兒麼?盡管那個女人忘記了所有,他還是費盡心思將她帶來Q國……娶了她。
「二夫人……」
「別叫我二夫人!不要叫!」孟姜枝沒有了剛剛溫婉賢淑的樣子,就這樣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對、她就是傅司燼那個植物人哥哥的妻子……
傅司燼、就真的沒有對她動心過麼?
不,孟姜枝不信!
……
這天晚上,傅司燼依舊回來的很晚。
慕初暖听到了房門的聲音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向了門口的位置,她抬手揉了揉眼楮。
「回來了。」
傅司燼听到了慕初暖帶著睡態的女音解領帶的手掌頓了一下。
「怎麼在沙發上睡。」傅司燼回過神之後解開了領帶。
「等你回來啊。」慕初暖說著掀開了毛毯起身,「那我回床上睡了。」
傅司燼看著路過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伸出手臂將她撈進懷里,低頭將唇貼靠在她頸間,便沒了其他動作。
慕初暖的背部就這樣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她有感受到自己腰間是男人帶著冷意的手掌。
他身上有檀香味,還有酒味。
「暖暖。」
「嗯?」慕初暖微微側頭,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她好像也有感受到傅司燼的心情不好。
傅司燼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就這樣靜靜抱著她,輕吻了幾下她的側頸。
慕初暖沒掙扎也沒回應,就這樣小心翼翼任由他做什麼。
「怎麼不說話。」傅司燼聲音低沉看著慕初暖的側顏問。
「說,說什麼?」慕初暖眨了眨眼懵懂的問。
她是不是應該問問傅司燼為什麼不開心?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她有點煩呀?
「那個,你是不是喝多了?」慕初暖見自己月復部的手掌移開之後便轉過身看著傅司燼的眼楮問。
「沒。」傅司燼移開了腳步回答抬手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之後進了浴室。
慕初暖抬手模了模自己側頸的位置,而後離開了臥室,十分鐘之後才端著醒酒湯回來。
剛巧,傅司燼也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浴袍松散著還沒有系帶子,露出的皮膚上還有水滴。
「把這個喝了吧?」慕初暖走到了傅司燼面前說。
傅司燼垂眸看了一眼碗里的東西。
他這些年都泡在藥罐子里,早已經厭倦喝這些東西了。
「嗯?」慕初暖說著將碗抬了一下。「你放心,不苦的!」
她以為傅司燼是怕苦,隨即笑著和她說。
傅司燼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慕初暖來給她送藥。
——慕初暖︰「大郎,該喝藥了。」
這個女人腦袋里到底想著什麼?怎麼說出那樣的話的?
「你不信的話,我喝一口給你看。」慕初暖說著抬起了湯碗喝了一口之後給傅司燼看。「喏,我喝了啊。」
傅司燼沒有說話,只是將頭湊了過去。
慕初暖抬起視線看著和自己額頭相貼男人的容顏,隨即便想後退,一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腰身被攔住,手中的碗被人奪了去。
男人性格的喉結滾動,幾秒之後碗落在了桌上。
「給糖。」
傅司燼看著慕初暖的眼楮說了這兩個字。
慕初暖聞言模了模自己睡衣的口袋,「你等下,我去給你拿!」
她說著便要離開。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覆上了慕初暖的後腦之上,將她背部按在牆上低著頭開口。
「沒糖,就吃你。」
慕初暖聞言瞳孔放大了幾分,男人的唇落了下來。這不似之前那般溫柔,此刻席卷著一絲狂野,慕初暖似乎怕的想躲,可是男人卻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她真的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而且自己的唇she都有些發麻的痛了。
「你還是、學不會。」傅司燼聲音里帶著些許嘲笑的意味。
「我!」慕初暖看著他玩味的模樣回答,「我一定可以學會!還有,你吻技也沒多好!」
「嗯?」傅司燼眉頭上挑了一下,「好不好你怎麼知道、你又沒和別人親過。」
「怎麼沒有?!」慕初暖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
「誰?」傅司燼心底明鏡似的她沒有過,但還是想逗她。「暖暖、」
「你是不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