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
阿笠博士家門口,柯南靠在牆後,屋子里燈火通明。
看著窗戶投射出來的燈光,柯南心底猜測。
難不成,那些黑衣人這個時候還在里面?
輕輕推開鐵門,柯南邁著步伐,一偷一模的靠近大門。
一路上風平浪靜。
悄悄打開門,一切也正常。
緊張兮兮的柯南一步一瞄,時刻小心防備可能存在的黑衣人再給他搞偷襲,來一悶棍。
但是直到走到客廳中央,看著茶幾上熱氣騰騰的茶點,預想中的黑衣同伙都沒有出現。
同樣的,柯南也到處都沒看到阿笠博士的人影。
電腦還在運轉,電視也開著,茶點還是熱的。
人還沒走遠?
悄悄巡視著周圍,柯南疑惑了。
「也沒有那些黑衣人來過的感覺……」
又看了一圈,沒發現有異常,柯南大喊,「博士!」
「阿笠博士!」
空蕩蕩的地下室飄著柯南的回音。
身後的門,傳來扭動的聲音,「奇怪,我好像听到聲音的聲音?」這個一邊擦手一邊關門的大肚子爺爺,正是柯南擔心的對象——阿笠博士。
「啊?」柯南看著阿笠博士,陷入呆滯。
「博士?」
「新一?」
「你怎麼來了?」還不明真相的阿笠博士有點高興,新一這是特意來看他嗎?
找回理智的柯南垮肩,「博士,原來你沒事啊?」
「我沒事,出了什麼事啦?」
柯南把剛才打不通電話的事說了出來,得到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是我最近剛好迷上了網上交談,所以電話線才常常被佔線的。」
恰好這時灰原哀回來了。
熟悉的打開門,換鞋,她淡定的說了句,「我回來了。」
「回來啦,小哀。」
什麼?
听到阿笠博士對灰原哀的稱呼,柯南明顯傻了。
他看看灰原哀,又看看博士,一時間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見灰原哀像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拘束,柯南感嘆,「原來我被這個小鬼騙了……」
「哎呀,是你自己記不住我家的地址,這都要怪你。」阿笠博士明顯和灰原哀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偶爾嚇嚇名偵探,看他著急的樣子確實很有意思。
「我怎麼可能知道嘛,」柯南還在為自己辯解,「我從來沒有送過什麼東西到這邊來,你就在隔壁,我連賀年卡都沒送過……」越說越心虛了。
看著正在沙發上看書的灰原哀,柯南轉了話題,「這到底怎麼回事?她到底是誰?」
「難道你沒听她說嗎?」
「她說她是被她那些黑衣人伙伴追殺,吃下了跟你一樣的毒藥變小的,那個組織的人啊。」
「奇怪了,是她說自己要跟你說這件事,叫我先不要告訴你的。難道她沒說嗎?」
柯南無語。
說到是說了,就是差點嚇死個人!
「等一下啊博士……」柯南勉強跟上思維,「我……」
「如果你要問灰原哀這個名字的話,是我跟她兩個人以一位女偵探的名字為範本取得啦,灰原的灰是高蒂亞葛雷的GRAY,至于哀呢,是VI沃夫斯基的I。」一本正經的科普,阿笠博士忽略了柯南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我本來是不贊成用哀愁的哀,推薦她用愛情的愛,可是她不用。」
「我想問的不是這些!」受不了的柯南大聲反駁,「她是那些黑衣人的伙伴,怎麼會在你家!」
「是他把我救回來的。」一直在看書的灰原哀說。
顯然也是一直在注意听柯南和阿笠博士的對話。
「有一個雨夜,我被組織的人追殺,中了槍,被路人帶到你家門口,但是你不在家,博士剛好回來,救了我。」
「你去我家找我?」柯南反問,「為什麼?」
「你一定不知道吧?」灰原哀雙眼從書上離開,和柯南對視,「其實我們組織,已經派遣了兩次調查員到你家進行調查,因為所有喝了那種藥物的人之中,只有你一個人還沒有確認死亡與否。」
「當然啦,身為這種藥物的發明人,我自然也跟著一起去了。」想到那天的場景,灰原表情有些凝重。
「第一次調查,你家到處都布滿灰塵,根本看不出有人住過的痕跡。我們就撤走了。」
至于第二次。
想到第二次不太美好的經歷,灰原哀冷笑,「至于第二次調查是在兩個月之後,你家還是老樣子,連我都要以為你已經死了,但是那一次離開前,我發現了一些好玩的東西。」
「當我注意到你衣櫃里的變化之後,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知道為什麼嗎?」
灰原哀直視著柯南僵硬的表情,「因為一個月前明明還在那里的,你兒童時代的衣服全都不見了。」
說到這里,灰原哀收回視線,「我們已經利用動物實驗,以那種藥物將老鼠的身體變小了。」
「所以看到你衣櫃的變化,我會成立某種假設並不困難。」想起那雙戲謔的藍瞳,灰原哀有些憂心,「不過發現這一點的,不止我一個……」
柯南已經完全僵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組織的人,都知道我變小了?」
「不,」灰原搖頭,「感謝我吧,我在你的資料上已經將‘不明’改寫成‘死亡’的字樣了,至于能騙過誰,這就不好說了。」
「因為除了我,好像有一個人對你也很感興趣。」
「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行動組的人,擁有敏銳的觀察力,眼底的冰冷足以將人吞沒在黑暗之中。」
「你應該見過他,畢竟最近組織有關他的消息都跟你有關。」
這麼說柯南有反應了,「是那個男人!?」
那雙藍瞳再次出現在腦海,「他也知道我變小的事了?」
「不,應該還不知道。他曾經問過我APTX-4869是不是有副作用。」灰原哀淡聲道,「那時我打算月兌離組織了,所以沒說。」
「他對你的興趣,也許還停留在好奇階段。」
「不過關于你資料的問題,如果組織後來發現,你的資料是由我這個背叛者改過的話,會重新懷疑你沒死也說不定。」
「什麼?你背叛了他們?」
「沒錯,是因為我的姐姐。」
「姐姐?」
「她已經被殺了。」想起死去的人,灰原哀情緒開始低落。
「而且是組織里的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