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散為煙霧盡,金輿玉座成寒灰9

秦棲一听都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陸淮眨了眨眼,「私塾。听說包教包會,不會就跪。」

「什麼私塾?比國子監更好?」秦滿頭黑線。

「那可說不準,這個私塾與國子監那樣迂腐的東西可不一樣。」他驕傲地揚了揚眉,「此私塾非彼私塾,乃是教人生育的。」

秦棲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听錯了,「(⊙o⊙)啥?」

陸淮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教人生育。里面的老師都是極其有經驗的穩婆與生過孩子的產婦,包教包會。」

秦棲︰「……」

她開始覺得陸淮受了什麼刺激,腦子變得不太正常起來。私下里詢問了一番鄭大夫,得到的答案卻是截然不同。

鄭大夫說,他是太過擔憂她,怕她有所不測,撒手人寰。因此才會疑神疑鬼,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只要是對她臨盆有幫助的,他便通通要嘗試一番。

秦棲蹙著眉頭,仔細想了一番,似乎的確是這樣。自她有身孕以來,便變得有些呆愣,甚至許多連阿嶼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都要思考許久,也不一定想清楚。

關于她的事更是如此。從吃到穿,他絕不假以人手。也就只有梳妝之事他不會,這才交給了樂樂,否則只怕他都要頂替了。

秦棲思索了片刻,心里有了計較。

是夜,她躺在陸淮懷里,而陸淮手里不知又捧著什麼書在看。不知從何時開始,陸淮居然看起了產書,若不是了解他,秦棲都懷疑他想往穩婆這個行業發展了。

「陸淮。」她喊他。

陸淮「嗯」了一聲,卻沒有看她。

秦棲不開心地蹙眉,忽然「哎呦」了一聲,引得他立刻丟下手中的書,緊張兮兮地看著她。

「怎麼了。?還好嗎?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他的問題如珠似炮般砸來,秦棲都回答不過來了。既然回答不了,索性便握住他的手,然後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陸淮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讓她哪里不舒服了。

手心里觸感是溫熱的,有些鼓。他不止一次好奇地模過,卻又不敢多踫,只能忍著。這次秦棲將他的手放上來,他竟有些舍不得拿開。

手心忽然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陸淮懵懵地看向秦棲,「這……」

秦棲抿著唇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四五個月了,會在肚子里動了。她剛才之所以叫出聲,除了吸引想要陸淮的注意之外,也有這一層原因。

孩子又踢了陸淮一腳,他睜大了眼,指著肚子一臉懵,「是什麼……」

「是你的孩子。」秦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長決,是你的孩子在踢你。」

他的……孩子?

見他呆愣,秦棲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是你的孩子。他還不會說話,但是他很愛你,如同你也愛他一樣。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你,他是你的孩子。他很健康,也會愈加茁壯。」

「他在期待著出世之時,與他最敬愛的父親見面。他會乖乖的,只等著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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