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的是他為何不走正門,理解的卻又是「紈褲」這兩個字。
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他說,‘秦小姐,我是個紈褲啊,嫁給我有什麼好的?你要是和我成親,我只會冷落你,沒準過幾日我就帶一堆小妾回來!’
秦棲下意識輕咬著唇瓣,擰起眉頭想了想。
陸淮此人,雖說一般情況下都是不著調的,但是卻還算守信。不論是約法三章還是別的什麼,他說出來了便會做到。
所以,他之前對她說的,想必也不會食言。
冷落,他們有時鬧別扭,他就會冷落她。這一點,應該是做到了。
那只剩下納妾一事了。
妾室入門,都是要面見當家主母的。他特地問她有沒有空,難不成真是要帶個小妾回來?
怪不得他明明無官無職,近幾日卻總是早出晚歸,原來是這樣。
依他這個懶散的性子,還肯特意問一句,想必是極其重視那妾室的。若是她不肯見,只怕他要不高興了。
秦棲咬著唇角,想要努力忽視掉心底的不爽,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陸淮剛剝完荔枝,抬頭就見她死死地咬著自個兒的嘴唇,都發白了。他驚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掰開她的皓齒,將手指抵在之間,「你做什麼?」
他的手剛剝了荔枝,帶著冰涼的冷氣與妃子笑的香甜。香味鑽入口腔,秦棲咽下一口唾沫,下意識伸出小舌,輕輕地舐了舐。
陸淮眸色沉了沉,條件反射地將手縮了回來。然而小月復的火還未來得及發作,就听見她語氣憋屈地開口了。
「她叫什麼?」
陸淮︰「???」
他皺眉,「你吃荔枝吃醉了?誰叫什麼?」
秦棲癟癟嘴,「別裝了,我都知道了,我又不對她做什麼。」
陸淮懵了,這個女人在說什麼?裝什麼?做什麼?她又知道了什麼他不知道的?
「她啊。」見他愣住,秦棲心里更是不爽,語氣硬邦邦地,「我都知道了,只不過是問個名字,見到之後好稱呼罷了,你無需這般防備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陸淮覺得有些扯淡,她今日是抽筋了?
他竟然還想瞞著自己!
秦棲咬牙,「我知道你外面有人了,想將她納進門來。我又沒反對,不過是問個名諱而已,連著也不敢讓我知道麼!」
「誰?」陸淮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听錯了,「你方才說誰?」
秦棲︰「你的小妾!」
陸淮︰「???」
這個世界玄幻了。去年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多了個未婚妻便罷了,眼下竟憂多了個妾室!
陸淮微微有些頭疼,「我哪來的小妾?你別是認錯人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今天有事。」秦棲惱道。
陸淮聞言,忽然有些悟了,這小丫頭只怕又在胡思亂想。他挑起眉梢,「這的確是我說的。」
還敢承認!
秦棲惱怒,「那不就是了,你自己說的有事,可不就是要納妾了麼!」
「噗嗤……」陸淮笑了出來,下一瞬卻接收到秦棲不悅的眼神,他努力地憋了憋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