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棲!」陸淮在馬車外大聲喊她的名字,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秦棲!你怎麼回門連東西都忘帶了,好歹將我帶上啊!」
不少百姓們都被他逗笑了,紛紛議論著陸淮在家的地位不高。
秦棲只覺得十分丟臉,若是不叫他進來,只怕是會一直在外喊叫。她只能讓包包將他喊進來。
「姑爺,我家小姐讓你進來,」包包掀開簾子,十分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好 !」陸淮連忙下馬,上了馬車。
原本的車夫去騎馬去了,樂樂與包包退出車廂,駕著馬車。
「秦棲,」陸淮坐到秦棲身邊,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秦棲並不理他。
「秦棲,」陸淮又叫她一聲︰「秦棲,我錯了。」
秦棲低下頭,心里莫名覺得有些委屈。她咬著下嘴唇,不想向他示弱。
「秦棲,」陸淮握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卻見她滿臉憔悴,頓時說不出話來。
「秦棲……」陸淮不知所措的看著秦棲,只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不對。
「我錯了,秦棲。」
「你來干什麼?」秦棲吸了吸鼻子,只覺得有些堵。
「對不起,秦棲,」陸淮看著她,「我錯了。」
「我沒怪你,」秦棲一臉冷淡的說道。
陸淮見她這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擰著眉頭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你有什麼錯?我如何能擔得起你一句對不起?」秦棲臉偏向一邊,不願看他。
「我不該與舒展那廝去春風樓,惹你生氣。」
「怎麼不該?這不是你陸二少的自由?」秦棲斜睨著陸淮。
「因為我與你約法三章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食言了。」
「原來你還記得這事,」秦棲冷哼。
「我不對,我有罪,我就是個小烏龜,」陸淮眨巴眨巴眼楮,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秦棲。
「噗嗤,」秦棲被他逗樂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陸淮見狀,終于放下了心。
「最後一次了,」說完,陸淮對外面駕車的樂樂和包包說︰「回尚書府。」
秦棲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
陸淮一路上都在和秦棲說舒展的壞話,舒某人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而秦棲只是淡淡的回應幾句。
回尚書府之後陸淮自願去找陸尚書領了家法。尚書府的家法便是五十下十分力道的戒尺。
陸尚書本以為秦棲會為陸淮求情,誰知秦棲只說了句「他活該」便一臉平靜的站在一旁。陸尚書贊賞的點點頭,仿佛那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陸淮的嘴角抽了抽。
他跪在祠堂,陸尚書親自持尺,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身上,只覺得今日的家法似乎格外用力。
翌日。
陸淮挨了戒尺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而舒展听聞兩人鬧別扭的事,興沖沖跑來找陸淮,卻被門口的護衛攔住了。
「二少爺說,您不得入內,」護衛這樣對他說。
「哈?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怎麼可能?」舒展指了指自己,以為他在開玩笑。
「是的,沒錯,就是您,」護衛點了點頭,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後牆上歪歪扭扭的字︰‘舒展與狗,不得入內。——陸淮親筆’。
舒展︰?
「那我不進去,你去替我問問他今日還去不去春風樓了。」舒展擺擺手,說道。
「二少爺一早就說過了,‘青樓?戒了。’」
舒展︰??
「那他去不去喝酒?」
「這個少爺也說過了,也戒了。」
舒展︰???
「行,陸長決,算你小子狠,」舒展指著那副字,留下這一句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