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有。」
秦文軍原本灰暗的眸子,突然迸射出一抹亮光。
霍老說得他不相信,但是小妹說的,他從來都不會懷疑。
「大哥還記得我嗎?」
「記得啊,什麼意思?」
被她突然這樣一問,秦文軍先是一愣,不自主的就蹦出來了一句,緊接著就是疑惑。
「我是說,山坳村我突然好過來,那時候我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對對對,小妹你說得對,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
秦文軍一下激動起來。
當初要不是河神爺顯靈,秦羨又怎麼會好?
還有秦羨後面展現出來的東西,讓他對這個河神爺的說法深信不疑。
「那是不是說咱爹有辦法醫治了?」
「這個,一會等沈蕭哥回來,我問問,他認識的人多,或許知道怎麼做。」
她回頭扯出一個笑容。
對于這樣的說法,秦文軍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
這幾天,他跟著沈蕭到處跑,對沈蕭的人脈這一塊上,深有見識。
「大哥,你這幾天也很累,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點再過來吧。」
「好好,晚點我給你送飯過來。」
秦文軍離開後。
秦羨定定的看著昏迷中的老爹,腦子里不斷翻閱過往的記憶。
希望能從中找出有用的東西。
最起碼先檢查檢查,老爹是不是真的因為靈魂受創才導致昏迷不醒。
不過很可惜,她前世是個標準的戰斗狂人,修煉的都是肉身之力,還有戰斗技法。
對于那些五花八門的秘法知道得並不多。
下午三點過,沈蕭再次來到病房。
「霍老他們已經送回去了?」
「已經送回省市的家里了。」
「省市的家?」
沈蕭點了點頭,走到她邊上坐下。
「霍老是省市本地人,去鄰市是為了給老朋友調理身子,這眼看要過春節了,自然要回來這邊。」
原來是這樣。
她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繼續追問。
「你對靈魂受創這個說法怎麼看?」
「很像,不過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還不能確定。」
「不過,局里有兩位玄門高人,我已經讓賀峰去聯系了,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過來。」
還有兩三天就是春節,這個時候請人過來,會花點時間完全理解。
她也沒指望能隨叫隨到。
「看來,我們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確實有人在暗中下手。」
靈魂不可能無緣無故遭受重創,而且也不是隨隨便便的手段就能做到的。
「確實,看來那些動手的人隱藏得很深。」
「我會嚴加注意,爭取把隱藏的人抓出來。」
對于秦羨的猜測,他也深以為然。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暗處的人,為什麼要對秦二伯下手?」
「如果是為神秘之地的鑰匙,那應該是對你出手才對。」
確實,剛才沈蕭沒有來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說起來她跟圈內人並沒有多少過節,唯一能吸引人的,就是她手里的神秘之地的鑰匙。
如果對方為了鑰匙,為什麼不針對她,反倒針對她的家人?
而且針對成功之後,卻不曾提條件呢?
退一步想,如果她老爹因為這一次的事,造成什麼嚴重傷害,甚至一命嗚呼。
那就是死仇,對方只是想要東西,犯不著為此同她這樣的高手結下死仇。
「確實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她聲音還沒有落下,病房門就被人暴力推開。
「羨羨,你嫂子,你嫂子她出事了」
沖進來的是秦文軍,此時的他著急得不行,就連說話都帶著哭腔。
秦羨面色大變,飛快的沖過去。
「怎麼了?嫂子她」
「摔倒了,她摔倒了」
林曉梅已經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了,這個時候摔倒,可大可小。
「人呢,快我有車,我去接」
沈蕭抓著秦文軍的胳膊就往外走,秦羨也跟著沖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沖出門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一股古怪的氣息,眉頭一皺,翻身回到房間。
「找死!」
她聲音冰冷,一抬手,一簇紅色的火焰浮現。
火焰出現的一瞬間,病房的角落中傳來一聲,細不易聞的尖叫。
下一瞬間,紅蓮火飛出,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回到她體內。
「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聲音宛如來自九幽,冷厲煞氣凜然。
剛才,秦文軍來,沈蕭抓著他出去,在她出門的一瞬間,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冰冷氣息。
借著她沖出病房帶動的寒冷空氣潛入病房。
若不是她的感官敏銳,基本都不能發現。
而這股不一樣的古怪陰冷氣息,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縷厲魄。
這種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用如此巧妙的方法潛入。
所以,她幾乎已經肯定,這是有人在針對她老爹。
從老爹病倒到現在,她幾乎是全天候的守在邊上,對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冒險出手。
如此以來,林曉梅的突然摔倒,只怕也有問題。
想到這些她的臉色越發難看。
對方的手段如此狠辣,實在不像是為了神秘之地的鑰匙,更多的像是報仇,而且還是想要狠手殺人的血仇。
到底是誰?
她想不通,片刻後,她又開始為林曉梅擔心。
但是,她此時不能離開,害怕暗中的人會繼續動手。
就這樣在病房里著急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病房門才再次被推開。
沈蕭從外面走了進來。
「嫂子怎麼樣了?」
「已經送進急救室了,放心不會有事的。」
秦羨微微松了一口氣,這才跟他說起剛才的事。
「你繼續在這邊守著,我去讓人過來,嬸子那邊我會去說一聲。」
沈蕭大步離開,不多時賀峰就接到了電話,省市異武局待命的人,立馬行動起來。
不過十多二十分,十多個人就開始以醫院為中心,開始向外面搜尋。
而沈蕭這是渠道了急救室門口。
「嬸子,大軍,剛才秦二伯那邊出了狀況,羨羨在那邊守著,暫時不能過來。」
听到他這話,魏蘭直接蹲下去捂著臉痛哭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我們一家也沒害過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