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羨!」
此時內心已經著急得不成樣子的彭成勇,也顧不上別的,低吼一聲。
把秦羨拉倒一邊。
「你想找死,不要害了我和小楠,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他姐夫可是莊家的人,我看你也是省市的人,莊家應該听說過吧?」
听著他這樣的話,秦羨眉頭微微一挑。
「莊家?」
「跟沈家有關系那個?」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矮子光頭居然跟莊家有關系。
更多的還是想不到,這個彭成勇,居然因為莊家,在這種時候拉著宋如楠跟她劃清關系。
也不知道,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作何感想。
「對,就是這個莊家,你趕緊過去賠笑道歉,要不然今天我們誰也走不了。」
「你很想走?那你就走唄,沒人攔著你。」
彭成勇剛才說話並沒有太壓制聲音,宋如楠可是听得真切。
心中對這家伙更是失望透頂,作為一個男人。
居然在這時候把一個女人推出去。
如此人品,那是不是以後在遇上差不多情況的時候,也能把自己的媳婦推出去?
「小楠,你才到省市不了解情況,這可不是村里,更不是鎮上,宋叔叔的那些人脈,在莊家面前完全不夠看。」
「夠不夠看不用你管,她是我小表妹,我是不會丟下她的。」
「還有,這次我答應跟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看上你。」
「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這樣能保全你自己。」
宋如楠的聲音突然一冷。
虧得以前他們在同村生活的時候,她還覺得彭成勇是個不錯的人。
後來出現退婚的事,雖然讓她的看法有些改變,但到底是父輩交好多年一起長大的發小,雖然不恥他的某些做法。
但至少還算是朋友。
然而,今天這家伙的表現,直接讓她把之後的那天普通朋友情分都丟掉了。
跟這種人做朋友,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待她們來這里的是他,現在出了點事,他不站出來說話,反倒第一時間把她表妹推出去。
「你」
彭成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宋如楠。
「喲,這感情好啊,看來今天龍哥的艷福不淺吶。」
此時龍哥咧嘴大笑起來。
一雙目光色眯眯的在秦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手指來回抹著下巴。
「說起來,哥玩過的女人也有不少,但是還從來就沒玩過這樣的小美女,而且還是姐妹,挺好挺好。」
就在這家伙意婬的時候,秦羨推開擋在前面的彭成勇,從邊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不要臉,還有你的勇氣。」
她突然的開口,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宋如楠也是如此,她才來省市,對很多事都還不了解。
但是她了解秦羨,她能這樣做,那肯定是有所依仗。
「我剛才听他說,你姐夫是莊家的人?」
「道上的誰不知道?小妞,你既然知道莊家,那就老老實實的過來,今天把龍哥伺候好了,以後少不了你好處。」
秦羨倒是一點沒生氣,平靜的目光看著笑容得意的龍哥。
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要我伺候你?」
「那你先給你姐夫打個電話,讓他問問莊連凱敢不敢這樣想。」
「嗯?」
莊連凱三個字一出,龍哥的眉頭立馬就是一皺。
心底有些驚異不定的看著秦羨。
他雖然,但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蠢貨,眼前這小姑娘的神情如此從容。
再配合上這一席話,難道也是一個有背景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好像也不對啊,真要是有背景,能跟著彭成勇這樣的泥腿子跑到他這小破店來吃飯?
「虛張聲勢,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們?」
「既然你不打,那就由我來吧。」
聲音落下,她蹭一下站起來,身形一動,瞬間就來到龍哥面前。
抬手,揮臂,一氣呵成。
清脆響起的同時,龍哥矮小的身形直接側飛出去,重重的砸倒邊上的飯桌。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捏死你。」
見龍哥想要大吼,她一記冷冽的眼神掃過去。
那毫無溫度的目光,讓龍哥心頭一個激靈。
「你姐夫的電話是多少?」
龍哥此時都還沒有從剛才那墜入冰窟的感覺中回過神來。
見他不語,秦羨抓起櫃台邊上的一個杯子,直接砸過去。
「問你話呢?」
立馬回過神來的龍哥,幾乎都沒有腦子是思考,直接報出一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這都幾點了?你打電話來做什麼?是不是又惹事了?」
「我是秦羨。」
她的聲音剛落下,電話那頭的人先是大腦當機了幾秒,隨即蹭一下站起來。
原本聲音中的不耐煩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戰戰兢兢和恭敬。
「秦羨小姐,您怎麼」
「帶上莊連凱過來,你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說完,她都不由對方說話,直接扣下電話。
此時整個龍哥大酒樓內的人都傻了,一個個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
這什麼情況啊?
真給莊家打電話了?而且一開口就讓莊連凱過來?
什麼身份,才能對莊連凱如此呼來喝去?
「秦秦羨你你你是秦羨」
此時此刻,龍哥的腦子是徹底清醒了。
其實,剛才他听到彭成勇喊出秦羨名字的時候,他心里有一瞬間覺得耳熟。
但也就只是一瞬間,畢竟他每天到處晃蕩,鬼知道在那里是不是听過。
再加上那時候他眼里就只有美女,心神完全被下半身支配著。
但是,就在剛才,秦羨那個電話,听筒里傳出來的熟悉聲音,他可是知道的。
是他姐夫沒錯。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電話真是不錯,聲音出奇的大,只要距離不太遠,又相對安靜,多多少少還是能听到點點。
一聲秦羨小姐,瞬間就把他的記憶都找回來了。
這不就是那個收拾得莊家服服帖帖,見著都要繞著走的女煞星嗎?
自己怎麼把她給招惹了?
還讓她伺候自己?
這要是讓自己姐夫知道,那還不得月兌好幾層皮啊?
想到這些,他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額頭上盡是冷汗,矮小的身板也都開始顫抖,而且弧度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