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說得是一點也沒錯。
這不,秦老四一家本就不富裕,還被這麼禍禍,家里的日子可就有些過不下去了。
如此一來,倒是讓老院子其他的人遭了大罪。
老四媳婦那就是一個很典型佔便宜沒夠的主。
沒分家前,就想方設法的往家里扒拉東西。
就算是分家了,她也是見到老兩口和無兄弟有好東西就往上湊,多多少少也要佔點便宜。
不過她倒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佔便宜會讓人不待見,每一次拿的東西都不會太多,也不會讓人覺得肉痛。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家里除開一些粗糧,幾乎沒什麼好東西。
這佔起便宜便開始不管不顧。
今天去老兩口廚房里劃拉點油鹽醬醋,明天去老五家里弄幾個窩窩頭什麼的。
最是見不得人吃肉,這可不光是老院子遭殃,就連附近的幾家實在親戚也是一樣。
打也打不得,罵她就當做沒听見。
找到秦老四說道,她比秦老四還凶,冷嘲熱諷的,活月兌月兌的搞得好像是別人不對一樣。
如此無恥到極點,以前完全不要臉的人,村里人又能怎麼樣?
臨近中午,老四媳婦沒有在自家的廚房搗鼓飯菜,反倒是跑到了秦老五家的廚房。
她可是早早的就發現了,老五家今天要蒸粗面包子。
「我說四嫂,你別可著咱們一直禍禍。」
「二哥家現在的日子可是比咱們村里大部分人的過得好。」
老五媳婦這話可還沒有說完,老四媳婦就嗤笑出聲。
她那里會不知道老二哥家現在的日子過得好。
只不過,那邊可有秦羨那尊狠人坐鎮。
真要說起來,她內心對秦羨的懼怕,可比對老爺子還要深。
她敢無所顧忌的禍禍老院子還有周邊的實在親戚,那是因為這些人就算再恨,也不敢動手,最多就是罵幾句。
那又不會掉一塊肉。
但是秦羨可不一樣,這就是個凶人,說動手就動手,就沒有她不敢打的人。
去那邊撒潑刷無奈,那不是自己去找罪受麼?
這萬一被打傷了,她家可沒有錢去醫。
至于說找秦羨賠償,希望那也是相當的渺茫,這小丫頭現在可是邪性得很。
村里大大小小的潑婦,現如今就沒有一個不怕她的。
瞅瞅他們家的老太太,以前在村里怕過誰,說起戰斗力,就算是河對面村子的人,都是如雷貫耳。
還不是被秦羨收拾過幾次之後,不敢再過去鬧騰了?
老五媳婦,讓自己過去,這擺明了就是沒有安好心。
不過,老五媳婦可不會就這麼放棄,她又語重心長的出謀劃策一番。
倒是給老四媳婦說得有些松動了。
她本就是個貪心之人,只是礙于秦羨的威懾,讓她把這些貪婪都壓制了下去。
可一旦能看到一絲佔便宜的機會,她就會蠢蠢欲動。
而這一世機會,在老五媳婦的分析下,她看到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想要借秦羨的手來收拾我。」
老四媳婦冷笑一聲,也顧不上蒸沒蒸熟,快速的掀開蓋子,就抓了兩三個走。
倒是一點也不怕燙。
見到她這樣,老五媳婦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不過她倆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對這位四嫂的性格,她還是模得清楚。
剛才對方那一瞬間的面色變化,她可都看在眼里。
正如老四媳婦所說,她確實有打算借助秦羨收拾她的想法。
但是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眼紅秦羨家現在的生活,也想著佔點便宜
當天下午,秦羨和秦文軍從山里回來,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老爹坐在堂屋邊上沉著臉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魏蘭同樣也是沉著臉。
「怎麼了?」
秦羨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兩人。
听到她的聲音,秦國勇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的慌張。
這讓秦羨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問問他今天都做了什麼事?」
魏蘭氣憤的來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老院子的人,都是屬狗皮膏藥的嗎?沾著就甩不掉。」
「咱們被了多少壞名聲才有了今天的輕松日子過,你倒好,非要跟他們糾纏不清。」
見著老娘越說越生氣,聲調也是越來越高。
秦羨的臉色也是慢慢有了變化。
老院子,那絕對是她最不想提起,也最不想有糾纏的地方。
也正如老娘所說,這老院子的人就是狗皮膏藥,只要沾上,想要甩掉就不那麼容易。
而且這群家伙還是很典型的吸血鬼,只要糾纏上,那就是不管不顧的各種吸血,不把你折騰得日子過不下去,決不罷休。
想想他們家以前的日子,那叫日子嗎?
就算是那麼困難了,老院子那邊還是會時不時的佔便宜。
「娘你先別生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近這段時間關于老院子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心里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
「還不是你那四嬸,今天上門來了,又哭又求的,問你爹借五十塊錢,說是家里現在油鹽醬醋什麼都沒有了,孩子還生了病都沒錢去拿藥。」
听到這里,秦羨心頭暗道一聲果然。
「爹你借給她了?」
秦國勇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糊涂,爹你這是怎麼想的啊?」
「當初小妹被他們家孩子搞成那樣,他們有關心過?有給過一點補償?」
秦文軍立馬就不樂意了,將手里的鐮刀往地上一砸,卸下肩上的背簍。
轉身就朝外走。
「我去要回來,他們有什麼資格花我家的錢?」
見狀,秦國勇連忙起身想要阻攔,不過秦羨比他更快。
「大哥,別去了。」
「就算是去了也沒用,入了她的口袋想要拿回來,幾乎不可能。」
她這位便宜四嬸的德行,可是比那個已經死去的三嬸更加不要臉。
瞅瞅這段時間,村里天天都怎麼議論的就知道。
「那難道就這樣算了?」
秦文軍很是不爽。
算?
那怎麼可能?
秦羨淡淡的一笑,她家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就算拿去了,那也必須得還。
想要賴掉,簡直就是做夢。
「她當時借錢的時候咋說的?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