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主僕互撕,狗咬狗!(一更)

武曇想要上前,卻被武青鈺攔了一下。

他自己走上前去,臉上依然是籠罩了一層寒霜,擰眉問許大夫「這香料有問題。」

許大夫又看了眼被她擋到了門邊,又被青瓷和藍釉兩個緊張護住的武曇,方才唏噓著開口「二小姐別緊張,這香雖然霸道,但也只對有孕的婦人才起作用,男子和尋常女子聞了並無妨礙。」

青瓷兩個暗暗松了口氣,這才往旁邊讓開。

許大夫沖武青鈺二人做了一揖,盡量說的更清楚些「這香是用幾種藥物精煉出來的,因為用藥猛,故而十分霸道,據說是流于坊間被娼門女子拿來墮胎用的,因為那種地方的女子,一旦發現懷孕,必然是要第一時間就要打掉的,這香的藥性霸道,見效又快,最是合用不過。可就因為藥力迅猛,反而正經人家是不敢用的,因為」

說著,便是心有余悸的頓了一下,又拿眼角的余光分別瞄了武青鈺和武曇一眼,方才又繼續說道「因為下胎太快,孕婦越是月份大了,就越是有風險,一個不慎就是要一尸兩命的。看二少夫人的狀況,想來是在這屋子里滯留太久,再加上這香也不是剛點上的,故而只是有些沖撞,還好是發現的及時。」

他自己說著,都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在這侯府里住著幾十年,一家老小的性命也都壓在府里,也好在是侯府里就是下人多,各院主子的關系都不復雜,他這一直也沒用摻合進什麼污糟事里邊,就上回孟氏放老夫人屋里放毒蛇的事之後,他因為知道了內幕,這幾個月服侍起來就更是謹慎

誰曾想,府里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雖說如若他真將這孕婦和孩子都搶不回來,也是天意,不關他的事,可若是手上真過了人命了

行醫的人,怎麼都會記上一輩子的。

武青鈺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因為宿醉有些疼的頭,這會兒反而一下子被敲醒了,呼吸都斂去了好久,方才趕緊定來,進一步確認道「你確定瑤瑤沒什麼妨礙她和孩子都沒事嗎那後續的呢還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和損傷」

「二公子放心,確實還好。」許大夫道「就是被沖撞,動了胎氣,小的已經給扎針穩住了。也虧了二少夫人原先的胎養得好,再加上沒沾多少這東西後面仔細調理著,喝幾天安胎藥,緩過勁來就無妨了。」

武青鈺這才能放心,微微的松了口氣。

站在門邊的武曇就是忽的冷笑一聲「我原還等著她過來鬧,怪不得她始終沒敢露頭,原來門道在這兒呢」

武青雪安排了書容過來,趁虛而入的爬了床,她原來也武青鈺的想法都一樣,以為她不過就是想往武青鈺那院里塞個女人,惡心惡心林彥瑤,或者在伺機攪和一下他們夫妻的關系

誰曾想,原來是他們將那女人想的太單純善良了些

她居然一出手,便就沖著人命來的

說話間,向媽媽已經打來廂房們,又拎著衣不蔽體,披頭散發的書容出來了。

書容自覺是受了奇恥大辱,使勁的掩著衣襟,嚶嚶的哭。

向媽媽走上前來,屈膝給武曇見禮「二小姐,老奴仔細給驗過了」

想著武曇只是個小姑娘,便有些忌諱,便放低了音量,只輕道了兩個字「完璧」

這會兒這院子里又多了個許大夫,書容聞言,已然是羞憤到無地自容,恨不能挖了地縫鑽進去。

她在孟氏身邊多年,早就盯上了武青鈺了,但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配,再加上孟氏又不是個善茬,所以即便有這個心思也一直藏著,對孟氏都沒露,想著等武青鈺娶了正妻回來,總要再納妾收通房的,屆時她在孟氏跟前又得力,總能有這個機會

可誰曾想,好容易熬到武青鈺娶妻,孟氏卻一個跟頭栽到底,再也做不得主了。

後來武青雪回來,她便又抓住一切的機會跪求表忠心,求得武青雪將她要過去。

武青雪倒是比孟氏好說話,知道她有這心思,就答應幫她籌謀。

昨夜的機會,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再有武青雪從頭幫她鋪路,是妥妥可以生米煮成熟飯的,可

誰想到武青鈺實在醉得太厲害,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任憑她一個人再怎麼折騰也辦不了事啊。

本來麼,都孤男寡女、一間密室里共度一夜了,這就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了,她以為自己賴也能往武青鈺房里賴個姨娘的位分出來了,可

這武家倆兄妹全都不照常理出牌啊

二公子咬定沒那事兒,就將她處置了,二小姐更絕

居然帶了個婆子過來當場給她驗身

可越是到了這一步,她就越是知道自己沒退路了,一咬牙,撲到武青鈺腳邊就又磕頭哭了起來「二公子,奴婢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您喝醉了,真的」

「你閉嘴」沒等武青鈺說話,武曇已經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兩步上前,將桌上那香爐一揮手掃落到她面前,質問道「這爐子里的香料是你燒的」

香爐直接磕在了書容身上,書容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月兌口就想否認。

不想

還沒開口,青瓷已經一步上前,一大腳踩在她後背上,將她往地面上踩了個狗啃泥。

她牙齒磕到眼前的青石板台階,頓時一口血。

青瓷冷冷的道「沒工夫跟你在這扯皮,你想好了再說,別讓我們主子再問第二遍」

書容心中叫苦不迭,可她如今人陷在這里,左等右等又等不到武青雪前來解救,狡辯也是無用,于是飛快的權衡了一下,就只能點了頭「是」

武青鈺的臉色驟然一沉,仿佛瞬間就能滴下水來。

武曇再問「你點它做什麼」

書容被踩在地上,動不得,只就連忙編瞎話「二二公子醉了,那是那是醒酒提神的。」

許大夫在這,武曇又直接拿著那香來質問她,其實她心里有數,現在撒謊也沒用,可

怎麼都得再掙扎一下。

她在武曇和武青鈺面前,一沒面子,二沒交情的,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武青雪身上。

「對就是提神醒酒的香料。」定了主意,書容就大聲叫嚷起來,「香料是大小姐給我的,她說是提神醒酒的,二小姐若是不信就把大小姐請來,當面問大小姐就是。」

她處心積慮的爬床,雖然從頭到尾都是私心用甚,可事情卻是武青雪幫著她做的。

武青雪摘不干淨,怎麼都得替她分擔一二的,以武青雪武家大小姐的身份,總是個庇護。

武曇對她這樣的打算,自是一目了然。

只不過,暫時也沒戳破,只抬眸朝武青鈺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武青鈺額角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知道武青雪最近變得十分的偏激不可理喻,可也沒想到她會這般陰毒的直接一出手就謀算他妻兒性命

即使是親妹妹

不,這就不是血脈相連的親妹妹會做的事

武青鈺胸中怒意起伏,咬牙命令長泰「去把她叫來,她要不肯來,就拿繩子給我綁過來」

「是」長泰領命,就要前去,卻被武曇抬手攔下了。

武青鈺一愣,不解的朝她看過去。

武曇彎了彎唇,又看了眼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書容,語氣淡泊的說道「堵了她的嘴,提上,我們一起去南院,親自去見她。」

青瓷將書容揪起來,直接從她衣裙上扯了布條塞住了嘴巴。

長泰上去幫忙,將她雙手也捆了。

武青鈺對武曇這樣興師動眾的舉動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武曇已經順手擼下手上一只羊脂玉的桌子,扔給了向媽媽道「這趟辛苦向媽媽了,這婢子異想天開,想走旁門左道往我二哥哥院子里鑽,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我們也就都安心了。雖說就誤會一場,但眼下二娘才剛過世,也不宜傳什麼閑話的」

高門大院里當差多年的婆子,自然都是有些小聰明的。

向媽媽得了厚賞,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不等她明說,就連連點頭「是二小姐和二公子且放心,一個賤蹄子的齷齪事,也不值當拿出來說的。」

武曇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忙去吧」

「是奴婢告退」向媽媽滿心歡喜的將鐲子往袖子里一揣就先去了。

武青鈺今天腦子里一直有點亂,這時候才算是徹底明白想清楚了

他跟書容之間雖然確實沒發生什麼事,可眼下的這個時機確實需要慎之又慎,哪怕只是書容異想天開想算計他這樣的事

也不宜讓下人們議論和瘋傳的了。

而武青雪既然沒主動找來,一則為了躲這屋子里的髒東西,二來也是個做賊心虛的意思,讓長泰去找她,她必然不肯來,真要綁了她來,動靜就要鬧大,弄到闔府皆知了。

武青鈺抿抿唇,就又重新吩咐長泰「回去把咱們院里的人都叫上,去南院。」

「是」長泰答應一聲,立刻就跑了出去。

武青鈺才又看向武曇「走吧」

「嗯」武曇點頭,轉而又給許大夫使了個眼色,「許大夫也一起去吧,大姐姐終究不是旁人,跟她對質,多少得帶個證人。」

「是」許大夫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就應了。

且不說如今二小姐攀上了高枝,又有老夫人撐腰,單就侯夫人這一過世,大小姐那個已經嫁出去的小姐

在這府里也就擔個虛名了。

在武青雪和武曇之間,稍微是個明眼人就知道該往哪邊倒,何況又不是二小姐叫他編排人,而就是要他跟過去說句實話。

青瓷和藍釉兩個盡量將書容身上的衣裳給掩好了,然後左右將她一架就出了門。

這個時間,正是府里下人們起床各自忙碌的當口,好在他們人不多,看著也沒什麼反常的,下人們看見二公子和二小姐行過只本分的紛紛避讓行禮,也沒有胡亂的觀望揣測。

一行人殺到南院時,長泰已經帶著落雲軒得力的護院和婆子們等在了院子外面。

武青鈺指了那幾個媽媽「進去把這院里所有的下人都揪到側院給我看管起來,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上前來。」

然後又命令長泰「你帶他們把這院子從外面圍了,也不準旁人靠近。」

「是」眾人當即領命各自去忙了。

書容雖是被青瓷兩個架著,可一看武青鈺這個架勢,就有種極端不好的預感,腳都柔了。

武青鈺已經一撩袍角,當先跨進了院子里。

武青雪謀劃了這麼一件大事,自是一夜沒睡,在暗搓搓的等消息

只是等府里的消息鬧開了好第一時間知道,因為事情她有沾手,還不得已的用了個自己身邊的書容去做筏子,這時候若是主動打听,那麼林彥瑤一出事,只怕她就要被懷疑了。

此刻她便是悠閑自在的坐在屋子里,由兩個婢女服侍著捏腿吃干果。

武青鈺院里的管事媽媽帶人沖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兩個婢女拖走了。

武青雪還沒反應過來,外面武青鈺已經一步跨進了門來。

武青雪一看他的臉色,心中順時狂喜。

這是

成事了

然則一個笑容還不及爬上嘴角,就看見了緊隨其後過來的武曇。

下一刻,就是目色一寒,立刻又沉了臉。

她不怕武青鈺來找她時候算賬,畢竟是親兄妹,她又一心是為了他好,就算知道是和她院里有關的

她也料定了武青鈺不會真的將她怎樣。

他帶著武曇這煞星一起來是幾個意思

「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武青雪開口就厲聲質問,「拖走我的婢女,還帶著這個小賤人闖進我的屋子里來」

武曇一進門,剛好正在里屋收拾的錢媽媽也听了動靜跑出來。

她年紀大了,夜里沒事都睡得早,只把武青雪交給丫頭們服侍,昨晚的事武青雪也沒叫她搭手,她此刻卻是半分不知情的。

只是

終究是被武曇嚇怕了,如今一看武曇的臉,就本能的心虛,臉色當場就微微一白。

武曇只瞧了武青雪一眼,就大大咧咧的踱步到旁邊,彎身坐在了美人榻上,同時沖門外喚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武青雪主僕循聲看去。

青瓷二人把書容架進來,一松手,書容就撲在了地上。

她這披頭散發的,身上衣裳一看也是倉促掩上的,另外還一嘴的血,看上去

可不像是去施展了美人計的,倒像是被拉去過堂了一遍。

武青雪可沒想過書容會是這副德行出現在她面前的,見狀,就是眼楮忽的瞪得老大,不免僵在那里。

還在發愣,就又听見武曇的聲音散漫說道「你們兄妹聊吧,我就在這等著。」

說著,目光四下一瞥,盯在了武青雪手邊的桌子上。

藍釉和青瓷立刻上前,將那桌上的幾樣干果碟子都端過來,給她擺在了手邊。

武曇拿了個紙皮核桃就開始埋頭剝,就好像真沒她什麼事一樣。

武青雪此時已經應接不暇,關不上她了。

書容摔在地上,她姑且只被綁住了雙手,沒了鉗制,連忙就拿掉了塞嘴的布條,直接連滾帶爬的撲到武青雪狡辯尋求庇護「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奴婢昨兒個夜里听您的吩咐去前院書房侍候二公子,二公子當時醉酒醉得厲害,結果醒來就說要將奴婢拖出去處置了,救命,您救救我」

武青雪哪管她這些破事兒,只是腦中思緒飛轉,想著事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了。

明明他早就安排好了,天沒亮就讓昨晚看門的小廝去落雲軒報信,引林彥瑤往外書房去的,若是書容辦事得力,中間也沒出什麼岔子

林彥瑤這會兒絕對是要中招了。

而若是林彥瑤有事,武青鈺和武曇也不該這麼快就有時間分身來尋她,還有

這個書容怎麼就只提她自己那點破事兒林彥瑤不管是小產還是母子俱損,可都比她那點破事兒要命的多

武青雪的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還在權衡,武青鈺已經不耐煩了,目光陰冷晦暗的盯著他們主僕直接質問「你貼身的丫鬟,昨夜一夜未歸,你知不知情」

武青雪的思緒被拉回,勉強定了定神。

還不等開口,書容已經抓著她的裙擺急切道「大小姐,昨夜听說二公子醉酒,是您命我前去服侍的。」

這話把武青雪堵死在這里,武青雪也能全然推掉,那樣反而更顯得她可疑,于是就氣定神閑的擠出一個笑容來「我是夜里睡得餓了,想去廚房看有沒有吃的,偶然听說二哥哥你醉酒,這才打發了人去照應。可二哥哥你這般找上門來,這是要興師問罪」

說著,就垂眸看向了書容,一臉無辜的道「你惹二哥哥不高興了」

「我」書容一看她這反應哪里還不明白的,她這明擺著是要推卸此事,心里一慌,剛要說話,武青鈺已經徑自說道「她在我房里焚了一種香料,說是你給的,我來就只問你這一件事,你只告訴我,那香料是否真的你讓她去焚的」

武青雪自然是想也不想的裝糊涂「香料什麼香料」

武青鈺問到那香的事,必然就是林彥瑤中招了

因為武曇直接就坐定在旁邊,沒再吱聲,她此時倒一時忘了如若林彥瑤真有什麼閃失,武曇又怎麼會有閑情逸致在這看戲,就只是心中狂喜之余,竭力的掩飾著否認。

武青雪低頭,朝跪在她腳下的書容遞過去一個純真又迷茫的眼神。

書容只覺得兜頭一盆冷水被澆下來,寒意瞬間浸滿四肢百骸

不是一點香是哪兒來的的事兒,而是大小姐這個態度,分明是不準備保她的

主僕兩個,四目相對。

書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書容,你還說那是醒酒提神的香料」武青鈺看著他們主僕,冷聲道「許大夫,你進來,告訴她們主僕那是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許大夫就埋頭從外面走進來,進屋也不亂看,就只半分的給武青鈺躬身一揖,如實道「小的仔細查驗過,那香爐里燒的是會致有孕婦人落胎的,極霸道的髒東西。」

他話說完,武曇就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走了。

許大夫躬身退出去。

書容則的如遭雷擊,臉上血色瞬間褪得干干淨淨,一跌坐在了地上。

武青雪也顧不上問林彥瑤到底如何了,她現在只能裝作不知道林彥瑤去過前院的事,只就裝出一副愕然的表情,驚訝的盯著書容「這是什麼意思二哥哥你是說是說書容在你屋子里焚了不好的東西麼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武青鈺的目光死盯在她的臉上,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這麼說你是不知情了」

「我當然」武青雪立刻就要否認。

書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猛地抬起頭,尖叫道「你胡說明明是你給我的你告訴我那是用在男女之事上助興的特制香料,你讓我拿去焚在二公子屋子里的」

她原以為武青雪雖是想拿她當棋子,把她插到落雲軒去,但至少是真的是順水推舟在幫她的。

哪曾想

這大小姐會黑心肝成這樣,明著說幫她得償夙願,背地里卻居然只將她算作了一顆棋子,居然用她來做了這麼大一件事。

她因為心系武青鈺,也不是不恨不妒林彥瑤和林彥瑤的那個肚子的,可就算是這樣,她瘋了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去做這種事。

她一個賤籍出身的奴婢,只是想被抬個姨娘罷了,以她的身份,就算弄死了林彥瑤和那孩子,她也不可能登堂入室做正妻的,何苦去要去做這樣吃力不太好的事

書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混亂到近乎崩潰了。

武青雪見她將爬床一事都往自己身上栽,也是惱羞成怒「你這賤婢才是胡說八道你個下賤坯子,我不過是看在我母親的面上給了你個容身之處,你自己痴心妄想去做出了蠢事來,現在事發了還想將髒水往我的身上潑麼來人給我將這個狼心狗肺的賤婢拖下去,打死了了事」

院子里她的人都被按下了,自然不會有人听命進來。

書容更是深受打擊,這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多大的一個坑里。

本來高門大戶的人家里,婢子翻身使點手段都是常有的事,武曇和武青鈺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何至于就為了她做的那點事就不依不饒的牽連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卻原來,她這是替人受過,背上了偌大的一個黑鍋。

此時此刻,她幾乎毛骨悚然,只想盡量洗清了自己月兌罪,也半點不再遮掩了,惡狠狠的瞪了武青雪一眼就回頭沖武青鈺道「二公子,真的是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指使我去做的。我是是有傾慕二公子之心,可我害少夫人做什麼二公子若是不信您叫人把昨夜門房值守那兩個看門小廝綁來,一問便知。奴婢一介弱女子,您醉得不省人事,我您的衣裳便是大小姐使了銀子叫他們幫著扒了的。」

「你這賤婢血口噴人」武青雪氣急,蹭的站起來,就拿腳踢她「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敢污蔑我」

書容此刻也是恨她恨得牙根癢癢,雙手被縛,身上卻能動,于是就掙扎著爬起來,也是反身惡狠狠的推了她一下。

武青雪一個站不穩,就憑空往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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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撕逼就容易字數寫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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