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行啊，我跟你去看看。」林棠點頭應道。
系統里的衣服最次也過于時興。
之前她也就買了些顏色質感和現在差不多布料帶回家，衣服還沒買過。
剛剛去百貨商店看，或許是因為才開張，衣服款式少不說，也看著不太合適。
很快到了張玉秀租住的房子。
這是個獨院，院子很小，勝在干淨。
一進門，張玉秀就說，「進來吧，我去拿衣服。」
邊說著話，她拎起一個大袋子放在桌上。
打開袋子，里面都是衣服。
說是殘次品，其實有瑕疵旳地方幾乎瞧不見。
「這衣服都是我找熟人從制衣廠弄的，瑕疵不明顯，布料也不錯，還是不錯的，你先挑。」張玉秀說道。
這次拿回來，她還沒處理過，不存在挑剩下這一說。
林棠也不客氣，當即選了起來。
她爹一件汗衫，兩條背心，兩條褲子。
她娘兩條褲子，一件薄外套，還有一件襯衣。
三個哥哥一人一條褲子。
兩個嫂子一人一件襯衣，一條絲巾。
幾個小女圭女圭沒選，沒合適的。
「就這些吧，你算下多錢？」林棠道，「別搞打折那一套，你知道的，我馬上要發獎金了，手頭有錢。」
她幫著廠里搞翻譯，馬上得到獎勵這事，登了廠里的黑板報，沒幾個人不知道。
張玉秀笑了笑，也不客氣，「行，那我就不搞那些虛的了，你給二十塊錢吧。」
林棠果斷給了錢。
見時間真的不早了，向她告辭。
把袋子掛在車頭，騎著車回家去了-
收了麥子，雙山大隊一心一意搞起醬廠。
整個大隊人心往一處使，很快就弄好了。
廠門口立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雙山大隊第一醬廠’。
廠子干干淨淨，連院子都被村里的婦人掃的一片葉子都沒有。
辦廠的硬件設施搞好，現在就等公社安排的電工給村里通電了。
通了電，機器運進去，廠子就能開工了。
林棠騎車到家的時候，林祿等人剛參觀完醬廠回來。
跟全村人一樣，他們喜氣洋洋，臉上溢滿笑容。
「棠棠，你回來了，跟卿卿她們玩兒的高興嗎？」李秀麗看見林棠回來了，問道。
林棠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行。」
把自行車交給大哥，她拎著裝著衣服的袋子，跟家人往院子走。
「娘，我給你們買了幾件衣服。」她揚了揚手里的袋子，說道。
李秀麗一看這鼓鼓囊囊的袋子，「這里面不會都是衣服吧？」
「是啊，還有我哥他們的。」林棠神色平淡道。
李秀麗沒話說了，自己打開那袋子。
都是新的。
褲子上衣都有。
「這麼多啊！這得穿到啥時候！」她嘴上怨怪，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做爹娘的就是這樣，舍不得兒女花錢，可兒女要是真送他們東西，心里卻暖得不行。
林棠把袋子里的衣服一一分類。
「這是娘的！」
「這是爹的！」
「這是大哥大嫂的！」
……
眾人接過衣服，不要太開心。
周梅把新衣服抱在懷里，眼楮時不時看著婆婆和大嫂手里的，在心里比較著哪個好看。
比來比去，還是覺得自己的衣服最好看。
「棠棠，謝謝你啊，等二嫂賺錢了，也給你買。」周梅感激道。
等她上班有工資了，給小姑子做點兒吃的，她肯定會喜歡。
就這麼決定了！
說完，周梅撇了撇嘴，補充了一句，「就該讓村里的長舌婦都看看，咱家棠棠有多好，酸死她 的。」
想到前些日子，村里傳出的酸言酸語，周梅就直撇嘴。
有些人就是有紅眼病！
李秀麗不想在林棠面前提這些，抖開那件深藍色薄外套。
洋氣的衣領，下面兩個精神的衣兜，看著就好看。
她把衣服往身上一套，扣好扣子，拍了拍衣服，站的筆直。
「棠棠，你瞅瞅，娘穿上咋樣？」
林棠看了看，認真夸道︰「看著特別精神！」
不止精神，還很利落。
周梅一副夸張的樣子，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度。
「哎呦娘，你穿這個衣服太氣派了，特有城里老太太的氣度，你這走出去誰還會相信你是農村的老太太啊！」
李秀麗看向她，神情微微詫異。
老二媳婦兒這張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來了？
咋突然變得會說話了。
不過，把人夸的真就心花怒放了。
「行了行了，別再吹了，再吹我就被你說暈乎了。」李秀麗沒好氣地道。
「哎！我听娘的。」周梅歡快應道。
心里郁悶的撓頭。
明明婆婆很高興啊！
這難道就是小姑子說的口嫌體正直？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反正今日份的馬屁已經拍完了。
見大家伙都在說話，周梅悄咪咪拿著衣服回房去了。
換上新襯衣，搭配一條前些日子大嫂幫忙做的黑褲子，絲巾一系，溜出了家門。
一出門就往村口的老樹那里躥。
村口老樹這會兒人正多。
一身新衣的周梅乍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青水媳婦兒，你這一身衣服看著不錯啊，哪里來的？」村里的嬸子好奇道。
周梅拍開這人模向身上衣服的手，「看看就行了，別上手模！」
手上還沾著髒東西呢，給她把衣服弄髒了咋整？
那嬸子一看手里的灰，訕訕笑了笑，「那啥，俺沒注意。」
跟周梅年紀差不對的其他媳婦兒艷羨地看著周梅這一身新衣，就說道︰「梅子，你這衣服是買的吧？看著不像自己做的，穿上去就是不一樣。」
「確實是不一樣了，有城里人的氣度了。」
「梅子臉白，再穿著這身新衣，看著可跟咱們不一樣了。」
「一樣都是下地曬太陽的，為啥你就這麼白哩？」問話的是嫁到雙山大隊沒多久的小媳婦兒。
一樣？
不不不，不一樣的。
周梅心道。
她有個有本事，人又大氣的小姑子，別人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一臉美滋滋的听夠了村里嬸子大媽小媳婦兒的夸贊。
周梅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
「你們問我這衣服啊？我家小姑子給買的，不止我有，家里人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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