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奇女子

等了好一會,那個腳步聲再沒有移動過,余飛疑惑的睜開了眼楮,看向了大門方向,想知道這是誰,要干嘛?

余飛盯著門口,確定那個人還在原地站著,可就是仿佛化作雕塑了一般,這麼久了不走也不進來。

「既然來了,就進來,畏畏縮縮的干什麼。」

余飛開口淡淡的說道。

聲音傳到了院子外面,余飛這話說出口,那人竟然嚇的後退了幾步,可是又沒有舍得走,猶豫了一會,直接向門口走來。

余飛盯著大門口,在哪個人影走出來的時候,余飛驚訝的眼楮睜大了幾分。

因為竟然真的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余飛想不到,李家還能產這樣嬌滴滴的女人,穿著白色的薄紗漢服,腳底上是一雙白底上繡著梅花的繡花鞋。

此女肌膚白女敕如雪,一頭秀發束在腦後,洋洋灑灑的飄在後面,雙手宛如白蔥般,雙手抬起在月復部位置輕輕交叉。

一雙藕臂在薄紗衣裙之下若隱若現,雙腿被裙擺擋住,卻因為高挑的身材和縴細的腰肢,讓人猜到了是如何的玲瓏修長。

在看到余飛的時候,對方微微一驚,輕輕彎腰行禮。

「寒梅拜見余公子。」

對方的小嘴口吐芬芳,小聲的問候道,聲音柔柔的很好听。

「找我何事?」

余飛輕輕點點頭,他在享受這小院的雅靜,不想被人打擾,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行。

「家主命我前來伺候余公子起居。」

李寒梅盯著地面說道。

「伺候我睡覺?」

余飛一臉疑惑,起居說的好听,不就是起床和躺下嗎?中間不就是睡覺嗎?

一句話說完,李寒梅臉色嗖的就紅了,溫柔的紅色迅速從臉蛋蔓延至耳根,然後到達了脖頸。

甚至余飛發現她的雙手都緊張的捏在了一起,胸口起伏微微增大了一點。

她要是問心無愧,就不會如此的緊張了,應該罵自己一聲流氓才是正道,可是她竟然沒有反駁,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雙手緊張的捏來捏去。

余飛嘴角微微上揚,難怪她在門口躊躇良久,原來是心不甘情不願,畢竟讓一個女孩子做這事,哪怕是身在一個很封建的家族里,還是一個不那麼容易隨便就做的事情。

「不願意就走吧!」

余飛擺擺手,又眯上了眼楮,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余公子可是看不上我?」

可是等了半天,對方都沒有走,竟然倔強的開口問道。

「清朝都覆滅這麼多年了,早就不是父兄所說如聖旨的年代了,你沒必要為了家族做出這樣的犧牲。」

余飛沒有睜開眼楮,嘴巴動了動便吐出來了這句話。

「我是自願而來!」

余飛說完對方瞪了半分鐘,最終倔強的說道。

「原來不是別人封建,而是你封建,為了李家的名聲,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攀炎附勢之人,無論對方接納不接納,都沒有意義,傳出去結果都一樣。」

余飛又無奈的睜開眼楮,看著已經抬起頭盯著自己的李寒梅說道,此女頗有古風,但是你學點該學的好嗎?

「那余公子到底看不看得上我?」

李寒梅倔強的問道。

「……」

余飛本來是想回憶兒時,沒想到一步跨越到了封建王朝,無奈的坐了起來,拿出一塊錢

一個的極具現代化氣息的打火機, 噠一聲點上了一支煙。

「我可以進來了嗎?」

李寒梅看到余飛不回答,就當是余飛默認了,繼續問道。

「幫我燒壺水,泡一壺茶。」

余飛點點頭,這女人看來是不進來完成一下任務就不走了。

「是!」

李寒梅答應了一聲,邁開小碎步就走了進來,迅速進去廚房開始燒水泡茶。

余飛看了看搬家的螞蟻,似乎快要完工了,這會蟻後被搬了出來,正慢騰騰的往新家給送過去。

蟻後自己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這就是一個繁殖機器而已,看似重要,又像是一個囚徒。

再抬頭望向遠處的天色,發現有雲開始緩緩匯集,向這里壓迫而來,伴隨著一股股的微風,一點點的開始增大,也帶來了幾分泥土的氣息。

院子里是沒法待了,余飛轉身回了大堂里面坐下,黑紅色的太師椅十分的舒適,這也是這個看起來清貧人家住的古老院落里,唯一仿佛有點值錢的東西。

余飛覺得李家人適合搞個農家樂,不是一般的正宗。

因為這會嬌滴滴的李寒梅,正將裙擺收攏起來,然後蹲在灶火前面,用自己的櫻桃小嘴對著里面吹氣,試圖讓火焰旺盛一些,快點將大鐵鍋里的泉水燒開。

余飛看了看頭頂,幸好這里還掛著一盞白熾燈泡,不然要是今晚點著蠟燭過夜,余飛一定就不享受這農家之樂了。

畢竟人要是方便習慣了,明亮習慣了,你忽然給他一根蠟燭作為照明工具,晚上三米之外男女不分,五米之外人畜不分,那人會懷疑自己瞎了。

電視劇上的古人,點著蠟燭之後,房間里到處都明亮如白晝,卻又不顯得刺眼,不是蠟燭的功勞,而是攝像機後面那補光燈的功勞。

李寒梅中間還出去找過一次柴火,好不容易將一鍋開水燒開的時候,天空中忽然一聲炸雷,仿佛要劈開這個世界一般,從天空中豎直而下,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黑雲將光芒擋住了,大堂里本來很黑暗,忽然因為這道閃電,比白晝都要明亮了一瞬間,然後又黑暗了下去。

然後余飛就看到,廚房里正在泡茶的李寒梅,下的手一抖,剛剛端起來的茶壺,就從手心里滑落了。

那里面可以剛剛泡上的滾燙的茶水,要是在腳下摔碎了,熱水會立馬浸透她那輕薄的繡花鞋。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準備點煙的他,手里的打火機被他甩手就仿佛暗器一般丟了出去。

李寒梅在茶壺掉落的瞬間,還來不及行動,就听到 的一聲,茶壺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但是卻沒當場打碎,而是飛向了一邊,重重的摔在了廚房的角落里,當場碎裂了。

李寒梅轉頭看向了余飛,愣了好久好久,眼神里滿是幽怨和委屈。

余飛眨眨眼忽然反應了過來,無語的用手扶著額頭苦笑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李寒梅又給鍋里添了點水,然後蹲下去給快要熄滅的鍋底開始添柴了。

不一會院子里傳進來的嘩嘩的聲音,暴雨終于落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巨大雨滴,擊打在院子里面,聲音十分的清脆。

本來還有點悶熱的天氣,很快就涼爽了下來,空氣中帶著濕潤的水汽,還有濃重的泥土氣息。

李寒梅終于燒好了第二鍋水,換了個茶壺之後,雙手緊緊的抱著從屋檐下迅速走了過來,雖然屋檐可以擋住天空中落下的雨滴,可

是地面上濺起來的水滴卻擋不住。

所以等李寒梅走進來的時候,余飛看到她的裙擺都已經被打濕了,一雙繡花鞋看起來也濕了。

「余公子請喝茶!」

李寒梅給余飛的面前放上一個茶杯之後,慢慢的幫他將茶水添滿,又覺得房間里過于昏暗,走過去在角落,找到了那個一塊錢一個的白熾燈的開關,將燈給打開了。

「謝謝!」

余飛道了一聲謝,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

「要不要把門關上?」

李寒梅看到外面有水都濺了進來里面,空氣有點冷和潮濕了,便對余飛問道。

「不用了,這景色看起來也不錯,也不會被人誤會。」

余飛余飛搖搖頭,關上門那就失去了這份觀雨的氣氛了,最重要的是大門也是大開著的模樣,余飛沒有關,就是為了讓人可以一眼就看進來,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

李寒梅不說話了,站在一邊仿佛一個丫鬟一般,余飛沒有看她的臉色,但是知道她一直都在偷看自己。

「還在生氣?」

余飛喝完了自己給自己添了一杯之後抬頭問道。

「沒有,余公子也是好心。」

李寒梅急忙解釋。

「也是,我忘了李家可是修武家族,從手里滑月兌的茶壺怎麼可能抓不住,讓你又燒了一鍋水。」

余飛點點頭,這事的確有點尷尬,李寒梅當時看自己的眼神,簡直是歷歷在目。

「李重開還真舍得,李家出你這樣一個美女不容易,這是下了血本了。」

余飛過了一會之後,又看了看李寒梅說道。

「我從小就仰慕英雄,余公子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李寒梅頓了一會說道。

「我也沒救你,光是仰慕是不夠的。」

余飛笑了笑,白吃的事情他可不會干。

「但是你不知道,長的丑的英雄,听到的都是當牛做馬這句話嗎?」

李寒梅忽然說道。

余飛一愣,驚訝的看著李寒梅,這女人看起來溫婉,卻又如此的直接,讓人覺得著實有點矛盾。

「謝謝夸獎!雖然你只是說了實話。」

余飛滿意的點點頭,這種會說話的人,哪怕是在說一些被人認為不怎麼上得了台面的話,還是讓人覺得很舒心,當然了他這個听話的男人,對于這句話怎麼听都不會覺得上不得台面。

「余公子從來都是一個這樣讓人捉模不透的人嗎?」

李寒梅並沒有覺得余飛厚顏無恥,或者說他這人虛偽清高,反而覺得余飛讓人捉模不透。

「除非是需要表演,否則我都是本色表演。」

余飛疑惑的看了看李寒梅,自己露出本來的模樣,為什麼反而沒有人信呢?

「余公子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兒嗎?」

李寒梅驚訝的問道,似乎覺得一個正常人不該是這樣。

「那你覺得我本來該是什麼樣子?」

余飛很有興趣,想知道別人想象中的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

「至少應該在中堂說話,讓人在大門外都感覺仿佛在耳邊,動一動腳,隔壁睡覺的人感覺仿佛地震了一般。」

李寒梅想了想之後說道。

「你是在形容張飛嗎?」

余飛听完大腦里面將各種人物過濾一遍之後,最後定格在了一張絡腮胡子,可以當門神的人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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