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突破

戰勝對手一般有兩種方法,一種投機取巧,一種實力碾壓。

在這場對戰之中,投機取巧已經不會有任何的作用,沒有外援沒有奇跡的情況下,只能循規蹈矩的戰斗。

而實力碾壓就是尋求突破,大家的本質上都是一個人,只要是人都沒有超月兌無法超越的範疇。

刀疤一邊猛攻一邊思考,如何徹底破了對方的一刀流。

老頭只是找出來了暫緩對方的方法,並不能戰勝對方,要戰勝對方,還是要靠刀疤自己。

此刻那個老頭都生死未卜了,刀疤更加沒有了求助的希望,甚至他還想著,如何快速取得勝利,前去營救老頭。

一個模糊的思路出現在了大腦里面,而這絲靈感,需要去細細的捕捉。

刀疤努力的回憶,努力的琢磨,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贏,怎樣將這絲靈感放大,直至找出勝利的希望。

他努力的抓住那絲靈感,防止徹底失去頭緒。

正在思考的時候,又是一側踫撞,對方隨手一刀,將他權利攻擊的一刀擋了回來,再次將他震飛了出去。

刀疤飄飛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卸力,落地的時候腳尖先點地,然後腳後跟慢慢落下,最後腿微微彎曲,然後躬身。

全身所有的環節都在幫著卸力,可是力道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卸力到了地下。

刀疤腳踩的地面,被踩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連一顆石子都給踩碎了。

站穩之後,刀疤仿佛終于抓住了那絲靈感。

他忽然想到了太極,過剛易折才是對方的缺點。

可是要想折剛需要的力道可不小,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那思路再轉換一下,那就可以以柔克剛,仿佛海浪沖擊礁石,看似堅硬無比的礁石,總有一天會被擊打成粉末。

刀疤瞪大了眼楮看著對方,終于知道如何破對方的一刀流了。

刀疤慢慢呼吸了幾口氣,做好了準備之後,再次沖了上去,那人似乎也在考慮,怎麼才能斬殺刀疤,只是暫時沒有找到方法,只好被動的抵擋。

可是這次刀疤卻有了變化,一刀斬下來,在對方出刀的時候,刀疤的刀卻開始後撤。

被對方的刀鋒追上的瞬間,兩把刀金鐵向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

那人猛的瞪大了眼楮,因為他竟然有種自己的武器,被對方的刀鋒所吸引,甚至引導的感覺。

最可怕的是他練了一輩子的一刀流,竟然收不回來刀了,刀鋒上的力道不斷的被化解,速度越來越慢。

刀疤驚喜的瞪大了眼楮,果然有效,智慧果然是第一生產力。

兩把刀仿佛黏在了一起,刀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手腕一轉,引導著對方的刀鋒向一側而去,從來都是指哪打哪的一刀流,終于偏了!

那人迅速抽身,用盡全力將自己的刀也抽了回去,終于後退了一步。

這一場戰斗,對方是第一次後退,可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還遠嗎?

嘗到了甜頭之後,刀疤立馬乘勝追擊,和上一招一樣,在兩人的兵器接觸的一瞬間,刀疤的刀就仿佛一塊海綿,迅速吸收對方的力道,將對方一刀流的剛勁迅速化解。

那人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一個宗師打非宗師,不禁沒有秒殺,還被人反打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

成了笑話了。

可是刀疤找到了針對的方法,讓他十分的難受,幾十年如一日練的武功,本來同級別一直都是所向睥睨,今日竟然仿佛成了雞肋。

刀疤是越戰越勇,竟然開始壓著對方打,一次次的試圖將對方的刀鋒帶偏之後,將對方擊殺。

不過宗師終究是宗師,刀疤想要擊殺沒有那麼容易。

當刀疤嘗到了甜頭,肆無忌憚的再次沖上前的時候,忽然發現對方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冷笑。

刀疤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後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對方一刀斬了過來,刀疤急忙抬刀就擋。

 !

刀疤感覺仿佛被火車正面撞上了一般,一股恐怖的力量順著刀鋒襲來,他直接飛了出去。

甚至這次的力道,大的他卸力都做不到,卸力畢竟也有一個限度。

一個嬰兒懂得再多的卸力技巧,被成年人一拳打下去,那也不可能抵擋的住。

飛在空中的刀疤,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宛如一塊破沙包,被拋出去了五六米遠才落地,重重的摔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塵。

刀疤狼狽的用刀尖抵著地面站了起來,下巴已經被鮮血染紅,手臂不斷的顫抖。

對方剛剛竟然使用了內力,猝不及防的刀疤,來不及調動內力,此消彼長之下,人家的一刀流雖然沒有將他斬殺,可也是一刀就斬出了內傷。

黑衣人頓時十分的得意,縫隙中的眼神不屑的看著刀疤,

刀疤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內力開始運轉,將傷勢壓了下去。

被一個宗師陰了,刀疤覺得不虧,人家是殺自己來了,怎麼做都是應該,只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而已。

宗師的衡量標準,其實有兩條,一條是武藝的高低,另外一條是內力的雄厚程度,自己頂多是悟出來了針對對方的方法,武藝算不得突破,內力更是毫無寸進。

苦戰還得繼續,刀疤的內力其實相比于宗師,差距不是很大。

主要是余飛用靈氣幫他進行過淬體,加上上次神秘樹枝的葉子,差點用靈氣將刀疤給撐爆了,要是沒點特別的作用,那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了。

剛剛刀疤只是毫無防備而已,有了準備之後,他不認為自己在內力方面就會被對方碾壓。

一刀流終于找到了存在感,這次主動發起了攻擊。

刀疤將內力運轉余雙臂之上,雙手握刀也沖了上去。

 !

這次沒有成功卸力,發出來了金鐵交鳴的聲音,不過刀疤也沒有飛出去,只是後退了幾步,對方也沒有能力乘勝追擊。

雖然還是打不過,不過不至于被人家碾壓,提著刀追著砍了,好歹面子上還過得去。

刀疤舌忝舌忝嘴,沖上去就是干。

其實和比自己強大的人戰斗,對人來說提升效果比自己閉門造車要好得多。

刀疤掌握了發力技巧之後,正好也激起了斗志,和對方瘋狂的對拼了起來。

在戰斗中完善,在戰斗中進步,在戰斗中尋找自己的不足,在戰斗中彌補自己的短板。

沒有經過死戰的人,永遠都無法稱為一個高手。

刀疤雖然一次一次的後退,一次次被震的雙臂發麻,手里的武士刀都出現了豁口,還是死戰不退。

一股必勝的信念出現了,不成功則成仁,沒有任何放棄的余地。

在和刀疤的戰斗中,那名宗師也想擊殺了他,可是怎麼也做不到,感覺自己仿佛在面對著一個銅豌豆一般。

而且對方能察覺到,刀疤在一點點的完善他對于力的理解,對于柔的領悟。

刀疤剛開始退三步,漸漸只需要退兩步,直至退一步。

短板在一點點的追上來,等刀疤不需要後退的時候,兩人就等于持平了,勝負就更難說了。

一刀流開始恐懼了,自己這位宗師,竟然成了人家即將晉升宗師的墊腳石。

可是一刀流一輩子就學了如何一刀斬殺別人,自從進入宗師境界之後,再也難以寸進,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對付刀疤。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疤,可以和他對拼而不後退一步。

剛開始卸力還有些生澀,看得出來刀鋒明顯的後仰。

可是後來就漸漸仿佛硬拼,實則也在卸力了。

這就很恐怖了,刀疤也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對于力道的掌控,對于刀法的理解,對于內力的使用,對于自身機能的掌控,全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兩個人砍了半個多小時,內力都有點枯竭了,力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呼吸都開始粗喘。

可是節奏一旦起來了,就無法停下來了,除非一方死亡。

此刻一旦誰後退,心底里那口氣松掉,恐怕就會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只能任人宰割了。

刀疤陷入自己的境界,將對方當做自己的磨刀石,一刀刀的掄下去,身體開始有點麻木了,手臂的酸痛感,身體的疲憊感反而被弱化了。

一刀流是真的害怕了,作為宗師高手,走到哪里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他還沒享受夠,更加的不想死。

所以一刀流也開始玩命了,只想快速殺掉刀疤離開這里,至于另外一個明前是前來幫助他的黑衣人生死如何,那個老頭活著沒有,他一點都不關心。

兩個人都想活,都想殺掉對方,看似強度降低的戰斗,卻更加的凶險了。

兩人的身體表面,都沒有任何的傷口,因為一旦出現傷口,必然是致命的傷口,不會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啊!」

刀疤仿佛忽然想通了什麼,猛的張嘴發出了一聲怒吼,將一刀流嚇了一跳。

然後刀疤劈頭蓋臉砍下來的一刀,讓一刀流不得不抬刀就擋。

可是兩把武器接觸的時候,一刀流是真的恐懼了,因為刀疤的刀,就仿佛一做大山一般,一股沉重無比的力道壓了下來,他的一刀流擋不住!

一刀流就是一去無回的鋼,要是一刀斬下去沒有擋住,那就是贏了,要是被人擋了回來,那就徹底輸了。

所以此刻一刀流的鋼就等于斷了。

細細感受刀疤那股力道,他不可能發出大山一般重力來,其實是無限次的仿佛海浪沖刷一把的力道疊加,肌肉急速的顫抖。

速度太快了所以就仿佛一股力道,讓一刀流無法抵擋。

「啊!」

一刀流也怒吼一聲,試圖激發自己的潛力。

他的確成功了,可是凡人之力無論如何的強大,怎麼可能扛的起來一座山,只是略微阻止了一下,刀疤的刀鋒依舊勢不可擋的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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