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背水一戰

此時黑影已經追的越來越近,刀疤甚至可以感覺到死神鐮刀就懸在頭頂了。

正在狂奔的他,猛的向後甩手,按下了子彈的發射鍵。

刀疤這突然又反常的動作,明顯讓對方嚇了一跳,雖然看到的是一個小的不起眼的東西,但那人還是迅速放棄了這一招直接躲避。

近距離的情況下,對一個功夫高手使用槍械,效果其實會很差。

子彈打在了空出,對方輕松的躲避開了。

刀疤急忙連射幾次,可是對方仿佛滑溜的泥鰍,左右閃動全都輕松躲開,甚至還有余力在躲避的時候讓刀疤無法拉開距離。

這小東西畢竟是特殊裝備,里面填裝的子彈也是一次性使用,用完了就是廢物了,刀疤發現射不出去子彈了,直接將空蕩蕩的東西,丟向了那個人。

那人可不知道刀疤這是氣憤之舉,以為在這東西用完了,還能當手榴彈使用,依舊急忙躲開閃到了一邊。

刀疤有點無語了,不知道該怎麼和此人戰斗了。

那個老頭這時也追上來了,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手里提著兩把細長的武士刀。

「給!」

老頭甩手就丟給了刀疤一把,他們的匕首在這個人的面前實在太吃虧了,使用長武器,還好拉開距離,並且使用一些稍微距離遠一點的進攻姿勢。

刀疤迅速收起了匕首,凌空接住了武士刀,雖然和自己習慣使用的刀有點區別,但好在都是刀,而刀疤擅長的也是刀法。

「他這有可能是一刀流,一刀流的破解方法是卸力,看似萬鈞力,實則還是人力,使用暗勁反擊才是真正的決勝方法,你會卸力和使用暗勁嗎?」

老頭佔在刀疤的一側,對刀疤問道。

這老頭的見識還挺多,看了半天終于不是真的當了吃瓜群眾,而且找到了方法。

「會,但是一個宗師的運力方法,不一定卸的掉!」

刀疤舌忝舌忝嘴說道,宗師是一道分水嶺,宗師之下皆為學藝,宗師之上才有靈魂。

「試試再說唄!」

老頭一點都不虛,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嘴上說著想要回去頤養天年,可是並沒有趁著剛剛兩人戰斗的機會首先逃走。

「好!干他娘的!」

刀疤點點頭,人家老頭都不怕,自己要是慫了那就太丟人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個渾身罩在黑布之中的人,仿佛不在乎兩人商量的內容,甚至听不懂一般。

杵在原地等待著兩人交流完畢,這就是赤果果的蔑視了,根本不在乎兩人在說什麼。

在刀疤和老頭做出防守的姿態之後,那人終于再次動手了,這次又變了,刀提在身後,斜指著身後,不知道會如何出刀。

仿佛影視劇上面,那些島國殺手,身體前傾奔跑,刀提在身後,只有在出手的一瞬間,才會讓人知道刀鋒來自于何方。

「上!」

看準了機會,老頭大喝一聲,和刀疤一左一右向對方主動發起了攻擊。

刀疤雙手握刀,一刀向對方的左側手臂斜斬而去,老頭則在右邊,角度刁鑽的一刀刺了過去。

兩人出手了那人才出手,不過似乎一直喜歡首先選刀疤為目標,身體一扭躲開了老頭,刀鋒自下而上,向刀疤的上劈了過來,完全不在乎刀疤的攻擊。

你娘的!」

刀疤氣的要吐血,這貨仿佛不怕死一般,一副我就是要殺你,你殺不殺我無所謂的架勢。

刀疤只好改變刀鋒,格擋看了過去。

按照老頭所說,準備好了卸力,而他的刀法之中,也帶上了暗勁。

 !

刀疤再次被震飛了出去,感覺自己一刀劈在了水泥柱子上一般。

不過卸力技巧的確有作用,至少力道傳到他身上的時候,沒有那麼凶猛了,只是巨大的反作用力,將他震飛了起來而已。

而暗勁也順著兩人的兵刃,向對方襲擊而去。

所謂暗勁其實也就是力道的一種使用方法,不是硬踫硬,而是在接觸的瞬間,仿佛人貼著人推了一把一般,將一股讓人無法擋住的力道送入對方的體內。

刀疤騰空兩米多,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地,那個人因為暗勁的襲擾,也沒有能夠追上來。

刀疤頓時大喜,老頭說的方法果然管用。

這就仿佛太極一般的原理,你硬的無法抵御,那我就仿佛綿綿的流水,流水可以抵消力道,也能綿綿不絕的將巨石沖刷粉碎。

老頭被人躲開並且無視,感覺十分的生氣,而且明顯刀疤試驗了他理論的可行性,老頭再次沖上去硬踫硬去了。

那人仿佛趕蒼蠅一般,甩手一刀斬了過來,老頭也是一邊卸力,一邊使用暗勁反擊對方。

老頭也被震飛了出去,不過那個人因為暗勁的襲擾,依舊沒有追擊。

頓時老頭和刀疤,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其實黑咕隆咚的誰也看不清誰,只是一種默契而已。

下一刻嘗到甜頭的兩人再次撲了上去,一個人攻上三路,一個人攻擊下三路。

黑衣人很煩躁,被人找到了針對的方法,本來準備速戰速決卻拖延了這麼久,實在是難受。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宗師級別的高手,被兩個不到宗師的人纏住了,在他看來這是很侮辱自己的結果,絕對無法容忍。

可是作為一刀流的他,從小學習的就是這武藝,被人找到的針對的方法,也只能比拼毅力和經驗了。

頓時刀疤和老頭仿佛打鐵一般,你一刀我一刀的沖上去砍,黑衣人一時之間站在原地都動彈不得了,要是後退的話,那一刀流等于徹底被破掉了。

刀疤和老頭也知道,勝利就在眼前,兩個人合作之下,竟然有戰勝宗師的希望,對方所謂的一刀流,一定十分的耗費體力,一旦體力不支,那就是勝利到來的時刻。

就在三人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黑影出現了,依舊是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中,手里提著一把武士刀。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急忙拉開了距離,看向了這個身份不明的人。

三人剛剛停下,新來的人直接沖向了老頭。

刀疤和老頭內心無奈的嘶吼了一聲,果然是別人的主場,人家這才是車輪戰好不好。

一個不過來兩個,兩個不夠來四個,他們累死也殺不完。

老頭被吸引到了一邊去了,刀疤舌忝舌忝嘴看著這個一刀流。

接下來就是他一個人的戰斗了,刀疤心里很沒有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對方體力耗盡。

老頭遇到的對手,讓他更加的緊張,因為新到來的對手,更加的可怕。

沒有什麼花里胡哨,也沒有什麼一刀流之類的執念。

就是看似最普通的刀法,一旦出刀無論是角度還是時機,全都掌握的非常好,讓人有種伸除去腦袋讓人砍的感覺。

這讓看似見多識廣的老頭,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讓到刀疤頭疼到絕望的一刀流,老頭都有辦法。

可是這扎扎實實的仿佛初學者一般的刀法,老頭卻知道沒有技巧可以對戰,因為人家是將刀法練到了大智若愚的地步。

老頭打的膽戰心驚,不過沒有什麼致命的危險,對手刀法雖然可怕,可是殺心不重,頗有幾分貓戲老鼠的戲虐感。

刀疤繼續按照剛剛模索出來的打法,卸力之後,用暗勁牽制對方,玩消耗戰。

可是這樣就根本無法預測結果,誰輸誰贏根本沒有個定數。

戰斗就要對自己有信心,沒有定數的戰斗,會消磨人的自信,打磨人的斗志。

現在純粹成了偽宗師打真宗師,幸好找到了牽制對方的方法,才不至于讓刀疤被秒殺。

可是勝利依舊遙遙無期,刀疤這頂多算是可以自保,想要戰勝對方,除非是對方力竭,躺下讓他一刀砍死。

老頭被牽制著越打越遠了,夜更深了,城市里燈光熄滅了一部分,所以光線更差了。

不過刀疤已經適應了這種黑暗,戰斗已然沒有了問題,只是如何取得勝利的問題而已。

刀疤一次次的試探,對方的一刀流被暗勁所阻,頗有種導彈發射的時候蓋子打不過的感覺,這不代表導彈就不強了。

要是讓人家找到對付暗勁的方法,刀疤這一點點的優勢一旦被抵消,那他就完了。

刀疤的大腦不斷的回憶和思考,到底該如何贏了對方,對方的一刀流就仿佛一面堅不可摧的牆壁,讓人絕望又讓人覺得打破是多麼的有成就感。

刀法似乎失去了作用,華麗在這場戰斗中毫無作用。

內功更是派不上用場,雙方都沒有使用內力,負責刀疤輸的更快,一個宗師的內力,刀疤必然是不如。

人家也只是在想辦法,如何用一刀流破解暗勁。

對于這位宗師來說,刀疤算是給他的一刀流找出了瑕疵破綻,這也是一種完美的過程,沒必要急著贏了刀疤。

兩個人都在尋求突破和進步,誰先解決了問題,那誰就贏了。

只是老頭被追著砍,砍的都不見了蹤影,遠遠的能听到金鐵交鳴的聲音,看來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一會,不至于被快速亂刀砍死。

刀疤內心有些愧疚,都是自己害了人家,否則人家潛伏的很好,也不會暴露之後,陪著自己在這里面臨著曝尸荒野的危機。

更甚至刀疤覺得曝尸荒野已經成了必然,只是自己能堅持多久而已。

當然也有一種奇跡,就是自己和老頭都突破到達宗師境界,新晉宗師擊殺老牌宗師。

可惜這幾率太小了,不說兩人能不能突破,就算是突破了也不一定打得過。

絕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希望,所謂的背水一戰就是沒有後路了,才激發了玩命的斗志。

刀疤知道贏了就活了,輸了就死了,他想活著,所以他的尋求突破,只有突破了,才有贏的可能。

輸了那就一切成為過眼雲煙,血海深仇報不了了,在家里等待他婚禮的金小妹,也將黯然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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