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超脫的身份

兩個人的戰斗,在普通人看來很精彩,在刀疤這種高手看來,那是極度精彩。

劍的飄逸靈活,刀的穩重厚重,都被兩人發揮了出來。

幸好余飛的內力雄厚,所以才能一次次的將寒氣逼出去,而東方冷就借著寒氣之利,不斷的以高打低,壓制余飛的內力。

這一場戰斗的持續時間很久,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在沒有殺心的情況下,戰斗十分的膠著,很難分出勝負。

所以最後就變成了比拼持久的戰斗了。

正好讓刀疤嗑著瓜子看爽了,宗師級別的戰斗,想要觀看機會太少了。

這不光是學習別人,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印證。

這場戰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余飛和東方冷的消耗都很大,不光是內力的消耗,精力也損耗的很嚴重,畢竟高手戰斗,需要用大腦計算的各種細節太多了。

「一招定勝負!」

余飛猛的後退出一段距離,大喝一聲對東方冷說道。

「好!」

東方冷也不想纏斗了,刀疤該看的該學的都差不多了,兩人該決出勝負之後,回去履行賭注了。

「排山倒海之開天闢地!」

余飛胡亂喊了個吊炸天的名字,其實也就是沖起來從天而降一個豎劈。

「天女散花之蜻蜓點水!」

東方冷也學著余飛逗比了一把,。其實就是劍尖一挑,直刺前方,和傳說中的劍招仙人指路差不多。

兩人這最後的對決,反而更加的簡單了,只用了最簡單的招式來比拼基本功。

刀疤急忙瞪大了眼楮,想看出這一招有什麼玄妙之處。

可是刀劍踫撞之後,仿佛輕輕挨在了一起,連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牛逼!」

「佩服!」

余飛和東方冷一起收手,給對方點點頭。

余飛撩起衣襟,將長刀以極度不科學的姿勢插了進去,然後長刀就不見了。

東方冷手里的冰雪長劍,忽然就消融成了一灘水,落在了地面上。

兩個人仿佛沒看到刀疤一般,手拉著手走了。

刀疤愣在原地很久,實在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牛逼和佩服。

「知道扶牆的精髓是什麼嗎?」

余飛一邊走一邊對東方冷小聲問道。

「是什麼?」

東方冷依偎在余飛身上問道。

「一定要腿軟的仿佛隨時能摔倒。」

余飛用肩膀頂了頂說道。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東方冷臉一紅,低著頭小聲說道。

雖然戰場凌亂不堪,可是回到山洞的兩個人,絲毫不在意,重點是床墊還沒壞,那就不影響接下來的戰斗。

東方冷揮劍時候的冷酷,和這里形成了反比,很快山洞里面的塵土,就開始嗖嗖往下掉了。

刀疤在兩人離開之後,干脆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雙手捏印進入了修煉之中。

第二天天蒙蒙亮,余飛和東方冷剛剛停止了戰斗,相擁入眠刀疤就來了。

站在山洞外面,看到融化的四處流水的山頂,刀疤似乎明白了什麼,在山洞外面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可是余飛和東方冷不想理他,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

刀疤以為兩人不想見他,轉身準備走了,余飛才懶洋洋的走了出來。

「準備去哪里?」

余飛一邊系扣子一邊站在洞口問道。

「不知道,隨便走,突破了就回來。」

刀疤搖搖頭。

「正好有個事情,你要是去一趟

的話,或許還有點別的收獲。」

余飛整理好了衣服,找了塊還算干燥的石頭,坐在上面點起了一根煙說道。

「干什麼?」

刀疤頓時來了性質,余飛說有點收獲,那一定不是小收獲。

「去這個地方。」

余飛隨手將一個紙條扔給了刀疤。

兩人之間隔著五六米,按理來說張開的紙條,不可能丟過去。

可是紙條從余飛的手里飛出去,卻仿佛一塊石頭一般,速度飛快還是直線,刀疤抬手用兩根手指夾住,手還晃了晃。

「好,我先走了!」

刀疤沒有急著看內容,轉身就走了。

可是刀疤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轉頭為難的看著余飛。

余飛不解的看著刀疤,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

「你要是下山的話,最好洗把臉再走。」

刀疤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迅速走了。

余飛愣了愣,拿出毫無信號的手機,當做鏡子看了看自己。

然後余飛就尷尬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脖子上,滿是一片片的紅色血印,甚至還有抓痕,看起來很新鮮。

這當然是情緒激動的東方冷所為了,余飛都沒在意,不過就算是刀疤不提醒,過一會就會消失,余飛的自愈能力非常的強大。

看到刀疤消失在了山腳,余飛轉身又回了山洞。

刀疤按照余飛給的地址,先來到縣城,然後打開手機導航,終于來到了余飛所說的地方。

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刀疤疑惑的盯著院子的大門看了一會,將車停在門口,走過去敲了敲門。

「你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老農,穿著的一雙千層底布鞋指尖都磨出來了一個洞。

「余飛讓我來,我也不知道我找誰。」

刀疤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等一下。」

老農點點頭,將門關上又進去了。

刀疤疑惑的等了一會,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老農又打開門了。

「進來吧!」

老農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直接向院子里走去。

走進院子,刀疤看到一個農婦,頭頂纏著毛巾,正在用簸箕分揀陳年玉米。

老農直接向一個房間走去,刀疤也老老實實的跟著。

這院子里隱藏著的攝像頭,還有老農和農婦的身手,都讓刀疤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走進一個亂糟糟的房間,刀疤看到地面忽然升起來了,一個仿佛電梯一樣的東西,就這樣出現在了面前。

「進去吧!」

老農說了一聲,從身上模出來一個旱煙桿子,挖了一點煙葉子,用大拇指壓實之後,用火柴點燃大口抽了起來。

刀疤感覺得到,此刻有好幾種儀器,正在對自己檢查掃描,他知道余飛不會害他,所以大步走進了電梯。

電梯開始下降,刀疤不知道自己深入了地下多深,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被很多槍口同時瞄準的他,立馬做出了防御姿態。

「白先生請進!」

一個人放下槍,走過來審視了片刻刀疤,然後臉色冷酷的說道。

刀疤看了看那些用槍指著自己的人,點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穿過了長長的通道,終于停在了一個門前,刀疤剛剛停下腳步門就開了。

看起來防御能力極強的門,在刀疤走進去之後,又立馬自己關上了。

「白先生,終于等到你了。」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正在一個電腦上操作著什麼

,頭也不回的說道。

「任務是什麼?」

刀疤在這陌生的地方,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哪怕是他相信,余飛絕對不會害他。

所以刀疤簡單直接的問道,不想多廢話一句。

「著急什麼,上門都是客,先坐。」

那人忽然轉頭,微笑著對刀疤說道。

刀疤頓時愣了幾秒,之後點點頭自己找位置坐了下來。

「很驚訝?」

陳東走過來坐在刀疤不遠處問道。

「對,你是陳東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刀疤皺著眉頭問道,他是認識陳東這個人的,可是眼前這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態,都不像是陳東。

「我就是陳東,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身份的陳東。」

陳東擺擺手,對于自己的身份,能夠在這里見他的人,他從來都不隱瞞。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身份?」

刀疤總覺得這里不簡單,更知道陳東不簡單,一個需要局長身份做掩護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想象的人。

「你要是同意加入這里,我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陳東神秘的笑著說道。

「既然走進來了這里,要是不同意就出不去了唄?」

刀疤也是明白人,知道余飛這是拉自己下水,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對,聰明人就是好相處。」

陳東點點頭。

「那說吧!」

刀疤點點頭。

「這里是一個你還不能知道名字的特殊部門,當然是官方的了,權利凌駕于這片土地的所有部門之上,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先斬後奏的特權,斬錯了要是不嚴重,也能原諒,就這樣。」

陳東用十分模糊的語句,給刀疤解釋了一番。

「行,知道了。」

刀疤也不追問,既然陳東只說了這麼多,看來他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

「干脆,我喜歡,這是你的任務。」

陳東滿意的點點頭,回去剛剛操作的電腦前,拿過來了一個信封交給了刀疤。

刀疤打開信封看完之後,皺了皺眉,就隨手放在了一邊。

可是剛剛看過的信封和紙張,迅速開始了自燃,火焰也沒有溫度,最後連灰燼都沒留下。

「報酬是什麼?」

刀疤直接問道,公務員都有工資,他可不想白干。

「報酬就是你成為了這里的一員,這個身份可以讓你免于大多數的法律約束,甚至只要你表現出足夠的價值,甚至可以超月兌于一般的法律之外。」

陳東提出來這個身份的巨大優勢,讓刀疤頓時就有點心動了。

而刀疤也終于明白,余飛為何介紹自己來這里了,這是給刀疤找了個庇護所啊!

「那要是下一次還出任務呢?」

刀疤想了想之後繼續問道。

「這個身份,不夠你爽一輩子嗎?」

陳東咬咬牙,發現余飛帶出來的人,怎麼都是這幅鬼模樣,一點虧都不吃。

「親兄弟明算賬!」

刀疤果斷的說道。

「不,這不是親兄弟明算賬的事情,這是祖國母親需要你,母親讓你做什麼,你還要算計嗎?」

陳東搖搖頭,糾正了刀疤的邏輯。

「我的至親被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我,我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

刀疤搖搖頭,對于這一點他內心十分的堅定。

不要和自己扯什麼家國大義,因為他覺得除了現在熟悉的那些人,剩下的所有人和事都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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