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六十九章    母女花難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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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志有時候非常堅韌,千錘萬打都難以摧毀,有時候又十分的脆弱,輕輕的一觸便會崩潰。

劉天賜惡事做盡,在報應洶涌而來的時候,他仿佛萬丈巨浪面前的小帆船,幾乎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摧毀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一天的時間喪子又失妻,身居高位作威作福習慣了的他,忽然間人人喊打,而且即將身敗名裂。

他知道就算活下來,接下來要面臨的將是什麼,不但的調查,一點點的被人撥開面具,將他的不堪和丑陋展示出來,這個過程,他甚至覺得比死亡都要痛苦。

所以在那個明顯的假醫生給他注射完之後,他忽然就解月兌了,反而就想趕緊死去,有句話說得好,在我死後管他洪水濤濤,此刻劉天賜也就這樣想,死掉也就一了百了了。

不過劉天賜想要一死了之,卻還有人不想放過他,那些真正恨一個人的人,並不想對方太輕松的死去,反而喜歡將對方折磨的生不如死。

所以劉天賜一心求死,卻不一定能夠做到,那名假醫生透過病房外面的窗戶,看到他那淡然的表情之後,似乎猜到了他心之所想,轉身急忙報告背後的金主去了。

余飛和楊德忙活了大半夜,楊德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尤其是報復劉天賜,讓他將長久以來的怨氣和怒氣都解決了,整個人一晚上都神清氣爽,完全不見一點疲憊。

不過這又是楊家人的一個不眠之夜,楊天妮在床上輾轉反側也睡不著,雖然他表面上非常討厭余飛,可是在想到余飛做完這些事就要離開的時候,總是想開口挽留。

余飛之于她就仿佛一潭死水里落進去的一顆石子,讓她波瀾不驚一成不變的生活,忽然就有了其他的色彩。

要是余飛忽然離開,她害怕自己又回到以前那種三點一線毫無激情的生活之中。

而楊天妮的母親,也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婚後這麼多年,她按在的在家相夫教子鍋碗瓢盆,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漂亮的女人這個事實,今天余飛忽然間撩了她一下,讓她頓時春心萌動,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可是等了這麼多年,這是唯一贊美自己的男人,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要離開了,她生怕再也听不到那麼讓人心血沸騰的話了,也生怕自己又走回原來的痕跡。

余飛和楊德做完該做的事情之後,楊德激動的心情無以發泄,竟然也不和余飛喝什麼扯淡的茶了,而是找出來兩瓶珍藏多年的好酒,自己親自下廚油炸了一盤花生米,拉著余飛開始豪飲。

余飛看到楊德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索性也陪他喝了起來,不過余飛喝酒和喝水一般,楊德能喝多少,余飛就能陪多久。

不一會楊德就開始犯迷糊了,他的酒量也就是半斤,今天心情好喝了七兩才倒下。

看到睡的無比安詳的楊德,余飛翻了翻眼楮,走過去坐在茶桌前給自己泡上一杯茶,看著即將明亮的天色,端著茶杯慢慢泯了起來。

當天邊出現曙光的時候,余飛已經喝完了一壺茶,盤膝坐下開始了打坐,雙目緊閉雙手置于膝蓋之上,整個人氣息游離不定,一股出塵的氣質將他環繞。

一晚上沒睡著的藍若蘭早早起來了,洗了個澡敷上面膜,從樓上走了下來,當她看到自家的男人倒在地上一身酒氣,邊上還倒著兩個空酒瓶。

而余飛卻宛如傳說中的修煉之人,盤膝坐在落地窗前,面前的茶壺里和雲繞這熱氣,和外面的天色相映成輝宛如閑人。

藍若蘭找來一個毯子,蓋在了楊德的身上,取下面膜之後,一步步走過來坐在了余飛對面。

看著余飛那平靜中帶著幾分仙氣的神色,仿佛雕塑一般,藍若蘭用手撐著下巴,盯著余飛嘴角露出了微小。

「小姐姐?」

余飛忽然睜開了眼楮,嘴角出現了一絲微笑,輕聲叫到。

藍若蘭被忽然蘇醒的余飛嚇了一跳,不過余飛那三個字吐出來,她立馬感覺心髒  跳動難以自控,對于一個已經步入中年的女人,這恐怕是最美的情話了。

「你怎麼沒醉?」

藍若蘭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坐直了身體,疑惑的問道,因為他的身上也有酒氣,所以藍若蘭斷定他也喝酒了。

「我天生酒精免疫千杯不醉。」

余飛微微一笑,自信的說到。

「那你對美女免疫嗎?」

藍若蘭微微向前附身,繼續用手撐著下巴,睡衣的領口寬闊,露出了若隱若現的風景,她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深有意味的笑容。

「那就要看美女主不主動了。」

余飛也學著她,不過是用另外一只手撐著下巴,也向前附身,這樣他的視野就更加的開闊了。

「想得美!」

藍若蘭風情萬種的白了余飛一眼,立馬坐直了身體。

「妮妮對你心有所屬,難道你不知道嗎?」

藍若蘭輕輕用貝齒咬住一絲紅唇,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問道。

余飛也不知道藍若蘭這是什麼意思,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藍若蘭提醒余飛,自己可能要做他的丈母娘,兩個人不能這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讓他在兩個女人中間選一個。甚至兩種意思都有的可能也有。

余飛微微皺眉,轉頭看了一眼樓上,楊天妮還沒有起床,楊德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知道或者不知道很難回答嗎?」

藍若蘭微微皺眉,俏臉上那絲疑惑又帶著溫怒的神情,讓人覺得有點害怕,不愧是董事長之妻,就算平時都在家里,但是在其影響之下也有了幾分逼人的氣勢。

「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余飛收回了眼神,片刻之後淡淡的說到,他不是這里的人,大家之之間的交集,也只是因為暫時有共同的利益而已。

「你要走了?」

藍若蘭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不舍,剛剛的氣勢煙消雲散,就仿佛女子知道男人要去參加一場一去不回的戰斗了一般,

「恩,最遲下午就走。」

余飛點點頭,下午估計劉天賜就要徹底被玩死了,自己將那些該上交的證據交出去,讓該受到懲罰的人被懲罰,然後自己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恩。」

藍若蘭輕輕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站起來便離開了,余飛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從她的背影之上也看的出來,她似乎有點不開心。

不一會余飛就听到廚房的方向傳來了動靜,看來藍若蘭還是選擇了回歸原來的生活,繼續相夫教子。

不一會楊天妮起床了,她竟然也是敷著面膜下樓來了,看到的是和母親一樣的場面,不過楊德的身上多了一條毯子而已。

楊天妮猶豫了一下,轉身又離開了,不一會她畫著淡妝下樓了,眼眶周圍看起來,還有淡淡的黑暈,明顯沒有休息好。

楊天妮走過來坐在母親坐過的位置,朝陽通過花園里樹葉的間隙照耀在了兩個人的臉上,明明是同樣的場景,兩個人的神色卻大不相同。

余飛一臉淡然,如同出世之人,那光影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遙遠了起來,而楊天妮的臉上卻有著淡淡的愁思與憂傷,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舍和憂郁。

「我知道我很帥,但是被人這樣盯著,我也會不好意思。」

余飛慢慢睜開眼楮,嘴角露出一個正常的微笑說道。

「臭美!你的臉皮那麼厚,怎麼會不好意思!」

楊天妮俏生生的白了余飛一眼,仿佛撒嬌一般說道。

「那你就是承認盯著我看了很久了?」

余飛的笑容之中又帶上了幾分賤兮兮的模樣。

「鬼才看你!」

楊天妮撅噘嘴,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明明就是這樣,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呢!女人啊!」

余飛搖搖頭,無語的說到,別看自己閉著眼楮修煉,但是修煉之時的他,對于周圍的一切動靜卻明察秋毫。

「你要走了嗎?」

楊天妮也不爭辯了,頓了幾秒之後問道。

「恩。」

余飛想到之前前有人才問過這個問題,不禁搖頭一笑,又點頭答道。

「你難道不想泡我了?」

楊天妮的表情和母親如出一轍,竟然也咬著嘴唇想了一會之後,才開口問道,不過這問題就顯得有點直接了。

「我還想睡了你呢!可惜我終究是個過客而已。」

余飛說話相當的直接,一點也不避諱。

不過楊天妮相信你余飛說的這是心里話,听完之後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久久都不說話了。

余飛點起了一根煙,煙霧在一道道朝陽的照射下,仿佛成了立體一般,一道道有形有質的陽光又被煙霧給攔下,如同在兩個人面前形成了一道緊密的欄桿,將兩個人給遠遠隔開。

「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楊天妮漸漸紅了眼眶,抬起頭眼楮盯著余飛,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余飛感覺出現了莫名的心疼,這樣美的女子,竟然用這麼卑微的神態看著自己,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拒絕的話來。

「我已經有幾個女人了,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業和父母,全都在老家,我就是一個過客。」

余飛最終還是委婉的拒絕了。

楊天妮听完頓時淚奔了,眼淚仿佛傾盆大雨之下的房檐,充滿了說不盡的哀愁。

「你這麼美這麼優秀的女孩子,難道還怕遇不到白馬王子嗎?」

余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楊天妮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絕對是頂配的女人,余飛自己都不明白,她看上了自己什麼。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眼瞎了就喜歡你這種混蛋總行了吧!」

楊天妮抹了一把眼淚,莫名其妙的怒氣讓她怒視著余飛丟下一句話,轉身小跑著離開回房去了。

余飛被罵的有些莫名其妙,上一刻還哭著要做自己的女朋友,下一刻怎麼就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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