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六十四章 撞槍口

在酒樓里面找酒喝,就仿佛老鼠掉進了糧倉,管你肚量有多大都可以給你管飽。

谷輝迅速給余飛張羅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服務員給余飛扛進來了好幾箱酒放在了邊上。

因為谷輝了解余飛那恐怖的酒量,所以便只是打算坐在一邊陪著說說話,並沒有打算舉杯,畢竟就余飛那恐怖的酒量,嘴角里面漏出來的酒都夠谷輝喝醉好幾次了。

服務員將酒水送上來以後,余飛迅速打開一箱,拆開一瓶一斤裝的白酒,仰頭就宛如喝水一邊搬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喝白酒能夠如同余飛這般的人,也是鳳毛麟角,先不說酒量如何,光是這喝法,酒精入喉,那辛辣的感覺一般人就受不了。

可是他卻面無表情,就仿佛絲毫難受也感覺不到一般。

「來,吃口菜,墊吧一下,這樣空月復喝酒太傷胃了。」

谷輝急忙給余飛面前擺放上了碗筷,又順手給余飛夾了些菜,放進了盤子里面。

可余飛根本沒有心情吃菜,所以理都沒理,一口氣喝完一瓶酒之後,又轉身去打開了第二瓶。

哪怕是知道余飛千杯不醉,但這樣的喝法也著實有點嚇人,谷輝真怕余飛喝出事來,他之前都沒想到余飛想要的喝醉會是這樣的操作。

他本以為余飛至少會吃幾口菜,一個人慢慢地喝悶酒,但是余飛這甚至都不算喝悶酒了,這屬于狂灌。

谷輝十分的著急,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坐在一邊觀察著余飛的狀態,要是余飛喝的露出來了不對勁的模樣,他就立馬阻止繼續喝下去。

可是余飛和谷輝都遠遠低估了余飛這身體的變態程度,就這樣,余飛一口氣竟然將一箱酒給喝完了,一箱六瓶,六斤白酒,哪怕是喝白開水,一般人也真的要受不了了。

而余飛卻仿佛沒事人一般,只是站起來去廁所,將身體分解酒精之後產生的多余的水給排掉,走回來打開了第二箱。

谷輝有點害怕了,悄悄的給員工發消息,不一會兒,一幫員工開始抱著啤酒走了進來,出門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剩下的白酒給搬了出去。

畢竟啤酒喝起來人容易脹肚子,但是酒精含量低,沒有白酒那麼容易出事,谷輝是真的不敢給余飛管飽了,他之前是真沒想到余飛能有這麼變態。

可是余飛喝起來啤酒,那架勢和白酒一模一樣,反正都是一瓶一瓶的往下灌,好像在他的面前無論是什麼酒都沒有多大區別。

幾個小時過去了,余飛身邊的空酒瓶子堆成了小山,他卻依舊在喝,看起來就和沒事兒一樣。

谷輝徹底被余飛嚇住了,他經營酒店這麼多年,見過能喝的,但真沒見過余飛這麼能喝的,即使是喝水,一般人也早就已經撐死了,余飛卻啥事兒都沒有。

當然了,最痛苦的就屬余飛了,他只想求醉,然後在夢中或許可以和丁桃桃再見一面,也可以睡個好覺,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無論喝多少酒,自己的頭腦都是一樣的清醒。

這樣余飛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是真的喝不醉,和喝什麼酒,喝多少都沒有關系,好似剛剛喝下去,身體就可以迅速將所有的酒精給分解掉。

喝酒喝不醉,其實就失去了喝酒的意義,余飛也感覺像是在喝水一般。

「給我準備一間房

吧。」

余飛感覺索然無味,哪怕是知道睡不著,他也想回去一個人單獨待一會兒,只是不想回去合作社而已,對于他來說,現在的合作社沒有了丁桃桃,回去之後,目光所及皆是悲傷,實在是不忍心回去。

谷輝也被余飛嚇壞了,看到余飛主動停了下來,自然十分開心,急忙帶著余飛上樓,給余飛準備好了一個房間。

不過他想留下來陪著余飛的時候,卻被余飛趕出了門,只能無奈的走出去,交代外面的工作人員小心,注意余飛房間里面的動靜,要是有什麼不正常,立馬前去通知他。

實際上余飛的心里並沒有那麼脆弱,傷心歸傷心,但是真的沒有如同谷輝所想的那樣,擔心的它產生輕生等的念頭,那是絕對沒有可能都。

只是現在的余飛已經忘記了修煉,而且也不知道如何打發這樣的時間,索性便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大腦之中又忍不住開始回憶他和丁桃桃在一起的一幕幕。

余飛的記憶力遠超常人,幾乎是過目不忘,所以他們兩個共同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他幾乎全都記得清清楚楚,躺在床上就這樣足夠讓他回憶很久了。

就這樣余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一躺又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太陽從天邊升起的時候,一抹朝霞從窗外照射了進來,陽光看起來暖暖的,讓人很安心,可是這一切在余飛看來都索然無味,失去了丁桃桃以後,好像世間的美好對他來說都已經宛如不存在一般。

一大早又是沒有人陪同,司機一個人將蔬菜拉到了酒店來,司機走下車,和谷輝兩個人談起來了,今天的交易他們要確定蔬菜的重量等等問題,谷輝也知道余飛在樓上,所以便也沒有為難司機,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和司機兩個人快速核對完了數據。

劉嫣然其實也來了,藏在遠處,卻看到只有司機到來,沒有見到余飛,更沒有見到丁桃桃,這讓她很疑惑,以前從不缺席的余飛到底是去了哪里?

司機將菜送到以後,一切辦理結束,便開車離開了,對于老板的私事他也管不了,只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

余飛還在床上躺著,眼楮干澀了,就閉上眼楮繼續想,反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時間快到中午了,陽光照射在了房間接近頂部的位置,直到中午,陽光仿佛畫了一個半圓,已經照射在了床上。

刺眼的陽光照在余飛的臉上,他仿佛毫無知覺一般,只是因為他強悍的身體所帶給他眼楮的調節能力,讓他的眼楮可以自動將大部分的光線給過濾掉。

在黑暗中可以視物,在強光之中,他照樣可以讓周圍看得清楚,這便是他異于常人之處。

余飛的大腦之中就仿佛在播放電影一般,還在播放他和丁桃桃在一起生活的一幕幕,他正在按照時間發展的順序,一點點的回憶,因為只有這樣才讓他感覺好受一點,就仿佛回到了記憶中最美好的時光一般。

可是他的思緒終究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余飛急忙拿起手機,因為他擔心這是丁桃桃開機以後給他撥打來了電話,可是拿起來之後發現手機上面顯示的電話是哥哥撥打而來。

「傳文,我們這里又遇到了麻煩,有村民阻擋咱們施工,向我索要七十年的陽光損失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回來給咱們出出主意……」

劉傳志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可以听得出來,他十分的無奈。

畢竟哥哥在村里生活了一輩子,性格老實,遇到這樣的無賴要求,處理不了也屬于正常。

要是其他人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找余飛做事,余飛肯定會知之不理,但是哥哥不一樣,哥哥收留了他,才有了他的今天,余飛便迅速告知哥哥先在現場穩住,不要答應對方,自己迅速趕回去處理。

躺了一天一夜的余飛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下樓之後找到自己的摩托車,騎著疾馳而去。

谷輝接到報告知曉余飛離開的時候,只來得及在窗戶上看了一眼余飛騎著摩托離開的背影,卻不知道余飛去干什麼了,但是想了想余飛畢竟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他也管不了,便只能放任余飛離開。

余飛一路疾馳向村里快速沖去,本來內心就十分不爽,又遇到了這樣的無理要求,余飛此刻十分憤怒,而那位鬧事的村民肯定也想不到他撞在了槍口上,余飛現在仿佛失去了畢生所愛,那滿腔的怒火只是缺少一個發泄的地方,他即將要面臨余飛疾風暴雨一般的情緒發泄。

余飛的摩托車進入村口的時候,哥哥劉傳志和鬧事的村民都听到了,因為摩托車車速很快,發動機的聲音十分響亮。

大家全都向村口方向看去,沒等多少秒的時間,余飛從轉彎處沖過來之後猛然剎車,在原地一個回旋車輛才停了下來。

這不是余飛故意耍帥,是因為他的確對車輛的操控有相當強的把握,而如此快的車速,想讓摩托快速停下來,只能使用這樣的方式,要是常規的方法剎車,摩托車極有可能翻車。

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鬧事的村民看到摩托車因為在原地漂移飛起來的灰塵,讓他有點害怕,總覺得余飛就宛如沖鋒陷陣的將軍,此刻沖到了自己面前。

摩托車停下,余飛直接跳下車,臉色十分陰沉的大步走向了人群。

因為這幾天心神憔悴,所以余飛的毛發也生長得十分快,頭發看起來長長的,就宛如瘋子一般,那胡子茶也黑刷刷的,尤其是那表情實在嚇人,一雙眼楮看向誰,誰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那名被人指使前來鬧事要錢的村民看到余飛的模樣,是真的有點害怕,甚至想要逃走。

所謂听其言,觀其行。

余飛雖然還未開口,那表情就仿佛要殺人一般,普通人可做不出這樣的表情來,那雙眼楮如同野獸,看過去之後仿佛一點感情都沒有,里面只有濃濃的殺意。

劉傳志也被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見過劉傳文露出過這個模樣。

在劉傳志的認知中,余飛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內心寬厚,而且並沒有那麼暴躁的一個人。

不過余飛能夠變成這個樣子,他也能夠理解,因為他知道丁桃桃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余飛這幾天內心肯定十分的煎熬。

只是他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讓余飛仿佛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他感覺自己都要不認識余飛了。

「哥,具體怎麼回事?」

走到劉傳志的面前,余飛淡淡的問道,只是那語氣看起來毫無感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哥哥劉傳志便開始給余飛講述他們這里真實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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