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身體里有顆樹是一種什麼體驗?

作者︰青絲回眸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醫學中心。

外科走廊上。

「發生了什麼事?」

喬治依舊有些懵,表情很不自然。

「你吃醋了?」

克里斯蒂娜驚訝的叫道。

「我沒有。」

喬治極力否認,但是他的表情騙不了任何人。

「不會吧,你這麼快就為她吃醋了。」

克里斯蒂娜驚嘆不已,然後看了一眼梅雷迪斯。

「這樣不好嗎?」

亞當笑道︰「托利斯醫生挺好的,喬治喜歡她也很正常。」

眾人說笑幾句,就各自散去。

「g!」

謝爾頓的媽媽瑪麗也注意到這邊的熱鬧,過來看了看,一臉嫌棄的呼喊上帝了。

她不喜歡這麼開放的作風。

「亞當,你們醫生平時都這樣隨便的嗎?」

瑪麗皺眉道。

「這是特例。」

亞當連忙解釋︰「沒看貝利醫生那麼生氣嘛,這里是醫院,治病救人的地方,平時當然不可能這樣。」

「那還好。」

瑪麗拉著臉色微紅的佷女艾米莉亞,叮囑道︰「女孩子要自愛,千萬別學這樣……」

亞當連忙閃人。

急診。

「鄧肯醫生,剛才得到急救中心通知,馬上會有一輛急救車過來,病人情況很嚴重。」

護士上前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亞當點頭,伸了伸手,讓護士給他穿上手術服,然後主動走到醫院外面,等待急救車的到來。

醫院大樓外。

一輛急救車呼嘯聲中趕到。

「吉爾,什麼情況?」

亞當立刻迎了上去。

他連醫院那麼多人的名字都全部記住,自然不會忘記這些經常往醫院跑的急救人員的名字。

「哈利赫南德,14歲,玩仰臥滑行小雪橇,失控撞上一輛車,目擊者稱他被車撞到半空中,至少有20英尺高,然後掉到樹枝堆里,骨盤明顯破裂,我猜有嚴重的內出血。」

說道後來,急救員吉爾都露出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表情。

亞當早已一臉嚴肅。

開玩笑。

至少20英尺高,那就是六米以上,兩層樓那麼高不是跳下來,而是失去平衡的摔下來,很容易摔成重傷的。

更別說地下還不是草坪,而是枝枝蔓蔓的。

然而,哪怕他已經足夠嚴肅,等到其他急救人員小心翼翼的將病人從急救車里推出來後,亞當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holyshit!」

亞當心中暗叫一聲。

卻見推床上,一個少年躺在上面,頭後面是綠油油的一片。

換成一般時候,這就要被亞當心中吐槽真頭上綠油油了。

但是現在,他卻是不忍心說這話了。

因為少年頭後面綠油油的的確是一顆樹,而10公分粗的樹枝直接從少年的右邊腰部透體而出。

沒錯!

少年被撞飛摔落時,直接被樹枝貫穿了。

這可比當初那根貫穿兩個人的細鋼管嚇人多了。

「哈利,你到醫院了,我們會照顧你的。」

亞當連忙上前,一邊幫忙移動,一邊和還清醒著卻已經神志模糊的少年說話。

「醫院?我出了什麼事情?」

少年雖然有些迷糊,但渾身的疼痛還是讓他恐懼的帶上了哭音。

「你是個白痴,就是這樣!」

這時,一輛轎車駛了過來,車上急匆匆的走下了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朝著少年又急又氣的罵道。

「爸爸。」

少年心虛的喚了一聲。

「先生,後退!」

亞當皺眉。

護士們立刻上前擋住少年氣急敗壞的父親,護著亞當他們推著推床向醫院里而去。

「你和你的朋友都是白痴!你沒有好好利用上帝賜給你的理智,干出這樣愚蠢至極的蠢事!」

少年的父親激動的推開護士,指著少年痛罵,一再試圖上前,都被護士們給擋住了。

這種傷勢直接就被亞當送進了手術室,得到消息的伯克醫生、外科主任理查德都趕了過來,迅速的進行了手術。

「他的腎壞死了,沒辦法保住了。」

「先設法控制住腎髒動脈!」

「我又發現一個出血點,鄧肯醫生!」

「知道了,交給我吧。」

「各位,這個手術會持續很長時間,血液準備充足嗎?」

外科主任理查德主持著整台手術。

「是的,主任。」

護士回道。

幾個小時後。

「固定架已經鎖住。」

「沒有重大出血,軌道清理完畢。」

「他的父母過來和他道別了嗎?」

「母親還沒有趕到,父親失魂落魄,不願意進來道別。」

得到亞當他們的匯報後。

外科主任理查德深吸口氣︰「ok,各位,準備移出樹枝,大家各就各位,小心切開,把它分成小塊拿出來。」

這種傷勢,誰都沒有把握。

大概率是一旦拔出樹枝,少年很快就會死亡。

所以在進行手術前,最好還是先和家人道別,以防沒有機會再道別。

但少年的父親太過氣憤少年的莽撞行為,又或者他不敢面對失去兒子的場面,就沒有進行這個道別儀式。

不過機會給過了,少年的父親不願意接受,亞當他們也不會等待,直接進行了最危險的移出樹枝的手術。

手術一直持續到晚上。

少年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損失了一顆腎髒和一大段腸髒後,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讓眾人感嘆生命的奇跡。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只有一條命。

有些人隨便一個小手術就可能死在手術室里。

但有些人,傷成這樣,卻依舊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這里面的奇跡和運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個大人物是否真的存在的問題。

「感謝上帝!」

亞當陪著伯克醫生去見了少年的父親,少年父親立刻就先來一段禱告,然後直接癱坐在座位上,整個人再次失魂落魄起來。

「赫南德先生,你兒子沒事了。」

伯克醫生不解的提醒道。

「我知道。」

少年的父親苦笑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明知道那東西危險,卻沒有狠下心來阻止,他和他朋友在山上有一個滑道,剛才我一直在幻想他從山上滑下來的場景,我該阻止他的!」

「孩子有時候會失控。」

伯克醫生勸道︰「他們失控了,你也不能控制……」

「不!我能控制!」

少年的父親打斷道︰「我也應該控制!在他們思想沒有成熟之前,作為家長,我有責任控制他健康成長,最起碼別作死!」

說道這里,他痛苦的說道︰「自從離婚後,我每隔兩周才能在周末見他一次,我永遠不該給他買那個仰臥滑行小雪橇。

哪怕他再纏著我,我也不該買的!

我軟弱了!

在他需要一個父親的時候,我軟弱了!

這是不對的!」

看著這樣的父親,相比于不置可否的伯克醫生,亞當心中卻是頗為感嘆。

他是認同少年父親這番話的。

在孩子沒有成熟之前,控制他們不去作死,是家長最起碼的責任。

但是因為離婚,家庭的破裂,父母無法作為一個整體撫養孩子,卻要想辦法在探視日竭盡全力的討好久不相見的孩子時。

這種過分寵溺,不敢多管的束手束腳,必然會造成一些問題的。

只不過是問題大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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