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亞當給愛麗絲‧格蕾升級的VIP病房外。
「holy shit！」
亞當瞠目結舌。
「現在你明白了吧？」
克里斯蒂娜笑道︰「還需要我來看護嗎？」
「……」
亞當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目光又落到了VIP病房里。
只見病床上，愛麗絲‧格蕾將頭側臥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雙手搭在他的胸前，一副老夫老妻恩愛情侶的睡覺姿勢。
辣個男人，身穿白大褂，面如滿月。
不是小胖子喬治‧歐麥利，又是誰？
這都照顧到病床上了，的確不用克里斯蒂娜時刻看護了。
「什麼情況？」
亞當忍不住問道。
雖然之前他就和喬治說過殷梨亭和楊不悔的故事，也知道島國那邊還有更刺激更腦洞的傳說。
愛麗絲‧格蕾因為阿茲海默癥錯認喬治為自己的丈夫，梅雷迪斯的父親。
而喬治也的確和梅雷迪斯有半番故事。
但他對于喬治和兩個格蕾，真的只是調侃，沒有別的意思。
可萬萬沒想到啊。
小胖子喬治真的有點東西啊……
下午住院，晚上剛做完手術，就直接睡在一起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
小胖子喬治‧歐麥利難道對女人有什麼特殊魅惑光環不成？
閨蜜刺客？
「我也很震驚。」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原本我好好看護格蕾醫生，時刻不離，可是喬治突然跑過來，再次被格蕾醫生呵斥時，突然爆發了。」
「然後呢？」
亞當皺眉。
他不喜歡這個態度。
人家愛麗絲‧格蕾是病人，罵你也不是有意的。
你作為醫生和晚輩，怎麼能和她較勁呢？
不想找罵，你就別靠近不就行了。
干嘛來刺激格蕾醫生！
這是對醫學界和人類的健康福祉，不負責任啊。
想到這里，亞當暗自決定，之後要好好教教喬治做人。
「我阻止了。」
克里斯蒂娜和亞當的目的一模一樣，自然一眼就讀懂了亞當的不悅，立刻解釋道︰「但是他爆發的太突然，情緒太激動，根本不听我的。」
「說經過。」
亞當打斷。
「喬治說，他不喜歡格蕾醫生對待梅雷迪斯的態度，以後也不允許格蕾醫生再這麼對待梅雷迪斯！」
克里斯蒂娜說道︰「我立刻推喬治，準備把他趕出去，可是格蕾醫生突然態度變了，一改之前對喬治的呵斥，溫柔的答應了。
喬治就蹬鼻子上臉，又說不允許格蕾醫生以後這麼對他！
格蕾醫生也點頭了，然後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床，讓喬治過去陪她一起睡。
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是記憶又回到了他們剛結婚那幾年？」
亞當眉頭皺的更緊了。
阿茲海默癥的患者，記憶不是一成不變的，隨時可能處在不同的人生階段。
大多數時候和現實都是不匹配的，這才有老年痴呆癥的俗稱。
當然也有某刻會正好匹配現實，清醒過來，只是幾率很小罷了。
畢竟格蕾醫生剛得阿茲海默癥沒幾年，從前半生五十多年的記憶，佔據了人生的九十二三的比例。
「應該是受到刺激，切換了記憶。」
克里斯蒂娜嘆道。
她明白亞當的意思。
對于他們來說，格蕾醫生最有價值的是幾十年如一日在手術室打磨的經驗和知識。
理想狀態，自然是記憶越往後越好。
因為那樣經驗和知識更豐富。
如今格蕾醫生被喬治刺激回了和梅雷迪斯父親剛結婚那段。
按照梅雷迪斯的說法，她父親在她五歲那年就離開了，之後二十多年都是她母親獨自帶她。
也就是說，這中間足足少了二十多年的經驗和知識。
而且還是格蕾醫生拼命做手術，技術升華，繼而創造了多種傳世術式的傳奇時代。
如果醫學知識和經驗也隨著回去了。
那亞當他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該死的喬治！」
克里斯蒂娜一開始是被喬治這種騷操作給秀到了。
沒有想到這一層。
如今被亞當一點醒，立刻就笑不出來了，心疼的罵出聲來。
「如今也只能期望醫學知識和經驗不會跟著變化。」
亞當也很心疼，沉聲道︰「明天我們進行確認，如果沒有變化還好，一旦真的跟著變化，那麼以後我們務必屏蔽喬治，不能再讓他靠近格蕾醫生。」
「明白！」
克里斯蒂娜咬牙︰「下次再看到喬治靠近，我一定一腳踹走他。」
亞當點頭。
他知道克里斯蒂娜不是說笑的。
格蕾醫生這樣的傳奇人物，對于學渣和學霸的價值完全是不一樣的。
學渣跟著學，也能學到一點。
可面對狀態有些混亂的格蕾醫生，更多的時候可能連听都不懂。
但對于上進心爆炸的天賦學霸們，一旦跟得上，這種貼身跟著傳奇學習的機遇，絕對會讓所有醫生眼紅。
「亞當，明天我們怎麼確認呢？」
克里斯蒂娜擔憂道。
傳奇之所以是傳奇，就是牛逼上天了。
哪怕格蕾醫生的醫學知識和經驗真的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可二十多年前的格蕾醫生已經初露鋒芒，一般人哪里能測試出她的水平。
「放心，有我呢。」
亞當笑道︰「如果讓我測試格蕾醫生具體處于哪一年，還有些困難，可只是大概測試格蕾醫生是否處在二十多年前，那太簡單了。」
「……」
克里斯蒂娜一滯。
她這才想起，眼前這位未來的成就不好說。
但此時此刻，醫學界所有時代，這個年齡要找出一個比亞當還牛逼的，真的屈指可數。
格蕾醫生的確是傳奇，但並不是唯一的傳奇。
她認同了亞當的話，可隨後她就察覺到了問題，驚疑不定的看著亞當︰「你真能測試格蕾醫生具體處于哪一年？」
亞當說的是困難，並不是不行。
這就好像一個是做炖豆腐。
另外一個是做文絲豆腐。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難度。
如果亞當真的能做到。
那就太恐怖了。
「呵呵。」
亞當笑而不語。
「嘶。」
克里斯蒂娜倒吸一口涼氣，徹底沒了和亞當爭第一的念頭了。
不過她也沒有沮喪。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
取乎其中，得乎其下。
取乎其下，則無所得。
面對亞當這種恐怖如斯的人物，爭第一是不行了。
第二也不錯啊。
多半也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