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BT4A公寓。
「什麼叫感謝佩妮讓你知道什麼叫做friendswithbenefits？！」
萊納德追了過來，拉著謝爾頓問道。
哪怕說這話的是有絲分裂謝爾頓，他也有些頭皮發麻頭顱沉重。
「字面意思啊。」
謝爾頓不解道︰「就是作為朋友，就是我幫你，你幫我。」
「就這些？」
萊納德盯著謝爾頓看，似信不信︰「這一整天你就只學到了這個？」
「噢。」
謝爾頓恍然道︰「還有我知道了，你是種馬！」
「為什麼這麼說？」
萊納德嘴角忍不住翹起。
「亞當指出了幾個細節，都是我平時沒有注意的。」
謝爾頓饒有興趣的說道︰「第一，就是每次說起巨大升職器時，你必然高談闊論，而且角度新奇，一看就是沒少琢磨。
特別是說到馬時。
第二，就是你每次阻止我說話時，給我的暗號，都是噠噠噠，從前我不沒注意，現在被亞當一提醒，才發現這其實是馬蹄聲。
第三，我听到岡德森太太叫你得兒駕，也听到過佩妮叫過，這其實是騎馬聲。
所以你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其實一匹馬，而且還是種馬，是不是？」
「這些都是無意識的啦。」
萊納德矜持的笑道。
他從來不諱言對這方面的渴求，以及讓別人對他的認可。
萊斯利叫他野獸。
佩妮叫他得兒駕。
這都是純純的贊美啊！
「也是。」
謝爾頓抿了抿嘴，歪了歪頭︰「就算是匹馬，也是一匹小短馬。」
「……別再說馬的問題了！」
萊納德嘴角一抽，不悅道︰「話說你們怎麼說起這個的？而且亞當怎麼也在？」
「因為佩妮右後面有個勇字，我們去醫院時聊起這個……」
謝爾頓說道。
「等等！」
萊納德黑著臉道︰「你怎麼知道佩妮右後面有個勇字？！」
「因為我看到的。」
謝爾頓毫不遮掩︰「非常清晰，只是一開始我以為是湯字……」
「為～什～麼？」
萊納德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因為佩妮在浴缸里摔倒了。」
謝爾頓不滿意被打斷，皺眉看向萊納德︰「然後打電話給我，讓我送她去醫院！」
「佩妮摔倒了，嚴不嚴重？」
萊納德一听，臉色一緩，緊張的問道︰「她現在在哪？」
「就是骨折了，亞當說不嚴重，已經回來了。」
謝爾頓說道。
「我去看看她，就算你要送她去醫院，要穿衣服，你干嘛不閉上眼楮？」
萊納德說著就要往佩妮公寓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實在忍不住朝著謝爾頓抱怨道。
哪怕是有絲分裂謝爾頓，哪怕是事出有因，但室友看到女友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也有點別扭。
「我一開始就閉上了眼楮。」
謝爾頓理直氣壯道︰「但效果並不好，我扶著她的肩膀，想要給她穿衣服，但抓到的卻並不是胳臂……」
「別說了！」
萊納德臉色又黑了起來，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感覺又回到了我兩歲的時候……」
謝爾頓忍不住閉眼描述了一番。
「見鬼了！」
萊納德抱怨著，走了出去。
他之前大概猜到了，然後听到謝爾頓說起兩歲時的感覺，立刻知道他猜到的就是真相。
因為謝爾頓兩歲時就有記憶了。
「你告訴我，在發生這種意外後，是偷瞄好，還是閉著眼楮好？」
謝爾頓對著匆匆離去的萊納德的背影叫道。
幾天後。
「佩妮，你確定嗎？」
霍華德提議四人約會，伯納黛特有些遲疑，詢問道︰「你的傷勢？」
「一點小傷，沒什麼影響。」
佩妮不在意道。
「現在發現還是我們個子矮的好處了吧？」
霍華德調侃道︰「我們重心低，不會摔個大馬墩，當然這也是我的錯，當時我把你的馬給拉去看流星雨了，不過我們都知道你超勇的。」
說道這里，實在憋不住，嘿嘿直笑起來。
伯納黛特看著佩妮，也笑了笑。
顯然她也從霍華德這里听到佩妮超勇梗的來龍去脈了。
「是啊，你個子矮，所以能躲在廚房櫃台後，站著和你堂姐親熱，都不怕有人發現。」
佩妮看了萊納德一眼，然後立刻回懟回去︰「哦，雖然沒人，但是有咸魚見證，等會我們一定要點份咸魚，讓你回味這個味道。」
「萊納德！」
霍華德一听，立刻瞪向萊納德︰「你竟然和她說這個？！！！」
「抱歉。」
萊納德毫無歉意的說道︰「這種趣事，你如果知道，事後閑聊時，你不會說給伯納黛特听嗎？」
「什麼堂姐親熱，什麼咸魚？」
伯納黛特皺眉道。
「事情是這樣的……」
佩妮將霍華德他們三個去夜宿看獅子座流星雨，仰頭看星隨口閑聊時霍華德說起的咸魚經歷給說了出來。
「噫嘔。」
伯納黛特頓時滿臉嫌棄。
「那是遠房堂姐。」
霍華德趕緊解釋︰「能合法結婚的那種！」
「是啊。」
佩妮調火道︰「這其實沒關系，而且伯納黛特你還得到了一個非常寶貴的經驗，那就是如果想霍華德足夠的勇，那就拿份咸魚時刻準備著～」
「我錯了。」
霍華德眼見伯納黛特眉頭緊皺，不敢再往下繼續了，連忙認輸。
萊納德幫忙打圓場，才終結了誰最勇，怎麼才最勇的互懟。
車上。
「不用這麼小心，我沒事！」
眼看萊納德忙前忙後，一副把她當殘疾人對待，佩妮立刻不樂意了，一只手推開萊納德，自己輕松上了副駕駛座。
「我擔心你嘛。」
萊納德陪笑道。
「不用擔心。」
佩妮笑道︰「我的壞運氣已經過去了，好運正在過來，我的事業也會迎來一番新的起點。」
「怎麼說？」
萊納德上了駕駛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好奇的問道。
伯納黛特和霍華德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們發誓不許嘲笑我。」
佩妮也想說出這個喜訊，但還是打了一個預防針。
「當然，我永遠都不會嘲笑你的。」
萊納德啟動汽車，一邊發誓道。
「ok。」
佩妮警告的看了一眼霍華德，然後笑著說道︰「這次我不是在浴缸里摔倒了嘛，這麼倒霉，我就去問了我的通靈師。
她告訴我，這次摔倒骨折，是將從前的霉運摔掉，從此我的人生將會一帆風順，這就是我的人生骨折點。
等我好了，我立刻就能接到一個全國性的廣告了……」
「哈哈哈。」
萊納德再也听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真的？你找通靈師來要職業建議？」
「好一個永不嘲笑。」
霍華德都看的目瞪口呆。
「這和那些騙子不一樣好吧！」
佩妮看著被萊納德握在手中的方向盤，強忍著將獨臂砸過去的沖動，耐心解釋道︰「她寫了書，還有自己的網站。」
「哦，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萊納德憋著笑的反諷道︰「又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申請網站的……哈哈哈哈。」
「你干嘛這麼刻薄？」
佩妮驚詫于萊納德的刻薄，以及這前所未有的大膽。
難道真是到手的東西就不珍惜了？
連萊納德這種人都是這樣？
「你覺得奇怪？」
萊納德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在那一本正經的嘲笑︰「你的通靈師沒有告訴你原因嗎？哈哈哈哈。」
「說了。」
佩妮冷笑道︰「她說我們馬上要分手，所以你不甘心之下才會這麼刻薄。」
「……」
萊納德仿佛當頭一盆冷水澆下，立刻清醒過來，注意到佩妮冷如冰的臉色，仿佛去了哥譚市，心髒不自覺的咯 了一下，訕笑道︰「佩妮，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呵呵。」
佩妮冷笑一聲︰「我的通靈師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很認真的，猜猜我對于她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我真不是有意的。」
萊納德一個勁的賠不是。
但可惜剛才說好不嘲笑然後瘋狂嘲笑的樣子，實在太刺佩妮眼楮了。
更讓她不爽的是，從前的舌忝狗萊納德，貌似也和其他男人一樣，到手後就不太珍惜了。
這太過分了！
「霍華德，伯納黛特，幫幫我！」
眼看自己是沒轍了，萊納德只能向後排求救。
「抱歉，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們說好的……」
霍華德松開伯納黛特，說了一句，然後又吻了上去。
「……」
萊納德嘴角一抽。
四人約會開始前，霍華德就特意說過，說他是一個熱情的男人，在約會過程中，隨時都可能極度熱情，讓萊納德到時候配合，也和佩妮這樣，以免伯納黛特尷尬。
萊納德那會自覺他和佩妮，可比霍華德和伯納黛特早開始，各種熱情套路，也肯定超過他們，所以一口答應下來。
哪里想到會出這種局面。
四人聚會最後不歡而散。
次日。
萊納德死皮賴臉的開車送佩妮去醫院看看。
因為昨天晚上某人太生氣，回到公寓，又弄傷了自己。
「你要小心啊，不然傷不僅好的更慢，而且有可能留下後遺癥。」
亞當檢查一番後，提醒道。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佩妮冷冰冰的說道。
「都怪我。」
萊納德訕訕道。
等到佩妮去拍X光時，亞當對著萊納德笑道︰「怎麼了？」
「昨晚……」
萊納德將事情一說，見佩妮不在，有些不服氣道︰「我覺得我沒錯，亞當你也是科學家，你說說怎麼能相信靈媒這樣的騙子呢！」
「你別問我。」
亞當聳肩道︰「如果你想和佩妮繼續，你就必須接受這個，而且我知道佩妮還相信鬼魂、佔星術、金字塔能、巫毒巫術等等歪門邪道。」
「不會吧？」
萊納德哀嚎道︰「我堂堂一個科學家，怎麼能和這樣的女孩約會呢？」
「這是已經泡到佩妮的你，才會說出這種話。」
亞當調侃道︰「換成是之前，你絕對不會有這種念頭，而只會說佩妮好純真好可愛，還信這個～」
「我才不會……」
萊納德臉色一囧，這的確是他，但他當然不願意承認，趕緊轉移話題︰「亞當，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亞當驚訝的看著萊納德。
「……難道為了和佩妮在一起，我就必須裝成我相信，放棄真正的自己？」
萊納德不甘心道。
「佩妮可也沒少為了你裝啊。」
亞當戲謔道。
「亞當！」
萊納德苦笑道。
「好吧，我這麼說吧。」
亞當不再開玩笑，而是拿著一個記號筆在白板上畫了起來，先畫了一個大圓︰「這是整個宇宙！」
然後在大圓里畫了一個小圓︰「這是你想發生關系的女人集合。」
說完接著又在小圓旁邊畫了一個更小的圓，和小圓相交于兩點︰「這是也願意和你發生關系的女人集合。」
「這個共同區間雖然小的點，但整個宇宙也不過是一個大圓的情況下，也還好啦。」
萊納德自我安慰道。
「我還沒有結束。」
亞當看了他一眼，拿著記號筆在小圓和小小圓交叉區間里又畫了一個更小的圓，剛好和小圓和小小圓分別相切于一點︰「這是你們有機會遇上。」
「我知道了，不用畫了。」
萊納德無語道︰「再怎麼小，也是一個區域，也是無限可能！」
「你錯了。」
亞當笑著將小圓、小小圓、小小小圓的交點給勾出來︰「這才是你這輩子有機會發生關系女人的數量。」
「四個？」
萊納德看著四個交點，忍不住叫道︰「才四個？我都已經不止……」
說道這里，他愣在那里，默默一算。
北宇宙國間諜喬伊斯‧金，萊斯利‧溫克爾，佩妮，再加上拉杰什的妹妹普利亞，剛好四個。
雖然他剛見面就幻想和佩妮的孩子既聰明又美麗。
但他還沒有那麼肯定佩妮就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Emmm。
或者說，和很多大師一樣，他這一生也沒有多少別的要求，只是在這方面絕對不想只有四個，只想更多。
這既符合人類生理學的繁衍需求，也和人類整體進化需求相契合。
「我的錯。」
亞當拍了拍額頭，伸手將萊納德的雙手拉直掰開掌面對上，然後拿著記號筆，在萊納德左右手的掌心各點了一下︰「差點忘了她們姐妹倆！你的一生不止四個，應該是六個才是！」
萊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