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傷感情。
談感情傷錢。
面對4億刀的巨款，哪怕是梅雷迪斯，也沒臉請求亞當繼續援手了。
視頻對話興沖沖的開，怏怏的關。
就在亞當以為這事到此為止時，次日，又一通視頻對話發了過來。
「卡特……」
亞當一開視頻，看到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後，立刻想要扶額。
「鄧肯醫生。」
老錢家族的嫡系傳人，狗大戶卡特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親切的和亞當打招呼。
「別告訴我，她們說服了你跟著接盤？」
亞當立刻猜到了梅雷迪斯她們的打算。
Emmm。
沒錯。
只是跟著接盤，因為哪怕狗大戶卡特也無力拿出4億刀直接接盤，不然也不會執著的找他了。
「亞當，我們昨晚商量了一晚。」
梅雷迪斯說道︰「你說的對，4億刀和1億刀的確差距太大。
但是我們願意將我們的賠償金全部集結起來，那就9000萬刀了。
卡特也願意拿出1.1億刀。
這樣資金缺口只差2億刀了。
亞當，這樣你可以考慮一下了吧？」
「別鬧了，你們知道你們在干什麼嗎？」
亞當無語道︰「如今大環境不好，我想經歷了空難，你們也明白世事無常。
哪怕你們都是高收入的醫生，也該未雨綢繆。
有了這1500萬賠償金，你們基本都可以做到財務自由。
或者說，以後工作起來更加欣賞過程，而不是擔心丟工作沒收入。
而且萬一有個意外，也有足夠的退路給自己和家人。
現在你們一激動，將所有的賠償金全部投入收購醫學中心這條路上，你們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嗎？」
「我們知道。」
梅雷迪斯堅定道︰「但這里是我們的家，我們必須捍衛。
醫院董事會已經不只是傳出風聲，而是聘請了一把‘手術刀’，專門負責評估醫院資產，切割不良資產。
你知道她過來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她竟然要關閉急診！
那個你在時全國第一的急診創傷科！
這樣亂來，我們完全無法接受……」
「然後呢？」
亞當平靜道。
他在，醫學中心的急診、外科才是全國第一。
他走了，也不過都是一個實力較為強勁的科室罷了。
「如果你願意出資2億刀，那樣我們就可以整體收購醫學中心。」
克里斯蒂娜接話道︰「以後醫院的股東就第一次全都是我們醫生了。
我們組建醫生董事會，按照我們的專業考慮來經營這家醫院，不用听任何外行人指手畫腳……」
「假如現在收購成功，假如這個醫生董事會成立。
現在醫院賬上有一筆錢，可以用來購買新設備或者進行一個新項目。
以你們的專業考慮，該給誰？」
亞當直接打斷。
「……」
眾人頓時一呆，面面相覷。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謝普特醫生苦笑。
「我們都是醫生，而且都是自我意識非常強烈的外科醫生。」
亞當笑道︰「不用我提醒你們，從前我們為了爭取醫院資金而各種明爭暗斗吧？」
「那是我們，不是你！」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你從來都是想要什麼項目想要多少資金，醫院董事會都會主動送上，還問夠不夠。」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亞當矜持的一笑︰「我們現在在說的是你們的醫生董事會。
看起來很美好很理想，排除了外行指導內行的不爽。
但你們想過沒有。
在醫學專業領域，你們是專業的。
但是在運營醫院這個商業活動上，你們全都是外行。
你們現在這樣成立所謂的醫生董事會，難道不也是一種外行指導內行嗎？
到時候不說爭奪醫院資金給自己項目能打出腦子來。
就說各種董事會的行政會議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
如今你們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都有自己的生活，再被這些行政會議耽擱時間和精力，你們的專業還能有多大的進步？
不退步就算不錯了。
而不退步在醫學領域就是退步。
要知道醫院最重要的資產就是你們這些頂尖的外科醫生。
你們退步了，無法保持行業最頂尖，那麼必然帶來的是醫院名氣大降，然後就是惡性循環。
到時候醫院價值大跌，你們全壓的1500刀，可要打水漂了。」
「這……」
克里斯蒂娜一听，就遲疑了。
「可是如果我們不買下醫院，難道任由他們裁員然後拆解醫院賣嗎？」
梅雷迪斯態度始終不變︰「多少人會因此失業，這可都是我們朝夕相處的同事啊。」
「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
亞當笑道︰「水平好的，不愁沒地方去的……」
水平一般但盡忠職守，只要找上他，他都願意幫忙。
願意來洛杉磯，他安排。
想留在紐約，他也可以安排到其他醫院。
至于水平不夠，態度也不好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和亞當關系好的，都是前兩者。
水平不夠態度也不夠的，根本不敢往亞當身前湊，也沒資格湊。
這樣才是最優解。
不然為了保全所有人，讓他花費2億刀，去為實習醫生格蕾們談戀愛提供場所，那不是傻子嘛。
「……醫學中心難道就這麼散了嗎？」
梅雷迪斯也想不到什麼說辭來說服亞當了，只能嘆息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亞當安慰道︰「我們作為醫生，本應該是最能接受新鮮事物和變化的。
而且我們都還年輕，別搞得像是直接進入養老狀態一樣。」
「哈佛給我發了聘書。」
謝普特醫生听到這里，似乎也想通了︰「我們可以去波士頓。」
「約翰霍普金斯一直在挖我。」
克里斯蒂娜凡爾賽的說道。
「鄧肯醫生，我能去洛杉磯繼續跟你嗎？」
卡特和萊克西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問題。」
亞當一口答應下來。
這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醫學精英，過來繼續跟他，也能幫他省不少心。
「……」
梅雷迪斯看著之前還一起群情激奮的要合力買下醫院的伙伴們，听著他們一個個凡爾賽至極的好去處，唯有她最不甘。
沒辦法。
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而且她的關系主要都在這里。
哪怕她之前一直都只是一個實習醫生。
但亞當一離開，她就直接主刀了。
而離開醫學中心，她算什麼？
頂尖神經外科謝普特醫生的妻子？
這個標簽她並不想要！
「我們再想想，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梅雷迪斯滿眼期盼道。
「行吧，你們繼續想。」
亞當也沒有阻止。
如果她們真的非要保住醫學中心，並且不需要他支付2億刀陪她們玩，那他也無所謂。
畢竟這都是她們的自由選擇嘛。
以他們的身份，也有這麼折騰玩的底氣，只要不貸款，玩崩了，大不了找個地方好好上班就是了。
依舊都是頂級中產。
而且除了狗大戶卡特，里面還有很多隱藏的狗大戶。
就拿謝普特醫生家來說，四個姐妹，都是醫生，對這個家里唯一的男孩那都是疼愛有加，不管在外面弄成什麼樣，根本不愁後路的。
TBBT4A公寓。
「最差的一屆文藝復興集會。」
謝爾頓四人穿著文藝復興時期的衣服，抱怨的上著樓梯，不出意外，謝爾頓在喋喋不休的吐槽︰「到處充斥著歷史錯誤……」
「嗨，大家伙。」
迎面撞見從樓上走下來的佩妮。
「嗨，佩妮。」
眾人打招呼，萊納德就很尷尬了。
因為佩妮身邊跟著一個帥哥。
「這是我朋友埃里克……很高興見到你們。」
佩妮也有些尷尬。
畢竟這麼快就又重新約會了，和萊納德他們待久了，互相影響之下，也多少有些羞恥心了。
等到佩妮走後，霍華德立刻嘲諷︰「佩妮帶了一個新男友，真尷尬啊。」
「沒什麼尷尬的，雖然也沒什麼好玩的……」
萊納德不想在朋友面前丟臉，強裝堅強︰「有啥大不了的？我們約會過，現在不約會了，我們都在朝前看。」
「你指的朝前看是她和一個帥哥去約會，而你和沃羅威茨一起演15世紀的肥皂劇？」
拉杰什一針見血。
「對啊。」
萊納德依舊嘴硬道︰「我很高興佩妮向前看了，這也給了我自由向前看的理由。」
「你是說之前你都是在原地躊躇？」
霍華德斜眼看了過來。
「當然，出于尊重。」
萊納德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嘴角忍不住翹起。
Emmm。
這才是合理的過程嘛。
「那之前十多年你又是尊重誰？」
拉杰什吐槽。
「……我們快進去吧，我的鎖子甲和內褲都粘在一起了。」
此刻已經來到公寓門前，萊納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你穿著現代人的內褲？」
謝爾頓不可思議道。
「相對比較現代，怎麼了，你穿了什麼？」
萊納德一呆。
「那是15世紀，我當然精確的遵照歷史，穿了亞麻內衣。」
謝爾頓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還出去買了亞麻布？」
萊納德無語道。
「別傻了，我從你枕套里借了一塊。」
謝爾頓一邊說一邊開門進了公寓。
「借？！！！」
萊納德憤怒的叫道。
「yes，我給你發了正式郵件的。」
謝爾頓理直氣壯道。
「你還真發了……」
萊納德一翻開，發現的確有郵件，當時他沒看，但依舊忍不住惱怒道。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用我枕套做內褲，之前真不該讓亞當給你做手術，取出那塊硬幣。」
「這樣的話，上次做核磁共振，謝爾頓鼻孔里的硬幣就能直接穿透他的腦袋爆出來？」
霍華德了然的笑道︰「這樣他就沒機會用你的枕套做內衣了？」
「不！」
萊納德恨恨道︰「上次不用做核磁共振，這次我該帶他去，親眼看到他被硬幣爆了腦袋。
見鬼的，謝爾頓，你腦子是不是又出問題？你的潔癖呢？」
「沒關系。」
謝爾頓也是一呆，隨後搖頭道︰「第一，你不是霍華德，第二，你的枕套我都洗過了，而且是最近剛買的。」
「他對你可真好。」
霍華德幽幽道︰「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你真的應該感到榮幸。」
謝爾頓非常認同這話，認真的看向萊納德。
萊納德瞪著他。
「現在文藝復興集會已經結束，你想要回你的亞麻枕套嗎？」
謝爾頓自以為理解了萊納德的意思。
「該死的，你自己留著吧。」
萊納德一臉嫌棄。
次日。
加州理工大學。
自助餐廳。
「嗨，萊納德。」
「嗨，萊斯利。」
「嗨，小傻瓜。」
謝爾頓的死敵萊斯利走了過來，笑著和兩人打招呼。
「嗨，是你啊……智商不夠的人。」
謝爾頓一看到她，心理就發毛，想要懟她，卻局限于他垃圾話匱乏的詞匯量，半天只能憋出這句毫無殺傷的話。
「哇哦，趕緊送我去燒傷科～」
萊利斯裝模作樣的做出自己被謝爾頓的話給狠狠傷到的浮夸表情。
「你應該去。」
謝爾頓卻當真了︰「我可以介紹一個杰出的外科醫生給你做手術，你也知道的，亞當‧鄧肯。
相信我，他一定能把你大腦里多余的神經給切掉。
讓你回歸你本該待著的地方，回家洗衣服帶孩子。」
「相信我，我想讓他切掉的，絕對不是這個。」
萊利斯滿嘴老司姬的騷話︰「倒是你，既然你和亞當‧鄧肯這麼傳奇的醫生是朋友，為什麼不讓他給你做做手術，治治你的傻病？」
「亞當最近剛給他做個一個小手術。」
萊納德早就不爽謝爾頓很久了，特別是昨天拿他亞麻枕套做內褲的事情，于是附和萊斯利插刀。
「原來開過刀了。」
萊利斯笑道︰「不過看來還不夠，要加大力度。」
「我做的小手術是取出我鼻子里的硬幣……」
謝爾頓鼓著眼楮辯解。
「噢，是嗎？」
萊利斯嘲諷道︰「什麼樣的傻瓜能把硬幣塞到鼻孔里出不來？」
「不是我塞得，我是被比利塞得……」
謝爾頓急道。
「那更有趣了，不是嗎？」
萊利斯立刻接話︰「什麼樣的超級傻瓜會被一個傻瓜將硬幣給塞到鼻孔里出不來？」
「萊納德！」
謝爾頓要急哭了，大喊一聲。
「好了，別逗他了。」
萊納德于心不忍的打斷︰「不然萬一傷口崩裂，又要去麻煩亞當了。」
「也是。」
萊利斯點頭︰「總不能為這種超級傻瓜浪費傳奇醫生的時間，有這時間給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