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看著瑟離去的拉杰什，眾人都露出嫌棄的表情。
「我寧願他和我們也不能說話。」
萊納德吐槽道。
「上帝啊，他再這樣，我寧願收斂一點我的男人氣概，變娘一點。」
霍華德也跟著吐槽，但吐槽的內容讓人側目而視。
「別誤會。」
霍華德見亞當和萊納德的目光有些怪異，立刻解釋︰「其實我和萊納德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們也知道拉杰什不能和女人說話，有時候娘氣一點的男人也不行。
我不能做女人，所以只能……」
「不用和我們解釋。」
亞當笑著打斷。
「是啊，霍華德。」
萊納德也憋著笑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不用和我們這些外人解釋。」
「……」
霍華德嘴角一抽，很快就重新轉回到對得志便猖狂的拉杰什的吐槽聲中。
「見鬼的，我一直以為他會是我們中到最後也單著的那個。」
「謝爾頓都比他有機會？」
萊納德下意識的叫道。
「你說呢？」
霍華德嫌棄道︰「謝爾頓最起碼是德州牛仔，又帥又高又聰明，等他發育了長大了，他或許能找到另一半的。」
「我很懷疑。」
萊納德沒有被對拉杰什的一時嫌棄給蒙蔽了雙眼，沒有附和霍華德。
因為對他來說，他更嫌棄一直討人厭的謝爾頓。
「等著看吧……」
霍華德和萊納德就在那大談拉杰什和謝爾頓各種討人嫌的地方。
「兩位老父親，快回去看看你們的孩子吧，別在這杵著擋著人員進出了。」
亞當調侃道。
「什麼？」
萊納德嗓門一下子就提了上來︰「我可不是謝爾頓的老父親！」
「我也不是拉杰什的老父親！」
霍華德也連忙反駁。
「這是一種比喻。」
亞當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道︰「不過剛才你們的樣子和嫌棄自家熊孩子的老父親沒有任何區別，相信我！」
「……」
萊納德和霍華德無語，對視一眼，趕緊閃了。
亞當笑著返回了醫院，開始工作。
謝爾頓他們的奇葩事，只是閑暇調劑，治病救人增壽命才是亞當的主業。
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比如，之前霍華德他們說萬聖節派對上佩妮cosplay的貓女是最嬴蕩的那只，亞當很肯定的否定了。
因為萬聖節當晚，他見到了另外一只。
Emmm。
並且還是相當凶殘的那種。
入夜。
亞當驅車前往了加州理工，敲響了臨近的一棟獨棟的房門。
「你來啦。」
門開了，露出凶殘佩吉驚喜的臉。
「有什麼問題想咨詢的？」
亞當笑著走了進去︰「對犯罪心理學我還是有點了解的。」
「我相信你。」
凶殘佩吉開門後就進了廚房，一邊忙，一邊抽空附和亞當︰「你自己坐，晚餐等會就好。」
「對了。」
亞當坐下後，一邊打量著凶殘佩吉居住的這棟獨棟，一邊笑道︰「萬聖節那晚沒來得及問，你怎麼突然到加州來，還跑到加州理工讀犯罪心理學？」
「因為你啊。」
凶殘佩吉將兩盤很沒有品相的意大利面端了過來，不好意思道︰「抱歉，從沒自己做過飯，將就一下。」
「挺好，意大利本來就最講究內涵，而不是品相，面也如此。」
亞當調笑了一句︰「因為我特意來加州理工讀犯罪心理學？我應該說受寵若驚嗎？」
「不是你讓我別再跟著我媽媽瞎混嗎？」
凶殘佩吉笑道︰「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我早就想離開我媽媽了，所以這一次堅決退出了。」
「你媽媽沒有阻攔？」
亞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她想來著，但是又舍不得那50萬美刀。」
凶殘佩吉一邊俯身給亞當桌邊的高腳杯倒紅酒，一邊笑道︰「再說她到底是我媽媽，不是我的仇人。
以前只是擔心我單飛沒有前途，如今見我真的準備告別這條路，走上正路，她也不會真的來攪亂我的生活。」
「希望吧。」
亞當點了點頭︰「只是你怎麼想起來學心理學，還是犯罪心理學？
這對于女孩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專業啊。」
「還是因為你。」
凶殘佩吉舉杯，和亞當踫了一杯，抿了一口紅酒，解釋道︰「之前不是艾瑪差點被擄走嗎？
我當時說就算艾瑪不是你的妹妹，我依舊會沖上去，這不是假話。
從前還沒有發現，但經過那一次後，我發現我是真見不得小女孩被傷害！
再說學醫和學數學之類的，我也完全沒那個天賦。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學個心理學，比較好。
畢竟也不算完全從零開始……」
亞當听到這里，會意的一笑。
凶殘佩吉從小跟著她那‘異形女主’的媽媽行騙，對心理學可以說是從小就開始實踐。
特別是對男人的那些陰暗心理，更是見多識廣。
在這方面，她去學犯罪心理學，還真的不算太離譜。
「以後我打算攻讀兒童犯罪心理學。」
凶殘佩吉繼續說道︰「為兒童保護做點貢獻，希望每一個小孩子都能有個幸福的家庭，不像我一樣……這樣也算做點自己真正關心的事業吧。」
「生活沒有十全十美的。」
亞當見她說的有些傷感，笑著勸道︰「比你不幸的多且又多，你媽媽算是可以的了……」
說著開始隨意舉了幾個人渣父母的故事，听得她搖頭感嘆不已。
「你放心，以後你如果喜歡，盡管像萬聖節那晚一樣隨意稱呼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亞當調笑道。
「呵，男人！」
凶殘佩吉的傷感頓時被驅散，紅著臉輕啐了一聲。
她那只是一時忘情。
如今在正常心態下，她哪里听得這話，只覺得羞恥無比。
這時一只橙色的加菲貓喵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貓啊？」
亞當打量了這只加菲貓，適可而止的轉移了稱呼的話題。
「你看不出來？」
凶殘佩吉驚訝道︰「你不會現在就忘了我萬聖節那晚的裝扮了吧？」
「當然記得。」
亞當笑道︰「有人告訴我，他們之前萬聖節見過了最靈動的貓女，不比哈莉‧貝瑞差多少，但是我告訴他們，他們錯了。」
「最靈動的貓女？」
凶殘佩吉根本不信。
「這個不重要。」
亞當自然不會那麼沒禮貌，舉了舉杯︰「總之都是贊美之詞。」
「好吧，我接受。」
凶殘佩吉也舉杯和亞當踫了踫，沒有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一猜就猜到了亞當他們的用詞大概是什麼了。
「你不知道我喜歡貓，那你覺得我為什麼突然cosplay貓女？」
凶殘佩吉好奇道。
「我以為你也喜歡DC漫畫，最起碼哈莉‧貝瑞那一部真人電影你很喜歡。」
亞當解釋道。
「還行吧。」
凶殘佩吉聳了聳肩。
「嗯，也就還行了。」
亞當點頭︰「如果換成你來演，估計會驚艷無數人。」
貓女的風采，他之前第一個想到的是蝙蝠俠三部曲里的貓女，那當真是令人驚艷無比。
但凶殘佩吉萬聖節隨意cosplay的貓女，卻讓亞當又有了新認識。
不得不說，先天天賦好就是碾壓後期的努力。
「沒那麼容易的。」
凶殘佩吉笑著搖了搖頭。
亞當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說實話，他也不太希望她去靠近娛樂圈。
那里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我記得你從小跟著你媽媽到處流浪，你哪來的畢業證書？」
亞當順勢轉回了之前的話題。
「這倒要多謝我媽媽了。」
凶殘佩吉感嘆道︰「雖然我從小就被她帶著到處行騙，但每到一處，她還是會安排我去上學的。
雖然很多時候她也靠著這個來瞄準目標，但靠著這個機會，轉學轉學再轉學，我還是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了。」
亞當點頭。
不管在哪里上正規大學，都是要高中畢業證書的。
亞當之前的好朋友MAX，就是因為沒有高中畢業證書，只能去上社區大學，最後補考了高中畢業考試，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才去上的正規大學。
當然這些只要有手段，都是可以作假的。
對于凶殘佩吉來說，並不難。
只是她現在要重新開始，再像以前那樣隨意行騙，那就沒任何意義了，所以她走的是正規途徑申請的大學。
有著從小單親的身份和高顏值的加持，再加上她寫的申請信格外打動人，加州理工的犯罪心理學又不是優勢學科，所以申請難度並不大。
「你知道BUA嗎？」
凶殘佩吉又抿了一口紅酒。
「知道。」
亞當眼神一凝︰「怎麼了？」
「杰森‧吉迪恩教授下周會過來我們學校演講。」
凶殘佩吉笑道︰「他是犯罪心理學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了，而且不僅理論，實踐也非常厲害。
他是BUA最優秀的犯罪心理側寫師，他的演講一定非常精彩。」
「你崇拜他？」
亞當嘆了口氣。
「不是。」
凶殘佩吉連忙搖頭︰「我只是覺得他很厲害，是我的榜樣，不是別的原因。」
「唉，我倒寧願是別的原因。」
亞當嘆息道︰「不然你就是對BUA很有興趣，覺得他們那樣緊急緝拿連環變態殺人犯很酷很有意義？」
「呃，有問題嗎？」
凶殘佩吉一愣。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通過自己的側寫，救下一個又一個即將被連環變態殺人犯殘忍謀殺的無辜，這听起來就令人振奮。
「問題大了。」
亞當深深的看著她︰「這個工作看起來風光，但是背後卻隱藏著無數黑暗。
是真正‘當你凝視深淵，深淵也正在凝視著你’的典型職業。
先不說他們的破案率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夸張。
就說他們真的破案，很多時候也是踫運氣。
而且最關鍵的是，太危險了。」
「我不怕危險。」
凶殘佩吉忍不住說道。
「你覺得你不怕，但其實是你對極端危險一無所知。」
亞當搖頭道︰「BUA追蹤的都是連環變態殺人狂，研究他們的心理，通過代入來追蹤。
但很多時候，這種行為就是在告訴那些連環變態殺人狂。
快看快看，這里有人能夠真正理解你們，要不要來和我們玩個游戲，很刺激的哦。」
「沒有那麼夸張吧？」
凶殘佩吉有點不敢相信。
「比這更夸張。」
亞當沉聲道︰「因為隨著BUA越來越成功，這個可能性就越來越大。
而一旦真的吸引來那種超級連環變態殺人狂，要和你們玩游戲。
相信我，這不會成為你們一生的成就和榮耀，而只會成為你們一生最痛苦的經歷。
你們將一輩子都忘不了自己被折磨，或者隊友被折磨殘害，或者許許多多無辜在你們面前被當成游戲慘遭屠戮。
所以如果相信我，就千萬別想著去BUA。」
「你是在擔心我嗎？」
凶殘佩吉笑道。
「沒辦法。」
亞當見她不想說這個話題，心中一嘆，也就沒有不識趣的繼續了，也跟著換了一副歡樂笑臉︰「我總得配的上你的呼喊。」
這話一出，房子內的氣氛立刻就變了。
亞當這人優點多多，其中一個就是見不得別人缺愛，而他恰好對此理論和實踐都非常厲害。
俗話說︰童年的遺憾需要一生去治愈。
而凶殘佩吉幸運的遇到了亞當，因為亞當不僅專業對口，而且最擅長加速再加速，一生的長度很快就會被無限縮短，相信很快就能治愈。
一個多月後。
感恩節過了，聖誕節在望。
每到重大節假日，亞當都格外的忙。
特別是感恩節和聖誕節。
因為在這種堪比春節的大節日期間，不僅有很多作死的受傷，還有很多惡性犯罪造成的嚴重人身傷害。
這都是有理論可以解釋的。
重大節日，都是一種儀式感，從心理到生理上讓人更好的適應周圍環境的改變。
看著別人歡快過節，而自己卻一無所有，很容易就會滋長犯罪心理，而且是成倍成倍的提升。
經濟情況好還好點。
經濟情況一差，那就是大範圍大規模的一無所有的人，都在醞釀這種情緒。
美劇世界里的節假日犯罪率導致的嚴重人身傷害能不成倍成倍的增加嘛。
對于大部人歡樂的白色聖誕節，對于另外一些人，則是血色聖誕節。
就是這麼奇葩！
「亞當，我們需要你！」
就在亞當忙著救人都無暇回家之時，拉杰什他們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開口，拉杰什沒有了前一個月的無比瑟，只有格外的急切。
而霍華德他們則沒有了前一個月的無比羨慕嫉妒恨，而只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