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都沒有問題了吧？」
兵王軍醫掃視眾人，見沒有人再說話，點了點頭︰「好，我們開始吧。」
說著，走過去將身後的圍簾一點點拉開。
眾人一片嘩然。
卻是六頭大肥豬被綁著，四腳朝天，不聲不響，身上連接著監護儀，還有心跳，顯然是打了麻醉。
「活體治療？」
克里斯蒂娜這才明白變態軍醫兵王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浮現一絲弧度，喃喃自語道︰「你還真是一個變態。」
「每個住院醫一頭豬，實習醫生輔助……」
兵王軍醫看著眾人︰「當然如果有實習醫生覺得自己能搞定，也可以直接上，你們自己內部決定，我只要這六頭豬還活著。」
說道這里，他從懷中掏出一把軍刀，直接往一頭肥豬的腰間刺去。
這個動作過于熟練，以至于不知不覺間，六頭大肥豬都被刺了一刀。
「開始吧，救活它們！」
兵王軍醫用布擦拭帶血的軍刀，抬了抬下巴，示意眾人可以開始了。
「你真是一個惡魔！」
一個女醫生雙手捂嘴，說完之後，似乎感覺到這力道還不夠，瞪大雙眼看著兵王軍醫，發出了靈魂質問︰「howdareyou！」
「……它們被麻醉了，感覺不到痛。」
兵王軍醫原先不覺得什麼，惡魔就惡魔唄，都說爛了，但是後面的靈魂攻擊，卻讓他有些心驚，不得不開口解釋了一句︰「你可以問問獸醫。」
「你刺傷了它們！」
女醫生激動道︰「我們完全可以用人體模型來練習，達到學習效果，你竟然……howdareyou！！！」
「你是不想干嗎？」
同一句翻來覆去說，就完全沒有效果，反而令人生厭了，兵王軍醫皺眉道。
「是的，我不想干了！」
女醫生說著就往外走。
「很好。」
兵王軍醫目送女醫生離開，看向眾人︰「還有誰？」
「能開始了嗎？」
小個子抬了抬左手，用右手輕敲了一下手表，提醒時間寶貴，別再浪費時間了。
「當然。」
兵王軍醫有些不爽的看著小個子。
他在小個子身上看到了讓他不爽的氣質。
「讓我們早點結束它們的痛苦吧。」
小個子說了一聲，就上前搶救中間那頭豬。
克里斯蒂娜緊隨其後。
卡特再次。
然後是大小格蕾。
喬治‧歐麥利是最後一個。
兵王軍醫驚訝的望了一眼站在旁邊或觀看或幫忙的其他住院醫。
他來到醫學中心，自然不可能沒了解過亞當手下四大實習醫生。
可在這種場合，亞當手下的四個實習醫生，全部出動，佔了原本住院醫的位置，那些住院醫沒一個說話。
不！
甚至沒一個主動上前，反而是看著這四個實習醫生上去，然後才跟了上去。
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
這里面透露的信息，讓他心中一沉。
在軍隊中，強者為尊。
在醫院里，同樣如此。
在其他住院醫眼里，小個子、萊克西、卡特、歐麥利，顯然比他們強啊。
「不可能！」
兵王軍醫隨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暗自搖頭，自忖道︰「外面果然都污穢了。
就因為亞當‧鄧肯的地位，連帶著他手下的幾個實習醫生，都騎到上級住院醫的頭上了。
而這些住院醫卻一個個習以為常，唉……」
正當他暗自嘆息之際，余光瞥到眾人的動作，目光卻是一怔。
啊這……
六個被刺傷的豬，在小個子等六人的手中，很快就被搶救了。
那動作的熟練度，讓他差點以為回到了戰場。
如果不是小個子他們的搶救風格不是戰場軍醫那一套，他幾乎就以為眼前這六人也去過戰場了。
「我好了。」
小個子第一個完成搶救。
「該死的！」
克里斯蒂娜看了一眼，罵了一聲，加快了速度。
「我也好了！」
一會之後，克里斯蒂娜舉起雙手，大聲叫道。
隨後，卡特、兩個格蕾，都好了。
「亨特醫生，我可以走了嗎？」
小個子問道。
「……可以。」
兵王軍醫檢查過後，發現無懈可擊，只能點頭。
「對了。」
小個子走了幾步，頓足回頭看向兵王軍醫︰「明天還有嗎？這種練習其實挺好的。
只是以前沒有頭……沒有人願意組織，如果還有的話，請務必通知我。」
「對啊。」
克里斯蒂娜也按下了對這個變態的負面情緒，專業的附和道︰「這種活動的效果可比人體模型好太多了。
看來主任對新來的真不錯。
不然也不會批這個經費，擔負這個責任。
你說要培訓我們幾個月，是不是每天都一頭豬？」
「……」
兵王軍醫無言以對。
開玩笑。
一頭大肥豬，再怎麼樣也近百美刀，六頭就是五六百美刀。
每天六頭大肥豬，幾個月下來大幾萬美刀。
要知道，住院醫的年收入也不過3萬美刀。
除非亞當開口，不然醫學中心絕對不可能批準這筆經費的。
至于這六頭大肥豬循環使用？
等搶救完成後，他就準備讓他們結束這六頭大肥豬的痛苦。
因為搶救完成後，一旦麻醉過去，傷口的疼就會席卷而來。
拿豬當活體練習是一回事，但重復練習，讓豬一直疼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剛才那個女醫生的‘howdareyou’還言猶在耳啊！
他是莽，但還不傻。
現在動物環保組織可是越來越猛了。
這才是沒人組織這種非常有效果的練習的原因所在啊。
不然堂堂一個大醫院，難道真缺這幾萬美刀？
「看來是沒有了。」
克里斯蒂娜見此，很失望，因為技術的追求而壓下的厭惡重新浮現心頭，看了兵王軍醫一眼，就離開了。
那小眼神好像再說︰「你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無能的變態！」
小個子他們紛紛離開。
只有喬治還沒有結束。
「亨特醫生。」
見兵王軍醫走到他身邊，喬治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繼續搶救。
「不錯的技術。」
兵王軍醫看了他一眼，見其眼中沒有嘲諷，很是滿意的夸贊了一句。
「謝謝。」
喬治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如果你在戰場，你會是一個優秀的軍醫。」
兵王軍醫拍了拍喬治的肩膀。
「真的嗎？」
喬治眼神一亮。
他在亞當手下的四小中，原先有著多學了一年的優勢，可如今實習期又快到了。
他反而又墊底了。
之前又因為利茲被亞當嫌棄。
他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這種贊揚和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