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最終選擇

劉辰從未如此糾結于內心的選擇,對于李蓉霏和秦思兩個人的感情,劉辰曾做過選擇,毫無疑問是李蓉霏,但這次是事關生死的選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救人還是害人,所以他第一次對選擇產生了惶恐,他怕自己會做出後悔一生的選擇。

雖然游戲還沒有開始,但老頭子卻命人布置好了現場,一切準備就緒後,他興致盎然地提醒道︰「我說開始,你進行選擇,鑒于兩個女人對你的意義都很重大,所以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只有一分鐘哦。」

劉辰看到了現場的高溫爐又被打開,但自己的鐵架子稍稍被推遠了一些,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桌子上擺放了幾把槍械和飛刀,另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劉辰曾在東南亞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個地牢里看到過這些東西,是用來懲罰犯人的。

劉辰見到這些東西,便意識到今天自己凶多吉少,他現在有些後悔沒有提前做好更加充分的準備,低估了老頭子兩兄弟的能力和無恥了。

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賭一把了,先進行著這個游戲,後面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吧。

「開始!」老頭子開啟了這個游戲,然後觀察著劉辰和兩個女孩的反應,從他們臉上讀取出自己想要的快感,漸漸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劉辰緊閉著雙眼低著頭,腦海中做著艱難而激烈的抉擇,他不敢睜眼,不敢看李蓉霏和秦思此刻的眼神,他怕自己看到後,會更加做不了決定。

李蓉霏和秦思,兩個人的目光注視著劉辰,雖然兩個人是最好的閨蜜,但在劉辰的終極選擇上,她們都希望劉辰選的那個人是自己,即使選出來之後會面臨老頭子的死亡威脅,至少也死的心安。

老頭子、于軍民,其他圍觀著的黑衣殺手們,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劉辰一個人身上,一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時間仿佛減緩了流逝的速度,以便讓劉辰有更長的思考時間,做出更合理的選擇。

于軍民拿著一塊手表,不時地瞅幾眼時間,又回望著劉辰,他甚至覺得給的一分鐘時間太長了,半分鐘就足夠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劉辰的笑話了。

倒計時30秒、20秒、10秒、9、8、7、6……

「時間到!」于軍民收起手表,結束了劉辰的思考過程,老頭子微笑著望向劉辰,提醒道︰「該做選擇了,選哪一個?」

劉辰始終沒有看李蓉霏和秦思兩個人的表情,他背對著她們,面對著老頭子,思緒仍舊在劇烈地波動著。

「劉辰,選擇不了嗎?那我幫你選擇了。」說著,老頭子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被綁架著的李蓉霏和秦思的方向,槍口在她們兩個人身上來來去去。

劉辰見狀,心頭一緊,忙阻止道︰「別!我做好選擇了,你把槍放下!」

老頭子本就是為了迫使劉辰做出選擇,這樣才能夠接下去這個游戲,于是他調轉槍口收了起來,笑著說道︰「說吧,選哪個。」

「秦思。」劉辰雙唇囁嚅了許久,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說出了秦思的名字。

劉辰話音未落,就已經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秦思,她雖然希望劉辰能夠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她也知道劉辰心里只有李蓉霏一個人,他們才是天生一對,而自己只是一個不合時宜的過客而已,她本就沒有對這個結果抱有什麼期待,因此真的听到劉辰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她震驚之余還有驚喜,她不理解也不想知道劉辰選擇自己的原因,有那麼一瞬間,她偷偷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李蓉霏。

李蓉霏對劉辰的選擇感到異常震驚,猶如听到了噩耗似的,她以為劉辰會最終選擇自己,因為自己才是他的正牌女友,是他的未婚妻,選擇自己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結果,但當她听到劉辰說出了秦思的名字時,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著劉辰。

李蓉霏期待著劉辰能夠轉過頭,她想要看看劉辰的目光里到底蘊藏著什麼信息,是對自己的怨恨,還是對自己的失望,但劉辰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她無法知曉劉辰選擇秦思的原因,難道那一條藍色水晶墜背後的故事都是真的嗎?

同樣感到驚訝的還有老頭子,他曾听說過劉辰和李蓉霏的恩愛故事,剛才詢問誰是劉辰的正牌女友也不過是一次試探,在劉辰做出選擇前,他還一直認為劉辰會選擇李蓉霏,在得到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後,他也需要稍稍改變一下原先的計劃。

「劉辰,你確定了嗎?你的選擇,可能會讓另一個女孩子傷心哦。」老頭子最後一次提醒道。

劉辰思索了幾秒鐘後回答道︰「我確定。」

「好。」老頭子轉頭朝于軍民使了個眼色,「把那個叫秦思的女孩,帶過來。」

于軍民趕緊走到秦思面前,對其進行解綁,然後讓另外兩個黑衣殺手將秦思帶到了老頭子的面前。

秦思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她揉著自己的手腕,低著頭,散著發,滿臉憔悴的臉龐,但眼楮里卻透露著一絲亮光,她偷偷地望向劉辰,可劉辰依然沒有給予正面的眼神交流。

老頭子見兩個人沉默地站立在那里,好奇地問道︰「劉辰,不和你的小情人聊幾句嗎?」

劉辰抬頭大聲地糾正道︰「我再重申一遍,我跟她不是情人關系,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老頭子似乎對劉辰的選擇感到一絲疑惑,或者說是有一絲興趣,他眯著眼楮舒展著眉頭,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她,而不是你的正牌女友呢?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女友嗎?」

劉辰低頭輕輕一笑,然後抬起臉望著老頭子︰「呵呵,在我們三個人里面,她是無辜的,我不想因此而對她有所虧欠,所以我需要用這個權利來救她,至于我女朋友,我跟她一起赴死,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劉辰此話一出,改變了秦思和李蓉霏兩個人的心境。

秦思終于明白,劉辰的選擇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不虧欠,他們終究還是兩清的人,你是你,我是我,在劉辰和李蓉霏的世界里,自己始終都是第三者,她之前醞釀出來的感動,現在覺得是多麼可笑和自作多情,最終感動的只有自己而已,不知不覺,眼淚在秦思憔悴的臉龐上暗暗地落下,而眼楮里的那道光,也漸漸熄滅。

李蓉霏的心情和秦思完全相反,劉辰的解釋就像是特別說給她听的,她正失落于劉辰選擇了秦思,質疑于劉辰和秦思的那條藍色水晶墜,听到劉辰這番深情告白似的宣言,頓時內心涌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激動,這更像是一次拯救,將她從極盡黑暗的深淵之中拉了上來,當抬起頭看到那個握住自己手掌的男人,正是自己最愛的男人,這種感覺,完全可以改變一個女人的一切。

劉辰說完話,轉頭望向了李蓉霏,投去了自己飽含歉意和愛意的目光。

此時,李蓉霏也抬起了頭望向劉辰,兩人的目光很有默契地觸踫到了一起,這次誰都沒有回避,兩人雖沒有說一句話,但眼神的交流卻已經將彼此的千言萬語傳達給了對方。

這動情的一幕讓秦思很是尷尬,她覺得自己在這個空間里完全是多余的,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從地面升入天堂,再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如果說在之前沒有捅破這層紙的時候,秦思還抱有一絲幻想,但現在劉辰的做法,無異于當著全世界宣布了自己的選擇,這種類似于羞辱的場面,讓她感到無比痛苦和絕望,就像是一個夢被自己心愛的人徹底毀滅,而自己還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辯護,此刻的她,心碎成了無數片,沒有規則的裂痕,永遠都不給重合的機會。

老頭子對劉辰的話也感到無比憤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羞辱和懲罰劉辰,而不是看著劉辰如願地上演深情恩愛的戲碼,越是恩愛的畫面越讓他感到孤獨和憤恨。

「你確定你這是在救這個女人嗎?」老頭子臉色露出了凶狠的一面,眼神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帶著濃濃的殺氣和暴戾,「我說過,你選出來的人,我未必會放了她,也可能是殺了她。」

說著,老頭子舉起了手中的槍,再次對準了秦思的腦袋,而秦思此刻就像是失了魂似的,毫無任何反應,仿佛劉辰的選擇已經給她判了死刑,老頭子不過是一個執行者而已,她的心已經死了。

「請你放過她,放她一條生路。」

劉辰突然向老頭子請求道,他坐在鐵架子上,驚恐地望著老頭子的槍口,他怕老頭子真的會下手,在自己和老頭子的恩怨中,秦思一直都是無辜的,甚至都沒有參與進來過,如果秦思真的因為自己而被老頭子殺了,那麼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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