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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何難？」
「且看老夫，給你細細分析！」
老頭子輕哼了一聲，一臉不在乎的走到楊雲帆的身旁。
「開！」
他運轉目力，渾濁的眼珠子，忽然散發出一抹奇異的金色光芒，一道道符文在他眼球之中浮現，有著說不出的神聖感。無論怎麼看，都跟他為老不尊的固有形象，格格不入。
「嘩嘩~~」
老頭子神目閃爍，快速的掃過整個山谷。
「呵呵，元始那家伙，自稱陣法無敵，不照樣被老夫找到了破綻。」
很快，老頭子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食指和中指並攏，指著天空搖晃著，一邊還掐著嗓音，吟唱起京劇來︰「老夫年邁勇，血氣貫長虹。斬將如削草，跨馬走西東……」
「老頭子，你唱的什麼玩意？」
楊雲帆無語了，自己讓老頭子看一下陣法，這老東西看完之後，什麼也不說，反而先自己唱起了京劇。
「你這小子，真是沒文化。定軍山都不知道？老當益壯，懂不懂？」
老頭子被楊雲帆打斷了興致，一臉的不爽，不耐煩的指了指那山腳下的四個方位道︰「元始那家伙，對于陣法的開啟方式，顯然沒用心布置，老夫隨意的看了幾眼，便發現了端倪。」
「你找人，在那山腳四個煙霞蒸騰的區域，布下一個血靈大陣，殺個萬把人，或者靈獸也行，以澎湃的生靈之血祭祀，馬上就可以開啟天陣。」
說到這里，老頭子忍不住吐槽起來︰「元始那家伙，看著道貌岸然的，沒想到也是一個陰險老鬼。區區一個陣法，竟要萬把人的血氣匯聚，才能開啟。」
「老頭子，你說這陣法需血氣匯聚？」楊雲帆終于听明白了。
這個天陣的開啟方式，需要的是人或者動物，死亡之前，生命力耗盡那一刻，爆發出來的特殊血氣，慢慢匯聚起來，最後，達到一定程度，便會開啟。
怪不得，遠古的時候，這瑯琊山之中，凶險萬分，妖獸橫行，瘴氣布滿，天陣經常開啟。
而被道宗佔據之後，改善了此地靈氣狀態，把這里經營的如同仙家福地，這天陣開啟的次數，反而大幅度降低。
原來，這是因為血氣獲得的數量，少了許多。
「老夫調查過了，道宗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們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祭祀，宰殺一批牲畜，借助牲畜的血氣沖天，從而催動天陣開啟。」
老頭子敲著二郎腿，躺在觀月亭內的石桌之上，眯著小眼楮，似乎對此早已經心知肚明。
所以，他才一點也不著急，來了之後就到處浪。
「臭小子，難得放個假，你也隨便玩玩。」
「反正，咱們在這里干一票就走，誰也不知道咱們是誰。哪怕搞出了事，別人也找不到你。」
「而且，看道宗的模樣，簡直把你當成是祖宗招待。哪怕你提一些非分的要求，比如讓道宗的妙齡女弟子來伺候，想必道宗也不會拒絕，反而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說不定送個七八十個美少女，任君采擷……」
老頭子想到開心之處，不禁嘿嘿偷笑起來，原本就不大的眼楮，更是眯的只剩下一條縫，怎麼看怎麼猥瑣。
「老頭子，我真的想不通。」
楊雲帆被老頭子的無恥想法徹底打敗了，他一臉認真的轉過頭去，好奇的看著老頭子︰「你擁有一顆這麼骯髒猥瑣的心，完全稱不上道心堅定。請問一下，你到底是怎麼修煉到現在的境界的？」
「切。你懂個屁。」
老頭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道︰「你剛上山的時候，老夫就跟你說過了，自己的身體要好好珍惜，只有強健的體魄，才是逆天造反的資本。誰知道你這臭小子，老夫只是一個不注意，你就被人帶歪了，跑去學什麼法則秘術？差點誤入歧途！」
頓了頓，老頭子用虛無的靈魂大手，模了模楊雲帆的腦袋，欣慰的笑道︰「幸好，你這臭小子，還是有幾分小聰明，最後關頭剎車，又重新回到了老夫給你設計好的肉身修煉道路上來。」
「要不然，我們師徒，恐怕這輩子也沒有坦誠相見的那一天了。」
坦誠相見？
若是別人說這個成語，楊雲帆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多想。
可是，老頭子的嘴里冒出這個成語，楊雲帆總忍不住想到，一老一少，在某個大澡堂內，什麼都不穿，互相幫忙搓澡……當然，按照老頭子的秉性，說不定還有什麼特色服務。
「老頭子，你既然可以自由穿梭在各大宇宙當中，你是不是在每一個宇宙，都留下了一縷殘魂，專門教人修煉混元無極聖體？」這個問題，楊雲帆在見到老頭子之後，便不斷的浮現出來。
現在，趁著老頭子心情還不錯，他忍不住便開口詢問。
「也不是。」
老頭子搖了搖頭，難得的露出了認真的神色，道︰「混元無極聖體很難修煉的，只有寥寥幾個宇宙的修士，才有資格修煉。大乾宇宙最為奇特，當八大元素法則的道印，融合唯一的時候，竟可以讓肉身也發生蛻變，產生混元之力。」
「這很特殊嗎？」
楊雲帆明知故問的道。
他要適當的表現出一點無知，這樣才能讓老頭子有興趣裝逼，而在老頭子裝逼的過程中，這老家伙總會無意間透露出一些大秘密。
「當然特殊！」
果然，老頭子上當了。
他激動的站起來，圍繞著楊雲帆轉了一圈道︰「臭小子，你可知道，不同的宇宙有不同的修煉方法。可是，無論靈魂秘術一脈，肉身成聖一脈，還是預言詛咒一脈，甚至召喚一脈，當各大體系的修士，在踏入神境的那一刻起，各大體系就開始涇渭分明，很難兼修。」
「可是，在大乾宇宙，老夫卻發現，八大法則之力，融合唯一之後，卻可以產生混元之力……你知道，老夫心中的震撼，有多大嗎？」
「真是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這意味著，肉身修煉和靈魂秘術修煉，完全可以統一起來。」
「像你這樣，掌握了兩種修煉體系的人，若是可以達到老夫這個境界，該是何等強大？」
老頭子連連贊嘆著，同時興奮的手舞足蹈，難以表達心中的激動心情。
只是，激動了一會兒之後，老頭子又沉默了下來︰「可惜，老夫自身的境界太高了，又不是大乾宇宙的生命，很難親自實驗。于是，老夫便將一縷殘魂，留在大乾宇宙當中，尋找合適的傳人。」
說到這里，老頭子的神情露出了一絲感慨，無奈道︰「只是，一個個紀元，無盡的歲月，老夫找了不下十萬個傳人，其中有比無終道君更加驚才絕艷之輩，可無一例外，這些人全部都失敗了。」
「唯有你！」
老頭子看著楊雲帆，猶如是在看稀世珍寶，渾濁的眼珠子都在發光。
他上下模著楊雲帆的手臂，不由嘖嘖稱奇道︰「老夫，原本只是覺得你看起來很有眼緣，隨意教導了你幾下三腳貓的功夫。你不知道，你小時候的模樣，很像老夫的兒子。」
「一開始，其實老夫並沒有把你當成候選者……只是，沒想到，你這臭小子，才是真的讓老夫刮目相看。你的天賦之高，幾乎是老夫在大乾宇宙之中，遇到的最強者。」
「別人的天賦，那是從小可見。」
「你這臭小子，跟別人完全不一樣。修為低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然而，隨著你修為越來越高，修煉速度，竟然越來越快……你這樣的人，天生就是逆天造反的種子。」
老頭子看著楊雲帆，有一種隨便買了一張彩票，卻被告知中了頭彩的那種感覺。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等一等！」
楊雲帆听了這一段話，卻是有一些皺眉道︰「老頭子，你說找到我當徒弟，只是因為我運氣好，長得像你兒子？可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地球上找？」
「大乾宇宙擁有的生命星球，數都數不清楚，你能在無數星球當中，選擇地球，總會有理由的吧？」
是啊！
宇宙那麼大，為什麼偏偏是地球？
而且，雲中君，廣成仙尊（黃泉帝君的分身），玄武仙尊，以及楊老爺子那一位神秘的堂兄，一個個全部轉世到地球？
這明顯有問題！
只是，知道這些秘密的人，似乎全都諱莫如深，不願意跟外人多說。
「聰明！」
「你這臭小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每一次，總能抓住問題的關鍵。」
老頭子很是欣賞楊雲帆。
楊雲帆總是能夠在無數層的迷霧當中，一下就找到關鍵。
「嘿嘿。」
不過，老頭子笑了幾聲之後，卻是沒有下文了，他根本不打算告訴楊雲帆，這個秘密。
「地球，有問題？」
楊雲帆意識到什麼，試探的問了一句話。
「當然有問題。」老頭子撇了撇嘴，很是隨意道。
沒問題，老夫怎麼會呆在地球？
見狀，楊雲帆來了一點勁頭，沉吟片刻，繼續道︰「莫非，遠古時候，地球上，誕生過強的不得了的人物？比你更加強大？」
「嗯？」
听到這話，老頭子面色有一些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