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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頭子垂足頓胸，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楊雲帆心中很是狐疑。
這一次，難道我真的誤會老頭子了？
他是真的為我好？
不過，老頭子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楊雲帆心里有一些懷疑。
「小子，別猶豫了，時間有限。這石壁上的時空結界一旦開啟，便只會幾分鐘時間，然後就會徹底消失。你再想要開啟這時空結界，可就要去另外一座外圍道宮了。」
老頭子滿臉的不耐發，不斷催促楊雲帆。
「老頭子，你剛才說，這時空結界的另外一邊，乃是元始創造的宇宙雛形。我想知道，這個宇宙演化到了什麼程度？」楊雲帆可沒有那麼容易忽悠。
老頭子越是迫不及待，他反而越可以待價而沽。
很顯然，老頭子現在的狀態，在那個宇宙雛形里面，肯定什麼也干不了。
所以，這家伙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幫他在那個宇宙雛形里面，尋找一些什麼東西。
早不來晚不來，老頭子這家伙偏偏這個時候出現，肯定也是算準了自己的修煉狀態，知道自己迫切想要知道，踏入混元無極聖體第三階段的方法。
了解到老頭子的心思之後，楊雲帆反而不著急了。
完全可以跟老頭子，談一些條件。
「臭小子，你這是跟老夫討價還價嗎？」
老頭子淡淡的看了楊雲帆一眼，見他好整以暇，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瞬間便知道了楊雲帆的打算。
他輕哼了一聲，十分不滿。
只是，他的狀態確實不好，眼下只能口頭威脅一下楊雲帆，想要教訓一下楊雲帆什麼的，卻是無能為力。
畢竟，現在的楊雲帆，已經不是當初的小人物，而是一位堪比中位不朽的宇宙巔峰強者。老頭子再強，再神秘，以一縷殘魂的狀態，自然也不是楊雲帆的對手。
「也罷。」
「老夫，便給你解釋一番，讓你也開開眼界。」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只能靠著嘴炮，維持一下自己作為師父的偉岸形象。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老頭子隨意的找了一個石墩子坐下，看向石壁上幽幽流轉的時空漣漪，道︰「原始創造的這個宇宙雛形，名為玉虛宇宙，因為元始那家伙，隕落的太快，所以，這個宇宙內，只有空間秩序還算穩定，時間秩序卻是十分紊亂。」
說到這里，老頭子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楊雲帆，嘿嘿一笑，模樣十分猥瑣。
「幸好，你這臭小子，似乎天生適合修煉混元無極聖體，在短短幾年內，就修煉到了第二階段，肉身之中布滿混元之力，勉強可以扛得住剎那芳華去這樣的時間秩序變化。」
「不然的話，老夫想帶你進入這玉虛宇宙找一些寶物，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老頭子這家伙，果然陰險的很。
說什麼為自己好，幫助自己修煉混元無極聖體？
真是無恥！
明明是自己貪圖元始留在那玉虛宇宙內的寶物，所以才找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幫他白干活。
不過，老頭子這家伙，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超月兌輪回，不死不滅？
混元無極聖體的創造者？
輪回山脈的主人？
他與元始又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知道元始那麼多的秘密？
楊雲帆心里越想越是疑惑。
「算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等本少爺，把混元無極聖體練的比老頭子還強，到時候，揍他一頓，看他說不說！」
楊雲帆看向一旁，坐在石墩子上面，眯著眼楮，哼哼著小曲，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老頭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了！」
老頭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的睜開眼楮，一對渾濁的眼楮，爆射出精光，宛如是猛虎一般，盯著楊雲帆，冷哼道︰「臭小子，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實話，你想跟老夫掰腕子，還差的遠呢！除非你小子運氣爆棚，可以在有生之年，將混元無極聖體，修煉到第五階段以上，如此才有資格，見識老夫的全部實力。」
第五階段？
楊雲帆側目看了老頭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老家伙，不提第四階段，也不提第六階段，偏偏提到第五階段……他不是無的放矢，不出意外，老頭子這家伙的真正實力，應該是混元無極聖體第五階段！
混元無極第二階段，空冥境初階，可以媲美不朽境中階。
混元無極第三階段，空冥境中階，可以媲美不朽境第七重以上。
混元無極第四階段，空冥境高階，絕對實力，應該可以吊打道祖強者！
混元無極第五階段，這是一個全新的境界，應該是超越了空冥境……這個境界，應該就是元始，以及老頭子的境界，完全超越了輪回，可以活無數個紀元。
不過這個境界也並非是真正的不死。
元始，隕落了！
老頭子那家伙，本體不知道縮在什麼鬼地方，每次出來，都是鬼鬼祟祟的，要麼是以一縷殘魂狀態出現，要麼是借用壽星面具，承載自己的意志。
絕對有問題。
「問題問完了吧？也該出發了！」
老頭子看了一眼石壁上的時空結界，開始有一些不耐發了。
「最後一個問題。」
楊雲帆豎起一根手指，道︰「老頭子，你剛才提到，玉虛宇宙里面，存在剎那芳華去這樣的世間秩序變化。這是什麼意思？」
「這都不懂？真是給老夫丟人！」
老頭子聞言，翻了一下白眼，十分鄙夷的看著楊雲帆。
「所謂剎那芳華去顧名思義，就是在剎那之間，芳華老去，彈指紅顏老……這不就跟瞬息凋零一個意思嗎？不過，同樣表達一個意思，你不覺得剎那芳華去，比瞬息凋零听起來，要淒美了許多嗎？」
你大爺的！
你這個臭老頭子，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本少爺玩文藝？
楊雲帆簡直氣的無語了。
他可是馬上要進入一個全新的宇宙當中，生死未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老頭子這家伙，不說點有營養的干貨，還跟他這說什麼淒美不淒美？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老頭子，楊雲帆這會兒肯定要先揍老頭子一頓！
「哈哈……」
「氣死你這臭小子。還想欺師滅祖，跟老夫動手？」
老頭子見到楊雲帆吃癟，心情卻是大好。
不過，他笑了一陣子之後，卻是收斂笑容，神色認真起來︰「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過去，跟你的同伴道個別吧。玉虛宇宙時間秩序紊亂，咱們會在里面呆上多久，老夫也沒有把握。」
「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把後事交代一下吧。免得你在里面一瞬間，外面過去了無數紀元。等你出來，物是人非，全家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