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試探

作者︰移花醉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那些元老也曾找老爺子哭訴過,但賀老爺子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一生育有四子,唯有老大老二成才,老三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游手好閑倒是有一套,老四又對經商不感興趣。

老大走後,他就指望著老二。他的身體日漸衰弱,並不適合再掌握賀氏集團。

賀騰知道,盡管自己在公司有絕對的話語權,但如果真和老爺子鬧翻,自己半點好都討不到。

別的不說,就說股份。

雖然賀老爺子一個人的股份起不了決定權,但老爺子畢竟是家族里的大家長,只要他振臂高呼,只怕全都支持他去了。

賀騰擔心老爺子愛屋及烏,強行收回管理權,讓賀燼上位。

雖然賀燼現在還在讀大學,可四年後呢?人無近憂,必有遠慮啊。

就在這時,他突然听到老爺子問賀燼︰「你一個人回京?」

賀騰的心猛然跳了兩跳,他轉眼看向賀燼。此時,不僅他在看賀燼,在場的眾人莫不都在看他。

老爺子這意思太明顯不過,是在問大哥的下落啊。

若是大哥回來,賀騰的心悠悠的,只怕不是四年後交出賀氏的管理權,而是現在吧?

老爺子偏心得緊,最愛老大,明明老大最不听話。

賀騰心里惱火。

而另一邊,賀燼則淡淡地掃了大家一眼,想從幾個人的表情上發現些端倪。

他曾和媽媽仔細探討過可能對老爸下手的人,媽媽給出了以下三個人選。

一是二叔賀騰。二叔怕爸爸再回到賀家,奪去他賀氏總裁的身份,所以下毒手。

第二個人可能是陸之曉。

母親從她被毒啞的事講起,說自己可能是被陸之曉下的手,這也是她不讓他爸查下去的原因。

陸夫人對母親有救命和養育之恩,母親感激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們母女反目成仇。

但賀肇卻猜出來了。

後來,阮秋池因為那次服用毒藥而身體落下毛病,好幾次在死亡線上徘徊,賀肇急怒之下,打電話質問過陸之曉,甚至還威脅她,要曝光她假仁假義,毫無師德的形象。

所以,阮秋池認為陸之曉有殺人滅口的動機。

最後一個,母親懷疑的是三嬸杜芝芝,杜芝芝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賀家孫輩一共三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男孩中,賀燼老大,三嬸的兒子老二,然後就是四叔家的。

賀騰和陸之曉生育晚,育有一女,才五歲。

為了兒子的前途,杜芝芝除掉賀肇的理由便充分了。

杜芝芝權衡之下,先謀害賀肇,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至于後來為什麼沒對賀燼下手,這里面的原因除了她自己,任誰都不知道。

所以,杜芝芝也有謀害賀肇的理由

賀燼沒有立即回答老爺子的問題,而是裝作不經意地掃打量在座的眾人。

賀騰面色無瀾,但握著杯子的手卻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他的手緊緊抓住茶盞,像是要把杯子給捏碎似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陸之曉的緊張更是直接表現在臉上。

而三嬸,雖然笑咪咪的,但卻讓賀燼模不著頭腦。

這三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賀燼看不懂。

他淡淡開口,回復賀老爺子︰「我爸他」

話還未落,便被剛停完車回來的賀恆打斷︰「大哥他沒回來。爸,你知道的,大嫂身體不好,大哥走了沒人照顧。」

賀恆的記憶還停留在西榮胡同。

這麼一打斷,正緊張著的三人倒是舒了口氣,他們中,各有各的理由,都不想見到賀肇,都不希望他回到賀家。

賀恆走到賀燼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手勁挺大的,「小燼啊,你爺爺的身體比不上十多年前了,那時候他還能滿院子追著你跑,現在可不行了。」

他這是在暗示賀燼不要輕易說出大哥的死,他擔心老爺子受不住。

此前,他和賀燼爭論過這個問題,但賀燼認為,這種事根本瞞不住,早晚都得知道,拖久了反而使他老人家憂心,倒不如早知道,傷心一段時間就過了。

可賀恆不同意這樣做,總之,二人商議後未能達成一致意見。

見四叔執意阻攔,賀燼也沒有堅持

這邊,在賀恆的拉扯下,爺孫倆活絡了起來。

而另一邊,賀華卻張羅著要打麻將,三嬸、四嬸和陸之曉都被他拉上了牌桌。

在一陣稀稀嘩嘩的麻將聲中,幾個小時就那麼過去了。

吃完晚餐,賀燼走出客廳,站在外面的花壇旁抽煙。

經過一下午的觀察和試探,他沒能找出他們中誰更像凶手多一點。

就在這時,陸之曉忽然走了過來。

女人冷冷一笑︰「怎麼?在想著怎麼把你爸媽接回來享福?」

「二嬸抬舉我爸媽了,他們可享不來這種福。倒是二嬸,這些年過得很心安理得呢。」賀燼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煙,微微偏著頭,斜睨著她,眼神里帶著些許輕蔑。

果然,陸之曉被他的目光激怒了。

「賀燼,你什麼意思?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怎麼就不能心安理得?」

賀燼抬手,吸了口煙,慢慢吐出煙圈,霧氣繚繞。

「二嬸誤會了,其實,我對二嬸是心懷感激的,誰讓二嬸在我們臨走前,還送我媽一只耳環呢?」

「耳環?什麼耳環?我怎麼可能送她?」陸之曉不禁詫異問道。

賀燼隨手從衣兜里掏出一只耳環,扔給她,「看來,二嬸貴人多忘事了。」

陸之曉捧著耳環,滿目詫異,「這耳環,我確實有一對,但你這只,不是我的。」

賀燼冷笑︰「二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我問你,這只耳環若不是你的,會是誰的?」

陸之曉勃然大怒︰「你一個晚輩,有什麼資格置問我?神經病,這是不是我的耳環,我認不出來嗎?這明明就是阮秋池的!是阮秋池叫你這麼來羞辱我的?」

「羞辱?」賀燼不解。

陸之曉一臉難堪,恨聲道︰「你少裝無辜!我早就放下了,我早就不愛賀肇了!」

賀燼︰

媽媽居然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媽媽居然不把這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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