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寞死死盯著許晴南,眼楮里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許晴南剛才還硬氣著,此時卻軟成了一團棉花糖,她走過去抱住了蕭雨寞的手臂,撒著嬌說︰「雨寞,我承認我動了心思,可後面的事真跟我沒關系,你要相信我。」
「孩子的心髒來源我一直在找,甚至黑市高價去買也無所謂,但是我不允許做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
許晴南捂著臉哭起來,「我知道,都怪我,可我也是沒辦法了。晨晨的情況越來越危急,要是能配型合適,我寧願把我自己的心髒給他。可……都是我沒有用,我對不起安平的囑托,我更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你對我們母子的好,我該死。」
每次提到這些,蕭雨寞再大的怒氣也消減下來。
他撫著額頭對許晴南擺擺手,「你出去吧。」
「雨寞……」
「我會處理,但我也警告你,沒有下一次。」
許晴南擦了擦眼楮,低低的嗯了一聲,卻用水汪汪的眼楮看著他。
蕭雨寞一陣心煩,「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要問問你怎麼跟蘇主任解釋。」
「這事兒不用你管,你把自己的嘴巴管好了。許晴南,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蘇霖耍什麼花樣,這輩子你都別想見到晨晨。」
許晴南大滴的眼淚落在臉上,她好像沒有覺察,忍著哽咽道︰「我只不過想去你家給你做個飯而已,我又不知道她會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生氣了。」
「行了,你走吧。」
離開了蕭雨寞的辦公室,許晴南的臉重重扭曲起來,她想到了那個人跟她說的,「只要蘇霖存在一天,她就和蕭雨寞沒有結果。」
蘇霖!
蘇霖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有人已經恨她入骨。
她真是受傷了,開始還著急,後來竟然又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一覺到了中午。
早上吃的是蕭雨寞熬得紅豆粥,還有煎蛋和火腿,現在她已經餓了。
拿著手機來來回回的看,最後她想要問問蕭雨寞什麼時候回來放她走。
電話打出去並沒有人接,她正詫異著,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是蕭雨寞回來了。
她忙走到門口,蕭雨寞順勢把菜遞給她,「你是來接我?」
蘇霖皺起眉頭,「我想要回家。」
沒想到他回答的很痛快,「也好,不過等吃了午飯,我把你送回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午,明天再上班。」
蘇霖還能拒絕嗎?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她幫著蕭雨寞把菜送到了廚房,蕭雨寞說︰「先放在這里,我給你看看傷口。」
蘇霖倒是沒矯情,她可不想留下傷疤。
蕭雨寞把她拉到臥室,找出了藥箱。
先給她拆開紗布,他的動作輕柔小心,淡淡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很舒服。
等看到傷口,他的眸子一下冷起來。
果然不能放過那個男人,他竟然對她下這麼狠的手。
「疼嗎?」他是個醫生明明知道吹兩口不會好也不會減輕她任何的痛苦,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輕輕的給她吹著。
蘇霖倒是很誠實,「昨晚疼,今天不怎麼疼了,你讓我去照照鏡子。」
「不用看,有我給你上藥一定不留疤痕,這里的頭發給絞了,會長出來的。」
昨晚為了方便包扎,蘇霖的額角頭發被減去一縷。
不過幸好蘇霖的頭發濃密,要是披散下來也看不到。
蕭雨寞眉頭緊皺,心里恨不得把那男人拎過去掐死。
蘇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蕭雨寞一驚,「弄疼了你嗎?」
「沒有,我只是……」只是好想模模他這只骨骼玲瓏的手腕。
「我的額頭也是多災多難的,不過說起來我們倆個能好,還多虧了那一下。」
蕭雨寞的手一抖,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濃密的發揉了揉,聲音有些發沉,「誰像你這麼傻,看著球打過來還不知道躲開。」
「我在看你,你在籃球場上的樣子太帥了,我沒想到那個球會沖我飛過來。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人家是故意的,那個男生竟然暗戀你。看到我在對你發花痴,才故意教訓我的。」
他的嘴角勾起來,「那你想沒想過其實是我故意撞了他才讓他把球扔過去的?」
蘇霖簡直不敢相信,「不可能!」
他勾起眼楮笑的很狡猾,「騙你的。」
蘇霖倒是拿不準他了,這個人跟狐狸一樣,她在他手里簡直不夠看。
他輕輕吹了吹她的傷口,「不過那個球也算是我們的媒人,
ba當時我就是這樣給你吹著傷口的,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對你的曖昧,然後那些覬覦你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再也不敢對你動心思了。」
她的臉都漲紅了,「你胡說,不是這樣的,我哪里有人喜歡?我那麼笨,又不好看。」
「不,你很可愛也很好騙,所以很多男人都對你動了心思。你那麼傻那麼白,如果沒有我,還不知道會給人欺負到什麼樣子。」
蘇霖苦笑,原來當初那些浪漫不過是他的刻意為之。
所以,他對自己其實一直都很有心,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她自己付出得比較多嗎?
蕭雨寞已經給她換好藥,紗布用一個很萌的OK繃給貼住。
「好了,昨天他們給你做過腦部掃描,沒有腦震蕩,你放心。」
包扎好傷口,他站起來,「你再躺會兒,我去做飯,等吃完飯就送你回去。」
蘇霖果然沒動,可是當蕭雨寞走到門口,她忽然說︰「蕭雨寞,我不懂你要做什麼,我看不透你。」
他步子一頓,卻沒有回頭,只是說,「看不懂那就不用懂,你謾罵用心去感受。」
蘇霖︰……
他的午飯做的很簡單,兩菜一湯,湯是簡單的西紅柿雞蛋湯,菜色也很簡單,但蘇霖是餓了,吃了兩大碗的米飯。
他果然說話算話,吃完飯就把蘇霖給送回了家。
鑒于上次被方女士差點發現的驚恐,蘇霖老遠就讓他把自己放下,蕭雨寞看了看她受傷的額頭,就答應了。
不過,他從後座拿出一個大盒子,讓蘇霖帶回家。
「芭比女圭女圭,這麼大一盒?你什麼時候買的?」
蕭雨寞並不回答她,「行了,趕緊走吧,否則我就後悔了。
蘇霖立刻下車抱著女圭女圭就走,連頭都沒回。
蕭雨寞氣的罵,這個小白眼狼,太沒良心了。
蘇霖到家的時候方女士正在收拾衛生,找出了很多不用的東西,看到蘇霖抱著個大盒子來家瞪大了眼楮吼,「你又花錢給她買這些沒用的。」
蘇霖眨眨眼,「媽,怎麼是沒用呢?你忘了我小時候你撿人家丟了的女圭女圭回家,還做了衣服穿上。」
方女士噎住,「那還不是因為家庭條件差,你連個玩具都沒有。可是湯圓兒不一樣,她好玩的多了去了。」
「行了,買都買了您就別說了,又不貴。媽,我來拖地。」
蘇霖接拖把的時候撩了頭發,方女士一眼就看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這是怎麼了?」
蘇霖捂住了,「沒事兒,昨晚不小心踫了一下。」
看著她閃爍其詞,而且一晚上沒回家,方女士立刻覺察到不尋常的氣息。
「是不是醫院出什麼事了?你那個主任要是不好當就別當了,當個醫生也挺好,大不了我們花錢省著點,這房子也是我們家自己的,你別有壓力。」
蘇霖笑著對她點點頭,「我真沒事,您別擔心,我來吧。」
「去屋里躺著去,看看你自己的臉色多難看,今晚我給你炖個豬肝湯,你這是生湯圓的時候傷了根本,都好幾年了,貧血壓根兒就被補回來。」
蘇霖知道自己的媽媽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沒跟她爭,自己回到房間里躺下,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湯圓兒自己在客廳里玩芭比,小嘴巴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什麼,小臉兒笑的跟朵花一樣。
蘇霖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其實跟蕭雨寞很像。
走到她身邊做坐下,模模孩子的頭。
「媽媽,你看好看嗎?」湯圓兒給芭比換了一件桃紅色長裙子,紅色的皮靴和手包,還給她涂了口紅。
蘇霖模了模,
「真好看,這多少套衣服呀,還有比基尼,這芭比太幸福了。」
「還有泳池和魔法衣櫃呢,看看,小凱麗。」
女孩子對這個都特別上心,難得蕭雨寞買了這麼走心的禮物。
蘇霖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開始表現的那麼排斥討厭湯圓兒,可知相處了一次就給她買禮物,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蘇霖馬上否決了這樣的想法,因為要是他知道了哪里可能這麼平靜,還不知道怎麼逼問她呢。
她晚上睡了個好覺,大概大家都知道她受傷了,誰也沒有打電話騷擾她。
第二天一到醫院,唐沁就殺過來了。
她撩起蘇霖的頭發,「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蘇霖搖頭,「沒事了,就是皮肉傷。
「那人真是瘋了,對了,他把遺體弄走了,听說送給了那家安康公司。」
蘇霖無奈的搖搖頭,「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們是醫生,當然希望病人去世後能把有用的器官捐贈給那些需要的人,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十分不舒服。」
唐沁倒是一語中的,「你的意思是不是覺的那孩子像是給賣了?」
蘇霖點點頭,「知我者,唐沁也。」
「哎,這個我們哪能說清楚,孩子不是我們的。走了,中午找你一起出去吃飯。」
「這麼奢侈,吃食堂不行嗎?」
「不行,我要吃肉。」唐沁走了,聲音還飄得老遠。
蘇霖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她又一次打開了蜜蜜的電子病歷,「新型病毒感染,還真是夠厲害的。」
蘇霖又去看了涵涵,對他易感染的傷口創面仔細做了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她倒是發現涵涵媽魂不守舍的。
來的時候她听到護士說涵涵的醫藥費要是再交不上,就要被停藥了。
涵涵這些日子精神好了很多,他還拉著蘇霖問︰「醫生阿姨,我的腿以後還可以玩輪滑嗎?我可喜歡輪滑了。」
蘇霖的手輕輕在他的腿上模了模,作為一個醫生她不可能信口開河去給病人錯誤的希望,可是她作為一個母親,也不能截斷孩子的希望。
「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暗示吃藥打針復健,一定會好起來的。而且就算我們玩不了輪滑還可以干別的,你現在這樣,可以看看書畫畫畫,這些都很好。」
「可是,我就是愛運動,我喜歡飛翔的感覺。」
「涵涵,你知道鴕鳥嗎?」
涵涵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鴕鳥跑的很快。」
「可鴕鳥是鳥,它也想飛的,可是翅膀斷了,它再也飛不上天空,于是塌學會了奔跑。這世界上的路不止一條,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一定會給你打開另外一扇窗,相信我,好嗎?」
涵涵是個很聰明的小男孩,他咬著唇想了想,「醫生阿姨,你的意思我想我能懂。」
「乖,你要加油,你要做奔跑的鴕鳥,還不好?」
涵涵雙眼發亮,他用力點頭,「我一定會的,我想我也可以。」
蘇霖趕緊離開了病房,她怕自己會不爭氣的哭出來。
中午跟唐沁一起出去的時候,她還說了這個事兒。
唐沁說她,「你就是太容易感動了,醫院里這些事多了去了,你要是整天哭都要哭瞎了。」
「我希望涵涵能好起來,不要再發生……唐沁,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安康的業務員?」
在前面躲躲閃閃的倆個人,一個是涵涵的媽媽,一個是蜜蜜簽約的那個安康保險公司的業務員,也是個勸捐員。
因為蜜蜜的事,讓蘇霖提高了警惕,她拉著唐沁偷偷跟上去。
倆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涵涵媽一臉痛苦,最後還是點點頭。
那個人則一臉的得意,遞給了涵涵媽一張支票。
蘇霖的腦袋嗡嗡的,她真不想讓自己一語成讖,猜到了那個不堪的事實。
唐沁是出名的唐大膽兒,她問蘇霖,「你想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蘇霖點頭,「嗯。」
「那你跟我來,我有辦法。」
蘇霖和唐沁一起跟著那個人到了停車場。
唐沁掏出她包里的防狼棒,趁著那人開車門的時候就在那人脖子上來了一下。
那人身體一陣痙攣,摔倒在地上。
唐沁對蘇霖說,「快,趕緊把他給弄上車。」
倆個人一起把那人弄到他車上,唐沁從包里掏出針筒和一小瓶注射劑。
「這是什麼?」
「能讓人肌肉放松的鎮定劑,放心好了,沒副作用。」
唐沁作為醫生,扎針技術也很厲害,穩穩的把藥水給推了進去。
她把那人的西裝扒下來蓋在他頭上,等著他清醒。
蘇麗小聲問,「你怎麼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唐沁眨眨眼,「我仇人多呀,萬一能用的上呢?你看看,今天這不用上了嗎?」
一小會兒,那個人清醒了。
他的眼前一片黑,而身體一動不能動,頓時嚇得叫起來。
唐沁低吼,「閉嘴。」
「你們是誰,要干什麼?」
唐沁冷笑,「我們是壞人,要割你一個腎。」
果然,干什麼樣的虧心事就怕被怎麼對待,那個人一疊聲的哀求,「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個腎黑市不過是幾十萬,我給你們錢,求你們放過我。」
蘇霖和唐沁對視了一眼,連黑市價格都清楚,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說,你剛才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唐沁的聲音故意弄得很粗,听不出真實的聲音。」
「沒,沒什麼。」
唐沁用手術刀貼在了他的手腕上。
冰冷的刀鋒,微微的刺痛都讓那人害怕不已,要不是身體不能動,估計早就抖上了。
「我,我就是跟她說保險的事兒。」
唐沁的手術刀又壓下去一分,蘇霖看的驚心動魄,不過她也有樣學樣,把剛才唐沁用的針住了他動脈。
那人自然明白自己遇到了行家,「祖宗,求求你們放過我,我說。我是看她兒子好不了了,讓她放棄兒子,可以得到一大筆錢再生一個,然後……」
「然後讓她在第一時間把遺體交給你們取用器官嗎?」蘇霖都完了變音,但是因為太震驚太憤怒,也不像她的聲音。
「對,就是,就是的。」
「蜜蜜的也是這樣操作,對不對?」
「對。他們家不想拿錢給孩子植皮,而且她媽媽也快生了,我們給了她家30萬,然……」
「然後什麼?」
「我們把一種病毒藥業交給孩子的爸爸,他給弄到了孩子的身上。啊!」
是蘇霖沒控制住,針尖扎了進去。
那人疼的尖叫,「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個打工的。」
唐沁問他,「你們公司的老板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不是說謊,也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倆個人對視了一眼,下了車。
腳一落地,蘇霖的腿就軟了,還是唐沁拉了她一把。
「快走。」唐沁看看左右低聲說。
倆個人磕磕絆絆的離開後,從另外一輛車里鑽出倆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其中一個赫然是許晴南。
她身邊的女人高挑清瘦,嘴角勾著一絲冷然。
許晴南似乎有些害怕她,壓低了聲音說︰「這樣能行嗎?」
「行不行的要看結果。許晴南,她可比你聰明多了,要是有她在,蕭雨寞永遠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只有繼續走下去。」
許晴南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是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蘇霖被唐沁拖回辦公室,她一跌坐在椅子上,手腳冰涼臉色慘白,整個人像從太平間里剛出來一樣。
護士長看到了問她,「蘇主任,你這是怎麼了?」
蘇霖這才回過神來,她想要給自己倒杯熱水。
可是怎麼都站不起來,手指甚至連杯子的蓋子都打不開。
蘇霖幾乎要放聲大哭,失去血色的唇抖在一起。
護士長忙給她打開杯子倒了一杯熱水,又模模她的手和臉,「你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看看。」
「不用,我就是有點冷。」蘇霖搖頭,把手放在杯子上。
杯子的熱氣透過手掌傳到了身體里,她這才感覺到了人間的溫度。
剛才,她覺得自己身處地獄。
不,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唐沁也嚇得夠嗆,看著她比蘇霖好點,其實是剛才沒有完全理解明白,現在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搶過蘇霖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壓低聲音說︰「蘇霖,怎麼辦,報警吧。」
蘇霖搖頭,「怎麼報警,你有證據嗎?」
「那人不算人證?」
「當然不算,他隨口說的而已,他們的手續全是正常的,而且掛著慈善的名頭,在外界口碑非常好。要是我們報警,人家完全能反咬一口,說我們人身攻擊。」
唐沁武力值滿分,可在考慮事兒的時候沒蘇霖的這份穩當和仔細,給她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去跟蕭師兄說吧。」
蘇霖並沒有呼應,因為她在懷疑。
因為許晴南,因為蕭晨的心髒,讓她對蕭雨寞有懷疑。
「蘇霖,你在想什麼,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霖回神,她握住唐沁的手,低聲說︰「唐沁,你信我嗎?」
唐沁點點頭,「當然了。」
「那今天的事兒我們誰都不說,爛在心里好不好?」
「可那人剛找了涵涵媽,他們會不會?」
「不會的,我們發現了他們肯定要緩下來不做這單了,我們再慢慢發現問題,這個事兒不簡單,要是我們隨便說出去,我們可能都有危險。」
這麼一提醒,唐沁才收了那份俠義心,覺得確實是那麼回事。
「那你要怎麼做?」
蘇霖咬咬牙,「我會注意他們,而且上次我也跟蕭雨寞提了,他說會清理。」
「那你小心點。」
蘇霖點點頭,笑容卻很僵硬,「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這件事就此爛在肚子里,她們都是普通人,誰也不敢去當這個英雄,可是蘇霖心里纏上了事兒,迅速消瘦下去。
也在這個時候,蕭雨寞的那個兒子蕭晨,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