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紅鼎公館。
蘇霖坐在角落里,被四周的喧鬧吵得頭疼。
好容易等到唐沁往這邊過來,她拉了拉裙子站起來,想要找借口離開。
可沒等說話,手就被唐沁拉著塞到了一個男人懷里,「蕭院長,這是蘇霖,以後你可要多關照。」
男人的大手放在蘇霖的腰上,燙熱如烙鐵,不規矩也不友好。
蘇霖先退後才抬起頭,她知道這人是醫院的新院長,所以即便不高興也保持了一分笑臉。
可在看到男人的臉後,那一分的笑僵住,血色迅速從素淨的臉上褪的干干淨淨。
蟄伏在腦海深處的不堪記憶浩蕩而來,碾碎了她偽裝的平靜,那個熟悉的名字從心髒輻射到血管脈絡里,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唐沁喝多了酒,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妥,還把她把往前推,「霖霖,趕緊敬蕭院長一杯。」
蘇霖抿了抿唇,嗓子里就像堵著一口熱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高大英俊的男人先舉起酒杯,微微翹起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沒等蘇霖回應,男人就越過她向前走去,身形孤傲挺拔,清俊的面容一片肅然。
唐沁氣的狠戳蘇霖的頭,「你這個傻子,把人帶到你面前都不知道巴結,還想不想評職稱了?」
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蘇霖曾經想過一萬種重逢方式,最糟糕的卻是他把她當成投懷送抱的。
蕭雨寞回頭看了眼縮在角落里的女人,漆黑的長發垂在兩側擋住了她的臉,更顯的巴掌大,大而黑的眼楮被空氣中的煙霧籠罩的迷蒙恍惚。
一抹冷笑躍上他的唇角,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
蘇霖拿了解酒藥給唐沁送去房間。
屋里沒有人,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蘇霖把藥放在桌上,轉身準備離開。
浴室的門忽然拉開,裹著浴巾的男人嘴角勾著似曾相識的諷刺,一步步向她走過來。
最初的慌亂過後,蘇霖拔腿就跑,可就在要抓到門把手時給男人一把抓住腰壓了上去。
月兌去楚楚衣冠的男人就像只野狼,充滿了侵略性,終于讓她無處可退。
伸手抵住他還掛著水珠的胸膛,她反射性的說︰「你別過來。」
這男人一如既往的不愛說話,濃黑的眸子幾乎滴出墨汁來。
蘇霖嚇壞了,她一邊跟他爭奪衣服一邊喊︰「蕭雨寞,你放開。」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男人終于松了手,在蘇霖以為安全的時候,他卻低頭咬上了她的耳朵……
「自己送上門兒,裝什麼裝。」他沉冷的聲音好像冰箭,重重的刺到她心里。
蘇霖睜大婆娑的淚眼,拼命解釋︰「我沒有,我是來給唐沁送解酒藥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給捏住了腮幫,嘴巴里的話都變成了嗚咽。
男人沉沉的呼吸吐到她唇上,「解酒藥,不就是你嗎?自己月兌,爬上來!」
「我不是,我現在就走。」
蕭雨寞用發紅的眼楮鎖住她,手穿過衣服落在她柔軟的小月復上,「蘇霖,我的孩子呢?」
蘇霖閉上眼楮拼命搖頭,「沒了,孩子我打掉了。」
猩紅的眼楮迸發出滔天恨意,「那你就再給我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