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又過了二十來分鐘,白化玄找到了四小只,並將其帶回了小木屋。
非常幸運,由于白化玄將鬼舞無慘引開了的原因,小木屋的破損不怎麼嚴重,修補修補還能住人。
在這里就又不得不提一提灶門家的家教,白化玄之所以能快速找到四小只,完全是因為他們逃跑時誰也沒拋棄誰,始終一起,相互扶持著。
小孩子受到驚嚇,白化玄不得不利用催眠笛聲讓他們睡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場戰斗後,他們將回復到以前平靜的狀態。
但家也許會搬走,依舊住在這里,難保鬼舞無慘不會派人來報復。
白化玄就這麼冥想著,守護著灶門一家。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體溫還有些許不正常的炭治郎居然率先醒來。
他先是看見旁邊睡著的四小只松了口氣,然後又忽然想起什麼,語氣顫抖的問道︰「五郎叔叔,彌豆子,我的妹妹彌豆子怎麼樣了?」
「雖然很想告訴你彌豆子沒事,但叔叔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事實告訴你。」
白化玄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繼續說道︰「襲擊我們的怪物名叫鬼舞無慘,他是一只鬼。鬼是會吃人的,但出于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吃彌豆子,反而將自己的血喂給了彌豆子。」
「如果不出意外,彌豆子,會變成鬼。」
「什麼!彌豆子,會變成,鬼?不,不行,怎麼會這樣。」
炭治郎失魂落魄的後退兩步,癱坐在地上,面色難看到極點。
「叔叔我只能暫時將彌豆子冰封,暫停這個轉化的過程,如果想要恢復,鬼殺隊說不定有辦法。」
白化玄也沒說謊,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絕對認識珠世小姐,而只有在珠世小姐的幫助下,彌豆子才能停止轉化變回人。
原著中彌豆子雖然已經變成了鬼,但由于親情的作用也一路保護哥哥炭治郎,並在其困難時給予幫助。
但白化玄又怎能賭這一次親情,任由彌豆子完成逆轉變成鬼呢?炭治郎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今後的旅途炭治郎會比原著更累,更加孤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叔叔,五郎叔叔!你擁有那麼神奇的劍術,你是鬼殺隊的成員嗎?」
炭治郎希冀的看著白化玄,眼神里滿是期待。
「不,不過只是暫時的,我很快就會是了。」
白化玄撫模著刀柄,語氣飄忽。
「不僅如此,你很快也會成為鬼殺隊的隊員。這次,你還想繼續過普通的生活嗎?」
「不。」炭治郎撫模著封印彌豆子的冰棺,語氣森寒︰「我要得到力量,我要讓,鬼舞無慘,付出代價!」
家人是炭治郎的逆鱗,可憐的鬼舞無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命運的安排下惹怒一個本該過一輩子平淡生活的火神。
「有志向是好的,不過僅憑現在的你可做不到,就算是叔叔我也暫時沒有戰勝鬼舞無慘的把握。」
白化玄仔細感知鬼舞無慘留下的軀體以及上面的血液喃喃自語。
「師夷長技以制夷,我們需要鬼舞無慘的部分力量。」
「請叔叔教我劍術吧,擺月兌了!」
炭治郎紅著眼,重重鞠躬。
「我的劍術很特殊,沒法教給你,不過,很快你的機遇就會到來,我們在這里暫時等等吧。」
白化玄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盤坐著冥想。
炭治郎雖然心中悲痛,但也知道現在急不得,也學著白化玄開始冥想。
一大一小兩人的氣息開始交匯,白化玄睜開了眼楮滿是驚奇,他很確信炭治郎之前只是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學過冥想,但現在卻好像無師自通一樣跟上了白化玄的韻律。
這就是簡直就是加強版的世界之子,一眾世界之子中都算是親兒子的那種。
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嗎?
在斬赤瞳世界也是如此,因為白化玄的緣故,塔茲米轉正為正版世界之子。
自己的氣運非常不簡單啊,就像是高于世界之子的氣運一樣。
這算什麼?
世界之父?
想不明白就暫時不想了,白化玄繼續冥想恢復法力值,等會兒還要迎接當代水柱富岡義勇,可不能被看扁了。
……
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炭治郎已初步進入冥想狀態,白化玄通過靈瞳觀察到,冥想已成為炭治郎面板上第一個主動小技能。
這天賦,實在是恐怖啊……鬼舞無慘完全看走眼了。
想當初白化玄也是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將這冥想轉化為永久技能。
踏踏踏。
細微的腳步震動聲從遠處的雪地傳來,白化玄當即結束冥想,感知全開。在他的感知中,遠處一千米的地方來了一位人類劍士,其渾身纏繞著濃郁的水元素,不出意外,這位應該就是來探查情況水柱,富岡義勇。
白化玄剔除多余的雜質,盡量往呼吸法的方向靠,單單放出自己冰寒的氣息,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富岡義勇就被吸引了過來。
「你,是誰?」
富岡義勇板著個臉,一副瞧不起別人的樣子。
但實際上了解這位水柱的人會知道,他其實只是輕微社恐而已,一般情況能少說就少說,生怕說錯什麼話。
「嗯,我只是一個流浪的劍士,也算是冰之呼吸法的傳承者吧。」
白化玄看著富岡義勇,坦然說道。
「倒是閣下,你又是誰?」
「富岡義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空氣陷入沉默,洋溢著尷尬的氣息。
然後呢這位水柱先生,你不說話我怎麼接呀……白化玄眼角微微抽搐,臉上的表情都快崩掉了。
實際上,富岡義勇內心也有些焦急,但他又覺得很沒有必要,說話什麼的,實在太心累了,還不如不說,不說就不會錯,反正他也早就習慣了這個氛圍。
「啊哈哈,富岡先生不是普通人吧?普通人可不會感知到我的氣息。」
實在忍受不了這尷尬氣氛的白化玄打了個哈哈,率先開口。
「的確,我是,當代水柱。」
富岡義勇表情不變的說著。
但他的內心已然有些厭惡,怎麼辦,眼前的人話好多,想趕快結束談話,想離開這里。
「既然如此,我有兩件事想拜托富岡先生,還請你答應。」
白化玄一邊將冥想著的炭治郎喚醒,一邊禮貌微笑的說著。
這是他微笑持續最久的一次,哪怕身體已經超凡,臉上的肌肉也隱隱有些僵硬。和水柱富岡義勇談話實在太累了,如果有可能,下次一定要選個好交談的柱交流!
「我……」
富岡義勇沉吟了許久,要直接答應吧,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自己能不能做到。可要不答應吧,就又要說很久的話,他非常糾結。
「富岡先生,不如先听听是什麼請求再做決定吧。」白化玄深吸一口氣,面色已經有些猙獰。
「好。」
還是這麼言簡意賅。
富岡義勇與白化玄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相看兩厭了屬于是。
「我想拜托富岡先生的師傅鱗瀧左近衛先生收下我的佷子,灶門炭治郎。」
白化玄將炭治郎推向前,鄭重的說道。
「我的冰之呼吸法並不適合炭治郎,因此,我希望鱗瀧先生能傳授水之呼吸法。」
「我,會和師傅說的。」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時眼楮觀察著炭治郎,這一觀察自然發現了少年那深入內心的悲痛,以及他背後背著的冰棺。
鬼的氣息!
少年時期好友和姐姐,均被鬼殺害的富岡義勇迸發出一絲不算多,但令人膽寒的殺氣,還是普通人的炭治郎只覺得就像是面對著波濤洶涌的大海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也保護著冰棺,一步不退!
「休想,傷害我的妹妹!」
這讓富岡義勇多看了炭治郎一眼,他很欣賞意志堅韌的少年。當年打醒他的至交好友錆兔真菰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冷靜,冷靜,富岡先生,炭治郎的情況有些復雜。但我向你保證,彌豆子還不算鬼。」
白化玄站了出來,冰寒的氣息抵擋了富岡義勇的殺氣,讓炭治郎終于能恢復呼吸。
「什麼,意思?」
富岡義勇並沒有收起氣息,仿佛白化玄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的感覺。
「彌豆子是炭治郎的妹妹,他們一家昨晚被鬼舞無慘所襲擊,你也知道鬼舞無慘那家伙喜歡到處制造鬼,彌豆子也因此沒被殺死。」
白化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著︰「雖然靠著運氣和太陽光,我僥幸擊退了他,但彌豆子的轉化我也只能靠寒冰暫停這個過程,無法完全治愈。」
「鬼舞,無慘!」
富岡義勇萬能不變的平淡臉色都隱隱透露出痛恨,他終于明白眼前這位少年為何會如此悲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可以被稱為罪惡之源的鬼舞無慘!
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棄妹妹的少年,這讓富岡義勇回憶起小時候同樣拼命保護自己的姐姐,一時間感觸頗多。
不過,事關鬼舞無慘,他也不能冒然決斷。
「跟我來吧,一切交給首領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