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炭治郎怎麼回來了?
難道他的推測有誤,鬼舞無慘來的時機不是今晚?
帶著滿腦的疑惑,白化玄將劍歸鞘,他也準備去見見那個如大海,如天空一般包容一切的少年。
「炭治郎,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有,夜路那麼危險怎麼不在三郎叔叔家住一晚再回來?」
灶門葵枝慈愛又心疼的看著臉上還有些許碳灰的炭治郎。雖然看的出來炭治郎有洗過臉,但燒出的炭可沒那麼容易完全清理干淨。
「今天有村民需要幫助所以就晚些回來了。總在三郎叔叔家里借住也不大好吧,而且我听賣菜的山村伯伯說我還有個叔叔就立刻趕回來了。」
炭治郎放下背簍,臉上滿是歉意的笑容,顯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幫助村民而晚回家。
「沒錯沒錯,我就是你的叔叔,我名叫灶門炭五郎,你可以直接叫我五郎叔叔,少年,請多指教。」白化玄看著炭治郎,微笑著伸出手,同時仔細感知他的身體狀況。
身體天賦比起黑崎一護和塔茲米算是差遠了,但畢竟是世界之子,天賦差也是相比其他世界之子而言,單論氣運,智力,炭治郎還要超過前兩位一些。
「五郎叔叔,請多指教。」
炭治郎也不扭捏,露出開朗的笑容握住白化玄伸來的手。
「真是不錯的少年,炭治郎,你願意和叔叔我學習劍術嗎?」白化玄看著炭治郎的雙眼,神色變得嚴肅︰「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父親也是技藝高超的劍士。」
「這,叔叔,請恕我拒絕。」
出乎意料的,炭治郎面露難色的拒絕了白化玄的邀請。
「為什麼?」
白化玄也很驚訝,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唔,我很喜歡燒炭這個工作,雖然每天的活兒都很累,但卻讓我很充實,而且,我也需要這份工作來補貼家用。」
炭治郎認真的說道,溫柔的他有時候也會有堅定的一面。
「炭治郎,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成為劍士後賺的報酬更多,我想要教你的劍士,嗯,和你想象中可能不太一樣。」
白化玄也不多說,直接演示了一波刀斬冰痕,絢麗的冰痕讓本就冰冷的空氣又冷了幾分。
「現在呢?想學這個劍術了嗎?」
「抱歉,叔叔。」炭治郎思考了良久,目露些許遺憾的說道︰「我,還是決定放棄成為劍士。」
這這…又是為什麼啊?
「叔叔,成為劍士後要去很遠的地方吧?」
似乎看出了白化玄的疑惑,炭治郎開口問道。
「這,確實。」
白化玄也沒打算騙炭治郎,消滅鬼的確要去許多不同的地方,而每一個都離這小小的雲取山很遠。
「這就是我放棄的原因,我還要照顧母親和弟弟妹妹,這是我身為長子的責任!」
炭治郎眼神堅定的不可動搖,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那就……沒辦法了,我會在這里居住一段時間,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白化玄灑然一笑,無奈的說道。
雖然他沒法現在改變炭治郎的想法,但白化玄知道,世界之子的責任是躲不掉的,總有一種動力會驅使炭治郎走上斬鬼的道路。
「十分抱歉,叔叔!」
炭治郎也覺得枉費了白化玄的心意,于是再次道歉。
「這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可就生疏了。走走走,去吃羊肉,叔叔我啊,可帶來了半扇羊肉,絕對能讓你吃個痛快!你這小身板和哥哥一樣,還得多補補啊!」
白化玄摟著炭治郎就往餐桌走,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劇情還沒開始,先放松放松再說吧。
入夜,吃完晚餐的白化玄決定外出走走,順便再次演練一下「冰之呼吸法」,對于他這個層次的人而言,睡眠已經不是很需要,一天睡兩三個小時就能保持好精神。
要是在地球時他就有這個能力那還不得卷死身邊的人,一天工作21小時,天天如此還有精神,你敢想嘛!
一之型,冰痕,二之型,霜雪連天,三之型,冰晶之門……白化玄一招一式的練著,直到將冰元素掌控初步歸納到奧義級,以及還未能掌握的終奧義能力,極寒天災。
僅用冰元素能力,他現在的實力應該能未來斑紋的普通柱狀態。
詭異的氣息,正在練刀的白化玄忽然眉頭一皺,都不用全力感知,一股血腥,詭異,暴虐的氣息緩緩襲來,而他要去的具體方位,正是炭治郎家的小木屋!
他的到來改變了劇情的部分情況,炭治郎回來了,而鬼舞無慘同樣如期而至。
這就是世界意志的修正力嗎?
無論如何都要讓鬼夜遷無慘成為目標,引導炭治郎走上斬鬼劍士的道路。
這同樣是一種因果,一種宿命。
趁著鬼夜遷無慘走的不快,他要盡快趕回去保護炭治郎一家人,世界意志的操控又如何,呵,還要看他白化玄願不願意接受這結果!
……
炭治郎家的小木屋里,灶門葵枝還沒休息,她總是最後一個睡覺的,給孩子們蓋蓋被子,收拾收拾家務,還要準備明天早上的吃食。
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辛苦,但她一點也不抱怨,總是心中充滿希望。
人們總是喜歡可憐窮人,覺得他們生活拮據,想干什麼都得思量著來做,一旦得病幾乎沒錢醫治,像是野草一樣卑賤。
但實際上,窮人也有窮人的快樂,他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自己也能通過努力過上幸福的生活。野草的比喻是沒錯的,他們身如野草卻熠熠生輝,享受著自由的微風吹拂。
這里的自由,不是什麼制度,什麼虛名,而是內心的希望,他們是追逐希望的精靈,讓人心生敬畏。
這樣的人,怎麼能沒人保護?
所以,白化玄來了,遵循內心的想法,當然,也摻雜著部分利益,本來這世間任何一件事都不會是純粹的。
風雪愈大,月色冷淡,小木屋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葵枝倒也沒怎麼在意,只以為是白化玄練劍歸來,于是就開了門。
「五郎,你…」
, !
不等葵枝看清門外的人影,一只手掌就捏住葵枝的喉嚨,巨大的力氣將她撞到了牆上。
「哦 ,這里居然還有一戶人間。」
黑暗中,看不清行凶之人的面貌,只听見冷漠如寒冰的聲音以及那雙在黑夜中泛著紅光的豎瞳。
這不是人類!
他正是游蕩到處試驗的鬼舞無慘。
「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听著動靜,率先趕來的是拿著煤油燈的小大人彌豆子,因為白化玄今天到來的緣故,她的睡眠很淺。
「小孩子?有意思。嗯,這味道,還不止一個小孩子?」
這四處荒無人煙,離白天到來也還很久,因此鬼夜遷無慘也並不著急,只是將昏迷的灶門葵枝丟在一旁,打算等會兒再處理。
相比上了年紀的大人,他對小孩子更有興趣,小孩子就是希望,有可能承受住他血液的希望。
在煤油燈的照耀下,彌豆子終于看清了來訪者的樣貌。
精致的像人偶一般的相貌,慘白的皮膚,紅色的豎瞳,穿著一身最近流行的西裝,帶著月白色西洋帽。
看起來很像人,但彌豆子肯定這絕對不是人,這是,怪物!
「快跑,快跑,歐尼醬,快跑!」
到底是小女孩,就算平日里看起來像個小大人,遇到真正的危機也慌的亂了手腳。
但好在她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還知道提醒睡夢中的大家趕緊跑。
不過,一般情況下這也沒什麼用,區別只是在于在睡夢中遇害,還是清醒著遇害而已。
「不許,呼,不許你這怪物傷害媽媽!」
害怕到極致的彌豆子並沒有跑,不僅如此,她還鼓起勇氣跑到昏迷的灶門葵枝身邊想要保護她。
鬼舞無慘沒有阻止她的這一行為,只覺得有趣極了,這樣的小朋友才更具有試驗的價值不是嗎?
「那麼,小朋友,有興趣變成鬼嗎?」
鬼舞無慘露出微笑,眼神卻沒什麼變化,顯得非常詭異。
「啊!!!」
「彌豆子,彌豆子!」
本來因為勞累了一天,睡的死沉的炭治郎驟然驚醒,顯然,他也听見了彌豆子的尖叫。
來不及穿好衣服,只穿著一身淺薄單衣的炭治郎慌忙向客廳跑去,那里是尖叫傳來的地方!
快一點,再快一點!
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彌豆子!
急停,趕到,炭治郎大口喘息,心肺都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但他沒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因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看見了什麼?
他的母親被扔在一旁,腦後還在流血,而妹妹彌豆子正被一個陌生的人提在手中,身上流著血,嘴里也殘留著一些怪異的血液。
「你個混蛋,放開我的妹妹!!」
怒火中燒的炭治郎像是瘋了一般揮拳向鬼舞無慘打去!
啪。
沒什麼意外的,鬼舞無慘另一只手輕松抓住炭治郎。
「又是一個孩子?可惜,這個的天賦不怎麼樣啊。」
鬼舞無慘遺憾的搖搖頭,準備將炭治郎掐死。
對比他手中這個奇特的女孩兒,其他人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