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問題的答案

秋心揉了揉惺忪睡眼,也拼命點頭道,「王妃,您……可得小心點,奴婢見王爺不好惹,好像……好像要殺人似的。」

上回見到楊暄發怒還是因為章詩兒,此次何家人將事情鬧得這樣大不好收場,也難怪王爺生氣了。

「沒事沒事!」趙霜心想我什麼風浪沒見過,上回章詩兒的事也全身而退了,便無所謂地擺擺手,「王爺就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本宮進去看看就好。」

「王妃,到底出了何事?」春心拉著她八卦地打听。

「也沒什麼事。方才在國公府,戶部的何大人將自家女兒獻給王爺,可是……用的法子不大好。」趙霜朝兩個小丫鬟招了招手,兩個小丫鬟湊過頭來,她便長話短說,將沉香園的事情說了。

「那個何達膽子也太大了吧!」春心一臉的難以置信,「也不怕王爺一生氣,他女兒連命都沒了!王妃您不知道,奴婢來之前,王爺跟前也有一位叫春心的丫鬟,听常嬤嬤說,那丫鬟妄想爬上王爺的睡榻,結果……被王爺當成刺客給殺了。」

趙霜的心跳慢了半拍,睜圓了眼楮。雖然早就知道楊暄曾經征戰沙場,可這還是頭一回听說他在府里殺人。怪不得如今含光閣里的丫鬟一個比一個規矩,原來是有前車之鑒了。

「今夜之事有國公夫人背書,王爺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趙霜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向二人解釋道,「總之你們別問了,國公夫人說,等月圓之夜讓何小姐入府,到時你們幫襯一下就是了。」

「是。」

兩個丫鬟行了禮,趙霜這才磨磨蹭蹭地上樓。

寢殿的房門沒鎖,她輕易便打開一道縫走了進去。

屋中沒有點燈,只有金色的屋頂反射著湖水和白砂的光線,幽暗卻又能看清人影。

雖然方才在樓下說得頭頭是道,上了樓她心里也沒底,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懸掛的寶劍,腦門上又是一層汗。

趙霜鬼鬼祟祟地踩著木地板進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窗前的美人榻上慵懶地靠著一個修長的淡青色身影。

「王爺,您……睡著了嗎?」趙霜能感覺到一雙俊眸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寒光熠熠。

「憑風都跟你說了?」低沉的男子聲音響起,語氣氣勢逼人,似有壓抑的怒氣像是困獸一般。

「說……說了啊,」粉衣女子不敢靠近,停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歪著頭打量他,「方才我與母親商量,這個月十五,讓何小姐進府。」

「十五太晚了,要就明日。」男子身上的青色衣袍泛著冷光,淡淡酒氣從薄唇中散發出來,那聲音魅惑而陰鷙。

楊暄像只盯著獵物的鷹隼般,居高臨下看著那慌不擇路的小白兔,嘴角一抹冷笑。

「明日?」趙霜眉心一跳,這人怎的這樣心急?「後宅中還沒有收拾,雖說不是給側妃,只給美人,好歹也要擺幾桌酒席請何大人何夫人過來走個過場,明日……妾身怕是來不及準備。」

說完她就感覺男子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更加冷厲,仿佛實化了一般能感覺到威壓感。

抬頭望了一眼那墨發低垂的俊美男子,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王……」粉衣女子回過神,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王爺真要明日?那……妾身這就連夜吩咐下去。」

她心里打著小鼓,剛要退下,就听那美人榻上的男子道,「不用準備,不過是納個妾,將她領來本王的含光閣就是了,反正本王方才就已經與她……」

話說到一半,趙霜使勁眨了眨眼,感覺頭腦一陣缺氧發暈。

憑風明明說,王爺生了氣,讓他將人拖出去綁了……

難道是顧忌自己的顏面,沒有說重點?她忽覺心中一緊,腳步都有些不穩。

「王爺怎麼說,妾身怎麼做就是了。」話都說到這份上,她覺得也沒必要再顧忌什麼顏面,翻了個白眼道,「既然王爺沒事,妾身就回繁霜殿去了,過幾日要陪冰姬去滇西,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剛向後退了一步,美人榻上的男子忽然一躍而起,一只大手箍在她的腰上,不顧她的反對像拎小白兔似的將她拖到睡榻上。

男子一言不發,兀自撕扯她頭上的釵環和衣襟,不一會兒,釵環散落,青絲垂下,女子精致干淨的小臉近在眼前,雙眸謹慎地盯著他,鼻子輕輕一「嗤」,面露不屑。

楊暄瞬間破防,抱著她滾到睡榻里側,二人就這麼像兩只蝦球似的緊緊相擁,又不言語,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女子香肩微露,被壓得透不過氣來,許久,以為他已睡著,才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打算爬出去逃走。

誰知又被一只大手箍著腰拖了回來。

男子稍微抬起頭,如一只護食的野獸般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那日你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你什麼問題?」她一頭霧水,眼神飄忽,絞盡腦汁使勁想。

「那天你夢見了陳揚,我問你……當年與陳揚可曾……像你我一樣?」男子眼神幽怨,話音打顫,錦緞似的墨發垂到她的肩頸上。

趙霜心中那個委屈。

那天是他自己沒有把話說完,誰知道他想問什麼?

「像你我一樣?」她歪著腦袋打量他,又確認了一遍,「你是說……歡……歡好?」

男子咬了咬唇,重重一點頭。

趙霜這才看清他的長睫上沾著淚珠,在月光下泛著幽光,整個人仿佛醉了酒的月中仙子,隨時會隨風飛走,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

「沒……沒有肌膚之親,頂多是拉一拉手,抱一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別過臉去。

男子又更加幽怨,輕輕一揪她的耳朵,「你還抱他?!」

「當年的事,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趙霜也覺得委屈,連忙求饒地救下自己的耳朵。

難道他發怒是為了自己?要納那個何玉棋也是為了跟自己賭氣?

楊暄聞言,瞬間又如沒了骨頭似的癱軟趴在她身上,小狗似的蹭著下巴,「方才在沉香園,我看到你……你模他的心口,還喚他的名字。」

要不是被他壓著,趙霜一定會打一個哆嗦。

方才她與陳揚說話時,王爺躲著偷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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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我感覺網文界的水比別處更深,根本就不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地方。

對噴子我一向是不理的,沒必要解釋啊什麼的,說就是你有理,我懶理。

越來越能理解之前我偶像為什麼不寫了。在這里你會遇到很多暖心的讀者,也會遇到很多讓你寒心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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