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縣太爺的一天亂糟糟(二更求票!求推薦!)

作者︰啾與咪與驢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鄭年坐在偏廳,一口一口喝著茶水,身旁姜明奮力在扇動手中的扇子。

「以前辛大人在的時候,每天都這麼多活兒?」鄭年解開新官服的排扣,露出內襯,盡管是寒冬臘月,仍然大汗淋灕。

「我上了整整一上午的堂,東街丟了只雞,南市跑了頭豬,西坊的媳婦和東街的驢私奔了。」

「大人,是東街的呂秀才。」姜明小心翼翼糾正道。

「辛不。」師爺也跟了一上午的堂,他搖了搖頭。

鄭年似乎已經掌握了師爺說話的某些要領,「辛大人在的時候不是這樣?」

「無人。」師爺喝著茶。

「沒人?那東街有人丟了雞來找他,他怎麼處理?」鄭年不敢相信。

「打。」師爺道。

「打?丟了只雞就打?」鄭年大惑不解,「打雞?師爺你可能沒听明白,我說的是一種禽類……」

師爺站起來走到了偏廳里存放案卷的地方,隨手拿出了一份案卷遞給了姜明。

姜明當即領會,放下扇子,展開案卷,隨動口道,「大周成合二十年,長安縣記本,四月三日。」

「南市十二坊坊民崔大有丟失騾馬三匹,令報長安縣府衙門,被杖責二十。」

「辛大人口述,‘連自己的騾子都看球不好,找老子,老子是給你找騾子的?’」

「崔大有口述,‘大人,大人,我不告了,我錯了。’」

「畫押于此,後崔大有因妨礙公務,被罰銀兩十文,于後堂掏糞一日,賞銀一兩。」

鄭年深吸了口氣,想來想去,根本狠不下心來,自己畢竟是他們的父母官,一句話可定生死……

打完再給塊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好難啊……

「老爺,別看這樣,辛大人在位期間,長安縣可是全大周治安最好的地方。」姜明道。

「新官。」師爺第一次對著鄭年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離開了。

鄭年知道師爺的意思,長安縣換了父母官,百姓們也在旁敲側擊的試探這個老爺到底有沒有本事,自己要是表現得太窩囊,保不齊會被人詬病欺負。

話就是刀子。

「傅余歡醒了麼?」鄭年問道。

「還沒有,從杏花樓接回來便一直在昏迷,好多和童兒一直在照料,郎中說身體已無大礙。」姜明道。

正在這時,外面的小廝跑了進來,「大人,又有狀紙了。」

「臥槽……」鄭年趕忙穿戴好衣服,再次升堂。

轉屏風入座,三班衙役喊威武。

鄭年執手,姜明立刻下去接了狀紙。

下方跪著兩個女子,一人身穿麻棉黑襖,相貌姣好,面色紅潤,另一人身穿灰襖,神情落寞,不住的抓著那麻棉黑襖女子搖晃胳膊,似乎有些膽怯。

黑襖女子有些不耐煩推了推怯懦的灰襖女子,跪在地上英眉挑起,看著青天大老爺。

看了一天狀紙的縣太爺鄭年一眼都不想多看,就命姜明念,但是姜明低聲湊過來說,「老爺,有好多XX和OO啊。」

「該是女子很少讀書,無妨。」鄭年靠在椅子上。

「民女宋小七和王楊氏,現在XXOO知縣大老爺。」姜明的聲音很大。

鄭年蒙了一下,就這一下,姜明嘴里送出去好幾個字。

「王楊氏的OO不幸……。」

「等等!」鄭年趕忙攔住,探頭問道,「王楊氏的圈圈是什麼?」

「回老爺的話,是她夫君啊。」宋小七大嗓門吼道。

一旁的王楊氏尷尬地點點頭,秀帕捂著嘴,略顯傷心。

「哦哦,繼續念。」鄭年以為結束了,不料才剛剛開始。

「王楊氏的OO被人XX,王楊氏她含O待X……」

「行了行了……你別念了!」鄭年一把抓過狀紙,厲聲道,「含什麼?」

「含冤待雪啊大老爺!」

宋小七一臉鄙夷,「老爺,您不是秀才出身還考過科舉嘛?這古言成語不懂嗎?我只不過剛巧兩個字不會寫而已啊。」

好家伙!鄭年直呼好家伙,到頭來成了他是文盲,不懂古言成語了!

鄭年繼續往下看,一路堵塞,狗屁不通,到了最後一句話,忍無可忍,叫來姜明問道,「你給我翻譯翻譯。」

姜明皺著眉,「我帶王楊氏XX大老爺的OOXX……」

一把抽在姜明頭上,「我讓你念出來了?翻譯!翻譯!翻譯一下!」

姜明連哭的心都有了。

鄭年將寫的烏漆嘛黑,墨汁亂飛的狀紙丟在一旁,「你給我講講吧。」

「狀紙不都寫了嗎?」宋小七道。

她還來勁兒了!鄭年此時無比懷念辛德龍,可是就一個簡單的打字,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喝了口茶壓火,抿著嘴道,「好,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老爺,民女請您做主啊!」

王楊氏這才開始哭訴,「老爺,我家相公乃是趕集的商人,前幾日從東關迎了一批貨,送回京城,正好順路回家,原本定了第三日便能到,結果民女苦等好幾日都沒有結果。

昨日晚上子時,騾馬歸來的時候,我才看到我家相公……他已經死在車里了!若不是騾馬認得路,尸體都回不來……手里還抱著一個人的頭……嗚嗚嗚嗚……青天大老爺喲!這世上只剩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鄭年看著哭天喊地的王楊氏,心中只有憐憫和嘆息,于是問道,「尸體現在何處?」

「在我家……」王楊氏道。

「姜明。」

「在!」

「帶十人,去填寫尸格,將尸體運回來,你去勘察現場,有消息告訴我。」鄭年道。

「是,老爺!」姜明立刻挑人,帶著宋小七和王楊氏走出了府衙。

鄭年一把將那狀紙揉了,帶著進了偏廳。

錢好多在偏廳等候,見到鄭年出現,嚇了一跳。

「你干嘛?」鄭年也是一驚。

「老爺……我剛才看到師爺的魂兒了……」

錢好多戰戰兢兢,一臉詫異,左右環顧了一圈,低聲道,「我感覺我最近這幾日陰陽眼嚴重多了。」

「你不是有事兒要找我?」鄭年才懶得解釋,將團成團兒的狀紙丟在一旁桌上。

「哦,對了,老爺你看這邊的泥土,我已經和許柱哥哥說了,他說這應該是北安寺附近的泥土。」錢好多拿出了布包放在一旁。

鄭年端詳了片刻,「有香火,應該是寺廟附近的,如果是北安寺的話,那麼賭坊的伙計一定去過那附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哦,對了,傅頭兒醒了,但是暫時不能行動。」錢好多道。

「走,我們去看看。」鄭年大步走了出去。

許柱來偏廳稟報案件進展,進了屋並沒有見到鄭年,于是只能等待。

一坐在茶桌旁邊嗑起了瓜子,看到桌上還有一團紙。

打開一看。

民女宋小七XX大老爺的OO。

「啊!」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將紙團塞入懷中,滿臉驚恐,四周看去,還好沒有別人。

「這這這這這這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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