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四，你們呢？」
江楚看了自己的字條後就問卦院小伙伴們。
「我是一！」
「我是六。」
「七。」
「啊鐘懷我們一樣，都是六！」
「誰跟我一樣啊，我是五。」
問了一圈後江楚就知道了，數字最小的是一，至于數字最大的，是原芳所在的十五。
這個數字極有可能是今天這一輪比試的分組。
卦院的人被非常均勻的分散到了這十五組中，其中也有重復的，但是最多就只有兩人在同一組，三人以上的就沒有了。
沒有人跟江楚在同一個組。
不過旁邊這時傳來了一道叫聲——
「啊，為什麼只有我在二十！」
這道叫聲就是從靈卦山那邊傳來的，一個女孩哀嚎著。
「竟然還有二十組呢？」原芳有些意外。
她以為自己的十五就是到頭了，原來在這之外還有五組，且是最少五組。
「今天是第一輪的初步篩選，大家要努力了，哪怕撐不到最後，也盡量別在第一天就被趕出去。」鐘懷說道。
他對卦師大比的情況知道的多一些。
不同于別人的隨性，他是對自己有要求的，所以提前就有在了解相關的情況。
按以往的規則來看，第一天時篩選掉的人會有極多，可以說有七成多的人都會被淘汰掉，從而失去再比試的資格。
明天那一輪，會再篩掉兩成多。
按去年的兩千人來算，第一天過後大概只留下五百人，第二天後就只剩一百人。
能撐到最後一天的人，不管好壞都會留在「前一百名」之中，好歹也算是有個成績了。
可是前兩天被淘汰走的人卻是一點排名也沒有，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你是肯定沒問題的，可是我們……只能說盡力吧。」陳誠苦笑說。
一天下去直接走了大半，可能只余下五百人左右，他們這些卦院學生又不是多優秀，想要全都撐過第一天談何容易啊。
反正他對自己是沒有絲毫信心的。
說話間，就听到有管事在喊了——
「紙條上的數字在一到五的，請上三層，六到十的，請上四層，十一到十五的上五層，剩下的去六層。」
「要分開了，中午見。」鄧瑩說，面上已經有些緊張了。
江楚目光環視周圍，心中輕嘆一聲。
她現在的這個心情，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因為別人不管是緊張也好，激動也罷，她都只能忍著不說話。
在能通過小字看出每個人今天的比試結果後，她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個命運是已經注定的了。
她或許能幫某個人改變結果，可是，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自己的實力連第一天都撐不過去，那她幫了也無用。
不過，別人幫了沒用，有一個人卻是可以幫的。
「黑猴。」
江楚喊住正準備上樓的他，「記得，比試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對手，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
黑猴一愣，然後就點點頭，「知道了，我一定記得。」
江楚說的話中規中矩，好像很平常，但是對于她本事知道不少的卦院學生沒有一個人會小看她。
黑猴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里江楚只對自己單獨說了這句，但是既然說了就肯定有她的用意，他記下就是。
江楚看到黑猴在答應自己的一瞬間，頭上的小字就有了變化，不禁微微一笑。
很多人都擠到了一樓，也就這里地方大，不然可能會被擠的走路都難。
通往樓上的樓梯有兩個，兩邊人都很多，江楚隨便選了一個，上到了五層。
原芳也上五樓，跟江楚走在一起，一次性爬五樓都有些氣喘吁吁的。
扭頭一看，江楚呼吸平穩，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樣。
「不愧是曾經當過武者的人啊，體質就是好。」她不由嘆道。
不過說話才意識到什麼，趕緊給自己找補，「啊我的意思是，哪怕你現在沒有武功了，可是曾經當過武者還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算了你當我沒說吧。」
真是越說越錯，好像是在故意戳江楚痛處一樣。
江楚卻沒有在意的笑了笑，「我懂你意思，沒關系的。」
剛到五樓，江楚就看到門口處有六位管事分別坐在六個長條桌前，有卦師走過去後，他們會先記下卦師的編號，就會隨便翻開一頁書，伸手指一指。
被考核的卦師要麼眉頭緊皺，要麼是輕松一指。
他們選完後，管事要麼是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往前走，要麼就是搖搖頭，指了一下樓梯處。
做完動作，他們就會拿起筆在紙上寫個什麼。
被指向樓梯處的那位卦師就會瞬間耷拉起腦袋，一副灰心的樣子轉身離開。
竟然是一題沒答對就被淘汰了！
江楚站了這麼一會，就發現有近一半的人在這一關上就失敗了。
沒等她多看，就見有管事示意她上前答題了。
亮出自己的編號讓管事寫下，然後管事就隨手一翻，把書中的一道題展示給江楚看，並讓她作答。
這下江楚知道為什麼一題就能淘汰人了，因為這是非常基礎的卦術問題，只要是基礎打牢固的人都能答對。
相反，連這個都答不對，那就意味著壓根沒有好好學，那被淘汰走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幾乎沒有多加考慮，江楚就麻利的說出了答案。
那管事點了點頭，示意江楚往前走。
與門口的六個管事同時考核不同，過了門口的第一道關卡後，這第二關就只有兩個管事負責考核了。
「這些是靈辰木，動用你的靈意去感知，把你感知到的最強的一塊木頭選出來。」管事指著一個盒子里的五塊木頭對江楚說。
靈辰木，也是一種能被卦師使用並感知的材料，可用來制作卜簽或者卜筒。
不過靈辰木的品質是相差很多的，越好，感知靈意的結果也就越強。
具體品質好壞，得看具體的木頭的情況，用靈意去感知即可。
江楚依次拿起這幾塊木頭分別感知了一下，然後就毫不猶豫的挑出了一塊，「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