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鵲在湖邊洗手。
「……你,已經完成任務了?」鹿驚枝沒有走正門,感知到她的位置後,直接翻了幾道牆過來。
「嗯,完成了。」
應鵲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鹿驚枝張了張嘴巴。
「那位公子讓我給你講個故事」,應鵲把手在身上胡亂擦了擦,示意鹿驚枝過來假山上坐好,被拒絕了,「不,那邊咯,我們去涼亭坐。」
應鵲在哪里都無所謂,她給鹿驚枝轉達的是沐隨講的關于四個人,兩對情侶愛而不得的故事。
鹿驚枝點了點頭,「我以為是雙重人格什麼的,沒想到是雙胞胎。」
應鵲其實不大明白這個故事,「為什麼他們兩人其中一人出現的時候另外一人不能出現?我和應鯉是龍鳳胎,我們兩個關系可好了。」
是啊,當然好。
應鯉張口閉口就是「姐姐說」。
「不懂。」鹿驚枝說,「懂不懂的也沒關系,反正都……死絕了。」
只是感慨,好好的兩對小情侶,最後被 成這樣子。
錯的是誰?誰的過錯最大?誰又是最後的贏家?
好像沒辦法得出正確答案。
「沒死絕啊,沐隨和江心嶼不是都活著嗎?」應鵲模了模後脖頸,不明白鹿驚枝為什麼說他們都死絕了。
鹿驚枝︰「……你自己說的啊,你任務完成了。」
「對啊,完成了。」
兩人面面相覷。
總覺得腦回路對不上了。
「你不是殺了沐隨嗎?」
「是啊,昨天死了一個。」
「江心嶼不是今天又給了你一個任務嗎?」
「是啊,她想讓我殺今天這個。」
「……」
「但是我沒動手。」應鵲攤手。
「那你說任務完成了?」
「是啊,我是想對他動手來著,但是他給錢了——」
「等等,你是臨陣倒戈?」鹿驚枝呆了,他知道應鵲慣來無節操,但沒想到這般無節操。
「上次的任務,江心嶼已經把所有的錢給我了,這次,她本就沒錢給我,她說以後會補上,我覺得有人雇我做任務,總比沒有強,就先答應了。後來發現,沐隨有錢,還出手闊綽,他說他也交給我個任務,放了他,我就同意了。」
鹿驚枝︰「——這算哪門子的殺手任務,而且你的契約精神去哪里了?」
「所為契約,就是先交錢後驗貨,江心嶼沒給錢,所以我沒有違約。」應鵲貼心的解釋,「以後我也不會去找她要錢的,放心吧。」
于應鵲而言,殺人還是放人,都一樣。
殺人,有錢。
放人,有錢。
還更簡單方便。
鹿驚枝把給她和應鯉找教書先生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她罕見的頭疼起來。
不放心的隔壁瞧了一眼,沐隨正在曬月亮,衣擺與花叢連成一片,仿佛被花簇擁的妖精。
鹿驚枝感慨,命不該絕。
第二天,她把近來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著重給許疏樓強調,定要立刻馬上教一教應鵲。
她和許疏樓是不一樣的。
她對社會規則有一種天然的懵懂與踐踏。
許疏樓冷笑,「幾天時間,你們搞了不少事情,挺能耐的啊。」
但是我沒含糊,當天,應鵲和應鯉就有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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