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
人不要總是爬牆,會帶來報應的。
鎮上她們住過的小院子早就被買下來了,這天鹿驚枝帶著雪餅去見宴清追之後,天色不好。
恰巧姐姐也在鎮上,兩人便去小院子住了一晚上。
三秒鐘前鹿驚枝還在屋頂眯著眼楮癱貓餅,三秒鐘後她便看到了死人。
不,半個死人。
半夢半醒間一聲淒厲喊聲驚動了她。
眼楮還未完全睜開身體已經向著聲音方向進發。
隔壁經常飄著花香的院子里,老人心口插著一把刀,被輪廓大概是男人的身影扶著。
風送來鐵銹的味道。
今夜沒有月亮。
世界烏漆嘛黑一團。
所以當有人猛然從房頂坐起時,把正在跑路的黑影嚇了一跳,就是這麼個停頓,讓他感覺腳腕仿佛被堅韌的蛛絲牽住。
定楮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一個眨眼的功夫,驟然飛來個什麼東西,腳下瓦片被擊碎的同時,腿彎一麻,整個人從房頂墜落。
速度太快導致他連輕功都沒用上。
還沒看清誰攻擊的他,腦袋一疼,失去了直覺。
從屋頂到地面的這個空檔,鹿驚枝便解決了黑影。
地上的人情況已經不容樂觀。
死氣彌漫。
男人絕望吶喊。
鹿驚枝頓了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男人身後把他放倒。
男人失去知覺的瞬間,藍綠色交織的光芒沒入老人體內,院落的花香與鐵銹氣息交織。
鹿驚枝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把刀尖拔出,傷口愈合,心跳有了微小的鼓動。
「大半夜的搞事情。」鹿驚枝皺眉嗎,「沒听到有來人的聲音,莫不是……這人一直在隔壁,剛剛才動手?」
不管了。
隨手給黑影補了一棍子,便跳牆回了自己家。
不多時,老人睜開了眼楮。
他咳咳幾聲,嘴里吐出鮮血。
吐干淨之後,人也精神起來,甚至有種錯覺,他比剛剛遇襲前還要精神。
看到身邊昏迷的男人,老人趕忙把人喚醒。
男人怔愣,接著又是大哭又是大笑。
隔壁,姜檀月穿著睡衣推門出來,對刺耳聲音有些蹙眉,「小苗?」
她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血珠,好在都能清理掉。
「姐姐,快回屋睡覺。」鹿驚枝低聲把事情講了一遍,雪餅跟著輕聲喵嗚,似乎在應和。
「殺人了?」
「沒死成。」鹿驚枝說,「我救了,但也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就把人都打暈了。」
姜檀月︰「……」
這很妹妹。
隔天,老人帶著禮品上門。
鹿驚枝裝傻︰「您說啥?」
老人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把鹿驚枝看的有些不爽。
打著哈哈說,「肯定是你夢游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貓餅在頭揮舞小爪子應和,尾巴掃到了她的鼻尖,忍不住一個噴嚏。
老人和善的笑著回應,「是啊,大概是做了個夢,夢中神仙也是這般打了個噴嚏。」
鹿驚枝︰「……」
明白了。
回光返照,意識清明。
他知道她干了什麼。
在他身上,鹿驚枝感覺不到黑影那種黏稠的、驟然崩裂的惡意與殺氣。
老人也上道,啥都不問,就是說帶來了點小禮物,當是鄰居的見面禮。
鹿驚枝問︰「那人還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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