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越獄風波

雖然此時多數的獄卒已經休息,但還是有幾個值班的獄卒在牢城營的各個地方巡邏。關押四海瓊漿一行人的是重犯監獄,此地不僅值班的守衛更多,而且精鋼鐵門也反鎖緊閉,普通人被關進來根本就不可能月兌身。秦非四顧張望著觀察哪里是牢房的薄弱點,秦少英看著覺得有趣:

「爹,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盤算咱們該怎麼出去。」

「爹,我直接將騰蛇戰甲給你,你變身打出去不就完了嘛?」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還得再等一個時辰才能動手。」

「為什麼啊?」

「因為現在值班的獄卒還沒有放松戒備。」

「再等一個時辰他們就能放松警惕了麼?」

「是的,不論是亥時,午夜還是丑夜,對于一些喜歡夜間行動的家伙來說,這都不是能令他們精神松懈的時刻。唯有卯時初分,正當黑夜與黎明交替之際,熟睡的人不想起床,而一夜未睡的人也開始打起了哈欠,此時我們的行動才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秦少英不停的點頭:

「爹,你真有學問,我好崇拜你呀~」

秦非忍不住笑出聲,他道:

「少英,這次越獄的經歷,你一定要牢記一生,包括我說得每一句話。兵殺,武學,所有你需要的學問,都包含在這一次的行動中。姬高陽是久經沙場的大將,倘若你要阻止他的惡行,那麼你首先需要的就是提升你的綜合素質,包括武功,作戰經驗,沙場上隨機應變的智慧。通過與姬高陽短暫的相處,我有一種感覺,此人是比蜥蜴人更為可怕的敵人。少英,將來你與他相互對抗的斗爭,恐怕比我與蜥蜴人相抗的斗爭更要殘酷,所以你要傾盡努力去學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敵,這樣才有可能成功,你明白麼?」

秦少英趴在地上,露出了一副耍賴皮的模樣,他賴唧唧的開口:

「往後真要和他打的話,爹就來做我的軍師,你出謀劃策,我來付諸行動,這樣不就完了麼?哪需要那麼麻煩?讀書多累啊?我最討厭讀書了,哼哼哼~」

秦非愣了一下,他想要開口責備秦少英,但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少英對他十分依賴,哪怕他身無分文,又成了廢人,但少英依舊如此。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這便是人內心深處最為渴求的情感。大難來臨時,小蓮和蘇雲霞或許會各自飛,王亥在小人的蠱惑之下也會做叛徒,但是秦少英永遠也不會主動離開他。秦非覺得,如果自己這次僥幸不死,那麼少英或許會在他身邊,永遠的做一個長不大的小孩。那樣的畫面,或許十分美好,但想到那凶惡歹毒的姬高陽,秦非又閉上眼楮搖了搖頭。這世上唯有從未來穿越到此的人才有能力對付他,自己不論怎麼努力恐怕都不會是對手,最終希望還是得落在少英身上,如此一來這家伙一直這樣長不大可不行。

聶陽提著食盒,帶著幾個獄卒來到了關押秦非父子的牢房附近,他左右巡視了一番:

「今夜這里值班的校尉是誰?」

「是我啊,怎麼了聶校尉?今天不是你值夜,你如何變得這麼勤快了?」

「啊哈哈哈,沒有沒有,我最近得了失眠癥,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今天我又失眠了,反正坐在屋子里也是發呆,倒不如出來和值夜的弟兄們喝兩杯,大家說怎麼樣?」

幾個獄卒頓時歡呼了起來,對面的校尉猶豫了一下道:

「聶校尉,這好麼?值班期間不許飲酒,這是顓頊將軍的命令。再說了,咱們大家都喝趴了,萬一出了亂子,那誰來擔責呢?」

聶陽聞言打了個哈哈:

「校尉你多慮了啊,咱們把牢房的大門從外面反鎖,然後再把整個牢城營的大門一鎖,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又能出什麼亂子?而且咱們大醉一晚,也沒人知道呀,你說對不對?」

那校尉還沒開口,其他獄卒就忙不迭的接話茬:

「對對對,聶校尉所言極是啊~」

「啊呀,喝兩口能有什麼嘛?」

「規矩是死得人是活的,大門一鎖還能發生多大的事?喝喝喝~」

那校尉拗不過,而且他自己也饞酒,被眾人這麼一慫恿,頓時經不住誘惑。聶陽打開食盒,這是剛剛從城中快餐店叫來的小炒,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哪個國家的皇都又不是一座不夜城呢?眾人在牢房的看守室聚了一桌大快朵頤,聶陽幾乎將所有值夜的獄卒都叫了出來,他準備了好幾壺蘆花釀,自己的那壺放在食盒的特殊位置,其他的全都加了高樂粉。

眾人吃吃喝喝了一陣,聶陽就以上廁所之名笑嘻嘻的離開。待其小解之後回來,看守室中的眾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有的已經倒下呼呼大睡,而有的雖然還未完全倒下,但也已經快要破防了。那領頭的校尉晃晃悠悠的舉起一杯酒,對聶陽笑道:

「嘿嘿嘿,聶校尉,你弄得這個酒,勁可真不小啊?才不出半個時辰,弟兄們全倒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家伙還沒反應過來酒里有迷糊藥,只是單純覺得大家都喝醉了。他腳步蹣跚,動搖西晃的朝著聶陽走來,聶陽全程面無表情,那校尉紅著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舉起酒杯道:

「聶校尉,良宵轉瞬即逝,咱們再來干一杯呀?啊哈哈哈~」

聶陽拿起他自己的酒壺斟了一杯:

「好,是兄弟的話,咱就干了!」

那校尉目光迷離:

「嘿,聶校尉,我已經給你斟了酒,你怎麼又自己去倒了一杯來喝?難道是看不起兄弟我敬的酒麼?」

聶陽拿起他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突然沖著那個校尉邪笑了一聲,隨後伸手在他胸前一推,那校尉搖晃著倒在炕上,就連他手中酒杯都端不穩,一時杯口傾翻,毒酒撒了一地。他對聶陽的行為有些發火:

「姓……姓聶的……你干什麼?」

他突然雙眼一瞪:

「不……不對……他……他女乃女乃的,兄弟們都喝暈了,為什麼就你沒醉?平時也沒見你的酒量比其他弟兄大多少啊?」

聶陽也沒有回答,直接伸手解他的褲帶,校尉嚇了一大跳:

「娘西皮,你丫想干什麼?」

聶陽一臉壞笑:

「你個狗干的想什麼呢?想爺爺給你作特服啊?我呸!你吃屎去吧~」

聶陽從他的腰間模出了一串鑰匙,校尉頓時大驚失色,他想要爬起來阻止聶陽,然而全身都癱軟無力。他幾經嘗試無果,終于往炕上一倒,雙眼圓瞪一手指著聶陽:

「你……你這雜種,居然給弟兄們下藥~」

聶陽一邊在別的獄卒身上翻鑰匙,一邊嘻嘻哈哈的開口道:

「你應該感謝我,好賴咱們也作了那麼長時間的同僚,不然的話你喝得就不是高樂粉,老子直接下老鼠藥毒死你。」

那校尉有氣無力:

「你……你要放走欽犯,顓頊……顓頊將軍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聶陽哈哈大笑,他站起來拿起一個酒壺道:

「這就不勞兄弟費心了,您就安穩的睡一覺吧!」

說罷聶陽一酒壺拍在他臉上,那校尉額頭頓時 血,他慘叫一聲便徹底昏了過去。

聶陽拿著大大小小的鑰匙串,急匆匆的奔向關押秦非父子的牢房,他打開通道的門走了進去,四海瓊漿的一眾人都已經睡下,唯有秦非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秦少英在他對面的牢房中,他趴在地上宛若一個小賴子,見聶陽走進來,他頓時就來了精神:

「呀,兄弟,你可算是來救我了,再晚一點我們就準備打出去了~」

聶陽扶著額頭:

「打出去?你怎麼打?快別吹牛皮了。」

他轉身看向秦非,頓時捂住了嘴:

「秦……秦……秦主管……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是誰如此惡毒?」

秦非睜開眼楮,對他一笑:

「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倒也不礙事。」

聶陽一時感動得落淚,秦非素來是一個舍生取義的俠士,他犯得罪必然不會是尋常意義上的罪,很有可能是牽涉到了由雄國上層社會權利角逐的問題,因而遭受迫害。眼見秦非傷勢如此之重,卻還風輕雲淡的說不礙事?聶陽的心中不禁由衷佩服,他開口道:

「秦主管,往日您意氣風發,現在卻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不算,就連您的手也~」

聶陽話音顫抖,他甚至都不忍繼續說下去。秦非沖他微笑道:

「想炎黃兩帝大戰蚩尤之時,多少義士為國家大業拋頭顱灑熱血?我不過斷了一只手而已,相比之下又算得了什麼?」

聶陽情緒激奮了好一陣,終于緩和了一些,他手忙腳亂的翻找牢房門鑰匙,然而手上的鑰匙實在太多,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聶陽心中大急,這可怎麼辦?秦非平靜的看著他:

「聶校尉,門外值夜的守衛都哪去了?」

聶陽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們都被我用藥麻翻了~」

他又開始不停的找鑰匙,一時半刻找不到,居然急得哭了起來:

「秦主管……嗚嗚嗚……對不起,我真沒用……嗚嗚嗚……」

秦非站了起來:

「聶校尉,不必驚慌,告訴我你原本的計劃。」

聶陽哭哭啼啼道:

「我……我……我想麻翻了守衛,然後開門放你們走,在這之後牢城營的工作我也不要了,我得放掉所有的囚犯,借制造混亂的機會來掩護你們逃跑,我自己也得跑……嗚嗚嗚,可是現在,現在……嗚嗚,我居然連鑰匙都找不到,嗚嗚嗚嗚嗚嗚嗚……」

秦非點了點頭:

「不需要鑰匙了,你幫我個忙~」

聶陽欣喜的抬起頭來:

「秦主管有辦法?」

秦非笑著點了點頭:

「嗯~」

他看向秦少英:

「少英,將騰蛇戰甲遞給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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