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被捕

突然間其他廚工一個個也開始搖晃,繼而紛紛倒地,桌椅碗筷也隨著各人的失控而東倒西歪,秦非見狀額頭冷汗直冒,大家為何都中毒了?這究竟是誰干的?他抱著秦少英便要站起,誰知竟也身子一軟,他急忙扶住了餐桌緩緩蹲下,秦少英迷迷糊糊的開口:

「爹……爹……為什麼大家吃了我作得飯就會中毒呢?我不要吞鐵鍋……」

說罷他腦袋一歪,便徹底昏了過去。秦非撫模著他的腦袋,這個傻孩子還想著吞鐵鍋的事,現在豈是想這個的時候?門前突然響起了口哨聲,秦非的耳朵一動,這是部隊行軍時特有的哨令,不用看他都知道,此刻的四海瓊漿已經被包圍了。他用盡力氣將秦少英抱到餐桌底下,隨後自己拄著拐強撐著站起來:

「玫……玫……玫紅戰甲……」

秦非想要變身成覆甲狀態,然而腕帶亮了一陣卻絲毫沒有反應,就連花王劍也無法現身。秦非心中大急,卻又無可奈何,莫非今天要栽在這里了麼?他四顧張望,到處都無法找到王亥的蹤影。秦非終于露出了淒慘的笑容,這毒居然是王亥下的?姜家大難時自己救他,這麼多年保護著他,養育他,教他讀書,傳他武藝,待他如師如父,雖無親緣卻有親情,可一路走到現在,居然就換來他在午餐中下毒陷害自己,連少英都被他麻翻了?他怎麼就下得了手?

秦非的拳微微攥起,雖然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但他依舊無法控制住情緒。他全身都在顫抖,眼淚已不住落下,當初姜釗作了叛徒,與楚天霸里應外合破了姜府的防御,那時的姜天麟又是怎樣的心情?秦非心想今日自己終于也體會到了,你將他當做至親,他卻向你揮刀?他深吸幾口氣便朝著門外走去,此時門外已經聚滿了便衣武士和城防軍,打頭的一位身穿鎏金戰甲,一看就知道是姬高陽。見秦非拄著拐緩緩的從正門走出來,姬高陽一笑,竟慢悠悠的鼓起了掌:

「哈哈,好一個玫紅俠,果然真英雄!你本就重傷未愈,又中了高樂粉的毒,居然還敢淡定的從正門走出來,獨自面對我們這麼多人?你若非有膽子,就是不把我顓頊放在眼里!」

秦非面無表情,披肩的秀發迎風而動,又吹拂在臉上,使其蒼白的臉色更顯病態。他與姬高陽對視良久,忽然笑了起來:

「什麼玫紅俠?我听不懂將軍在說什麼,我只是四海瓊漿里一介廚師,想必是將軍認錯了人,四海瓊漿已經在大鹽城里開了很多年,里面又怎麼可能窩藏欽犯呢?」

姬高陽仰天一笑:

「玫紅俠,別以為你沒穿鎧甲我就認不出你,你腿上的傷就是我打的,現在你拄著拐跛著腿走出來,在我面前還想賴麼?再說你們店里的人都被高樂粉麻翻了,唯有你還可以行動,倘若不是內力修為達到了一定境界,根本就無法抵抗高樂粉的毒性。你一個廚子有如此強的內力,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吧?」

秦非嘆了口氣:

「姬高陽,你好狠,竟然蠱惑我的佷兒害我~」

「蠱惑他的另有其人,我只管收拾你。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從別的出口逃跑?偏偏要從正門出來?莫非真的是看不起我顓頊麼?」

「呵呵,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你們既然能設計策反我的佷兒害我,那必然是作過萬全的準備,我從何處出逃恐怕都是自投羅網,看遍整座酒樓,估計也就正門沒有陷阱。上次在濩水邊你便沒能捉住我,這次你在正門坐鎮,我一樣可以突破重圍!」

姬高陽哈哈大笑:

「玫紅俠,你的謀略和膽識的確非同一般,但你現在連變身覆甲都做不到,正門這里有那麼多的兵,你又如何突圍?」

姬高陽自顧自的說,語氣充滿了嘲諷,令對手感受絕望,這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然而話音剛落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秦非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持花王劍對著他當頭劈來。

「*,你丫不講武德!」

秦非一劍劈向姬高陽頸部大動脈的位置,這一劍又快有準,威力十足,周遭軍士根本就來不及出手為姬高陽護駕。眼看姬高陽就要命隕當場,眾人都自驚呼:

「大將軍~」

「顓頊將軍~」

「這反賊好厲害!」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姬高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劍刃,秦非的攻擊被帶偏,花王劍斬在了姬高陽的肩甲上。雖然姬高陽的全身都被鎏金戰甲所覆蓋,但抓著劍刃的手也已經溢出了鮮血,肩頭的覆甲也被花王劍砍穿,其上也有殷紅的血溢出,若非顧及顏面,秦非這一劍簡直要將他砍得跪在地上。周遭眾人愣住,一時間居然忘記了為姬高陽救駕,姬高陽嘶啞著嗓門高喊:

「你們還不動手??!」

眾人回過神來,卻又一時燥亂,這時一個男青年突然飛身從側面撲來,一腳便踹在了秦非的胸口上。秦非氣悶,踉蹌倒退,姬高陽也將花王劍撥開,站直了身子對著秦非又補了一腳。秦非當場便被姬高陽踹飛,他在半空中便狂吐一口血,落在地上又向後滑去,最終後背撞在四海瓊漿門前的台階上才停下。秦非側身滾地又吐血,姬高陽現在是覆甲狀態,被他踢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秦非只覺五髒六腑都在劇顫,肚子里翻江倒海,他趴在地上緩緩的抬頭望去,只見花王劍也掉落在地。他用力的爬,伸手朝著花王劍的方向抓去,然而不等他踫到劍柄,花王劍就化作花瓣狀的光影消失了。

秦非一愣,這時一只腳突然踏在了他的手上,秦非痛得慘嚎,一群武士跑過來將他擒拿在地。剛才為姬高陽救駕的男青年笑呵呵的走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秦非口溢鮮血,眼含淚水,但不論如何掙扎都拗不過,最終被他奪走了玫紅戰甲的變身腕帶。

「哈哈哈,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檔次比我的影武戰甲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啊~」

楚天霸也走過來躬身:

「王子殿下~」

「嗯。」

姬高陽開口道:

「姬侍,快變身覆甲,讓楚中校來看看。」

男青年正是姬侍,他點了點頭,將腕帶帶在自己的手臂上:

「玫紅戰甲!」

腕帶發出強光,化作點點花瓣狀的光影覆蓋姬侍全身,最後凝為實質,變成一造型酷炫的鎧甲。只見這鎧甲以玫瑰金色打底,小腿和小臂上都是銀飾,隆起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美感,肌肉四周還嵌著銀邊,胸前有用金邊繪成花瓣狀圖案。姬侍抬起胳膊對著自己左看右看,這鎧甲他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楚天霸也拍手稱贊道:

「哎呀,這以太甲和王子您真是太相配了,真可謂是寶甲配英雄啊~」

姬高陽輕咳一聲:

「楚中校,先別急著溜須拍馬,你可得給我看仔細了,這玫紅戰甲究竟是不是當年與你交手那人所穿的鎧甲?」

楚天霸一愣,對著姬侍左右端詳,隨後道:

「沒錯,我很確定,就是這身鎧甲。」

秦非被一群人扣押在地上,他抬起頭對著楚天霸吐了一口老痰:

「呸,你個楚王八,八年前我砍了你的老二,若非今天爾等偷施暗算,爺定要將你的狗頭一起砍了!」

楚天霸聞言暴怒,走上前對著秦非的肚子就踢了一腳。秦非大吐一口血,姬侍招呼楚天霸閃開,他自己大步上前,一拳就掄在秦非的臉上。秦非又復吐血,隨後便被姬侍掐住了脖子:

「我姬侍堂堂王子,父皇尚且只將影武戰甲賜予了我,你一個飯店廚子,有什麼資格擁有這麼好的鎧甲?」

姬高陽走了過來:

「姬侍,別把他弄死了,姬皇陛下要活的。」

姬侍回過頭來一笑:

「放心吧堂哥。」

他站直了身子大手一揮:

「將他帶走,押入城北大牢,店里的人也一並抓起來,不論男女老少,全都綁了,關進城北大牢中听候發落。」

「得令!」

武士們沖進了四海瓊漿,昏迷中的廚工一個個被綁了扛出來,就連孩子們也不能幸免。眾人中唯有秦少英在被捆綁的過程中醒了過來,但這並不能改變他被捕的命運。樓上住店的客人全都被官軍轟走,四海瓊漿的大門也貼上了封條。

「快走!」

一個軍士拎起棍子就朝著秦非的大腿打去,正擊中了他腿上的舊傷。

「額啊~」

秦非痛叫一聲便重摔在地。

「爹!!」

秦少英頓時就哭了起來:

「你們這群下三濫的官兵,欺負老百姓算什麼好漢,有種你們打蜥蜴人去啊!」

姬侍走過去幾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你小子有種再罵?」

秦少英吐了一口血,隨後抬起頭一口唾沫呸在了姬侍的臉上:

「豬狗!你們姓姬的都是豬狗!」

姬侍怒了,對著秦少英的胸口便是一記重拳。秦少英只覺胸腔的肋骨都要被他打碎,他嘴角溢血雙目猙獰的瞪著姬侍:

「我爹的玫紅戰甲為什麼會在你身上?你們這些強盜!」

「你爹私有以太甲,意圖謀反,沒收他的鎧甲那是天經地義!」

「可笑,有易國的使者在境內囂張一下,就可以搶走如嫣郡主,姬家對外軟弱,只會窩里橫?由雄國的江山,你們不配擁有!」

「放肆!」

姬侍抽出花王劍便要往秦少英脖子上招呼,秦非急喊:

「王子殿下住手,你們要我認罪我都招,請你千萬不要傷害他,求求你~」

秦非居然也驚慌的哭了起來,他用力從地上爬起面向姬侍,雙膝跪地,繼而叩首。他甚至于不敢抬眼去看姬侍,只是五體投地閉著眼楮,希望自己完全示弱的行為能夠救少英一命。

「哦?那好啊~」

姬侍居然真的停手了,他轉過身來一臉玩味的看向秦非,這個家伙當初在錢來鎮可是將他揍得好慘,沒想到他居然也有今天?

「要你兒子活命,你就留下一只手來,如何?」

秦非愣了一下,繼而眼中流下了淚,他顫抖著緩緩起身道:

「好……好……只要王子不傷害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依……」

「把手伸出來,就你剛才持劍劈我堂哥的那只手吧,快點!」

秦非全身顫抖更甚,他哆嗦著伸出右手,姬侍舉劍便要砍。秦少英大叫:

「呸~,狗屁王子,我*你媽。你就是個畜生,你快殺我,快來殺了我吧,小爺活著打不過你,死了以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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