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童子酒

秦少英趴在索林身上左看右看:

「你說的是真話?」

「是啊。」

「現在時機不成熟,那什麼時候時機成熟?」

「這就要听索隆陛下安排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秦少英對他豎起中指:

「也好,算你一個,那你想怎麼做?」

索林一挑眉:

「嘿,這不應該是我問你的麼?是你要折騰趙進,我是來幫忙的啊。」

秦少英往馬桶蓋上一坐:

「我哪里有好辦法呀?你是大將軍,兵法詭計什麼的你應該比我要懂的吧?」

索林笑了起來:

「少英,你就這點本事,別說要阻止我怎麼怎麼樣,你比你爹可差遠了~」

秦少英不服的鼓起臉:

「誰……誰說的……」

「嘿嘿,那你拿個主意唄?」

「你現在去趙進的茶室,把屋子里的人都宰了,就當是給馬家報仇了!」

索林雙手抱肘的站在秦少英面前:

「少英,你也知道我是大將軍,怎麼能將我當打手用?再說了,就算是我把他們都宰了,馬家的財務虧空一樣補不上啊?你這樣的做法除了泄憤毫無用處,我難得幫你一次,你得想辦法利益最大化才行啊~」

秦少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這個大將軍,應該很有錢吧?」

「對啊。」

「你先幫我把趙進宰了,然後再借我一萬金。」

索林差點開口罵娘:

「這就是你小子想出來的辦法?那不是在坑朋友麼?哦我幫你干活兒?還要給你錢?天底下怎能有這樣的道理?」

秦少英嘻嘻哈哈:

「哎呀,奸商不都這樣。那趙進就是個奸商,我若不當奸商,怎麼能以毒攻毒?」

「當你凝望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不不不,這叫做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歪理,一派胡言~」

索林無語的搖了搖頭:

「少英,兵法講究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戰場上強弱是不停轉化的,甚至于敵我關系都在不斷的變換。在錢來鎮時你我是敵,但此時此刻你我是友,這你可明白?」

秦少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索林又道:

「現在我們的精誠協作,乃是敵我關系互化的典例,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強弱的轉化。有句話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並不是在稱贊一夫的武功強大到能敵萬夫,而是說一夫佔據了一個險峻的要塞,利用地理優勢可以抵擋敵人上萬次進攻。你可以想象,倘若是平原作戰,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一萬人呢?但他跑到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就變不可能為可能,比如說溫泉關戰役中,三百名希臘武士把守要塞,便能夠擋住數萬波斯大軍的進攻。再比如說,有時強就是弱,弱就是強,像赤壁大戰時,曹軍明顯強于孫劉聯軍,但為何曹軍卻輸了呢?因為鐵鎖連舟使大軍弱點盡顯。官渡之戰也是一樣,袁軍看著來勢洶洶,但實際上人數太多的話,軍需便成了大軍的軟肋,最終曹軍火燒烏巢,便成了決定勝負一手棋。你若要打勝仗,就必須學會反向思考,要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往往決定成敗的關鍵就藏在那黑暗的角落,你懂麼?」

秦少英抬頭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太抽象了。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很簡單,就是我,要從趙進的身上剮一塊肉下來。這該怎麼做?」

「少英,我不是剛說,強弱是可以互化的麼?」

「哈?怎麼互化?趙進精通錢莊的業務,他本人又幾乎沒有不良嗜好,這咋弄?」

「你現在身在賭場,要坑趙進,也必須通過設計賭局來坑!」

「啊呀,趙進根本就不賭博,你怎麼設計啊?」

索林頓時笑了起來:

「不賭博?佛家的修行者按戒律來說,不踫葷腥不近,然而你再看看這天底下又有多少花和尚?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陰暗面,原則就像是鬧鐘,它只會給你提個醒,卻無法約束你的行為。沒有太多人會鬧鐘一響就起床吧?對于趙進也是一樣,他說不賭博,他輕易也不會去賭博,但是呢如果有一個賽前便勝負明了的賭局出現,他便一定不會心動麼?除非他真的成佛了,但凡他有一點貪婪的人性,他便一定會心動。實際上他作為一個經營錢莊的商人,對財富的貪欲可不是一點半點。我們可以以此來構思一個圈套,引他上鉤!」

秦少英一听便興奮了,他拉住索林的手:

「索林索林,你快說,該怎麼干他女乃女乃的一票?馬家那麼一大群人都嗷嗷待哺吶~」

索林一笑,趴在秦少英肩頭耳語:

「少英,你認得那種武功很厲害的成年人麼?除了你爹以外,你再找一個來?」

「認識啊,怎麼了?」

「嘿嘿,來,你听我說……」

二樓的茶室中,一群賭徒看著下方的擂台賽熱血沸騰。各人群起搖手吶喊:

「打!打!打死他!」

「嘿呀,起來,快起來,站起來啊。」

下方搏擊擂台上,一個武士被一個粗壯的大漢揍得鼻青臉腫,他趴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無奈內傷太重,根本就力不從心。大漢走到他的身前道:

「你為何還不認輸?莫非是想死?」

那武士吐血抬頭看向他:

「我……我……我不能輸……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患了重病,我需要錢……」

大漢忽然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的牙齒尖銳無比,膚色也突然變得更黑了幾分。武士一驚:

「你……你不是人……」

「不錯,我乃維摩詰洲練化形的黑熊妖,人稱熊霸。」

「你……你一個妖獸怎麼可以上搏擊擂台?你犯規了!」

熊霸搖了搖頭:

「只要是人形的選手都可以上台,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再問你一遍,你想死想活?」

那武士攥起拳來,他當然可以認輸保命,但此戰被人打得這麼慘,就算是活著下台,往後再上台賭場給的酬金也很低了。再者他已經受傷,等著傷養好再打?那得打到什麼時候?母親的病可不能等啊。

「呀啊~,我和你拼了!」

那武士突然從地上蹦起來,一把抱住熊霸的腰,熊霸被這突然襲擊打得踉蹌後退,然而很快它就穩了下來,再次露出獰笑:

「拼了?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他也雙手抓住武士的腰,提起膝蓋重擊武士的胸月復,重重的膝頂連擊十幾下,武士連著吐了好幾口血,隨後熊霸撤步翻身將他撂倒。武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爬起來,還沒站穩,胸口就又被熊霸踢了一腳。他慘叫一聲又倒地打滾,最後被熊霸掐著脖子提了起來,武士吐血道:

「讓我贏……我求求你了……」

「憑什麼?!」

「我會重謝你的~」

「你自己食不果月復,拿什麼謝我?」

「我母親生病了,你難道沒有母親麼?」

「笑話,老子來這里就是為了贏,可不是來搞慈善的!」

熊霸抓著他的脖子便朝著擂台一角的樁子奔去,到得樁邊將他提起來往樁子上一磕,武士的後腦被重磕在樁上,他的後脖頸噴出血來,竟連慘叫都未及叫出便死了。熊霸將他往擂台上一扔,宛若在扔一條死狗,周邊觀眾人聲嘈雜,但擂台中央卻宛若十分寂靜。武士的尸體四周溢滿鮮血,他的雙眼都不曾瞑目,趴在台上一動不動。裁判員跑上去檢查了他的呼吸:

「他死了,熊霸勝!」

茶室之中幾個人頓時歡呼了起來,而他們對面的一個財主卻扶著腦袋敲桌子,他媽的又輸了,自己今天是不是點背?這已經連輸多少場了?!趙進的臉上一直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他拍了拍那財主的肩膀:

「沒關系,奎哥。那熊霸厲害大家都知道,他的賠率本來就低,這都是小錢兒~」

奎哥一臉的無語:

「趙老板,小錢也是錢啊。再說了誰不喜歡贏?來了這里光輸錢,這玩的多沒意思啊?」

「奎哥不要這麼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投資嘛這種事有賺有賠,哈哈,連這都看不開還當什麼生意人呢?真是。」

趙進轉身招呼下屬:

「我剛才派人去四海瓊漿訂的外賣呢?怎麼上菜速度這麼慢?」

「趙老板,四海瓊漿的人說他們會派人送來。」

「切~,一個破酒館,竟敢怠慢了趙大官人,改明叫楚中校收拾他們!」

眾人頓時就哄笑了起來,趙進也笑道:

「奎哥說笑了,我們只是生意人,又不是惡霸,楚中校更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人家是為老百姓服務的,怎麼能欺負人呢?」

「哈哈,是是是,我就開個玩笑~」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四海瓊漿,趙官人的外賣。」

「嘿,正說著就來了。」

「哈哈哈,進來進來進來~」

房門應聲打開,秦少英提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進來,方才索林用念控術誘導趙進派人去四海瓊漿點菜,秦少英順道就尾隨前往。

「趙大官人,廚房速度慢了一點,您別介意呀。」

趙進笑嘻嘻的看著他:

「怎麼四海瓊漿派個小孩來送菜了?」

「嘿咻咻,趙大官人,現在的四海瓊漿難啊。只要是個有手有腳的,都得起來干活兒,小孩當然也不能幸免啊。」

秦少英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一時趙進更加松懈了防備:

「嗯,那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

秦少英把食盒放在桌旁,將里面的菜品一一取出,趙進看著桌上的菜:

「這是什麼菜?我有點過麼?」

「啊哈,這是我們店里的特色甲魚,後廚專門作了贈送給您的。」

「呦,多謝多謝。」

秦少英一笑,繼續低頭取菜。趙進從食盒中拿出一個酒壺,奎哥笑道:

「趙大官人,這酒是我點的,大家一起喝點?」

趙進本來沒有喝酒的習慣,因為喝酒影響判斷力,他需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但此次洗劫馬家大獲全勝,自己又得到了賭場的經營權,多少也值得慶祝。趙進環顧四周,心想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而且近期也沒有什麼重大事務需要處理,加上朋友們都在,要不?就來兩口?

趙進拔出酒壺的塞子聞了聞:

「這酒味道十分獨特,不知是何酒?」

「此乃四海瓊漿秘制童子酒!」

秦少英開口答道,眾人都愣了一下,童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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