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林楓才睜開了眼，冷冷開口。
「為了自己長生，殘害生命，連凌浩南都被做了手腳。」
「我很好奇，到底是凌浩南殘害的那些女子，還是你頂著這張皮下的手。」
黑袍人的帽子被掀去，眾人看去卻見一張蒼白的面容，不見血色，慘白如紙，這是一張常年不見光的臉！
然而這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最令人震驚的，是黑袍人那個模樣，與凌浩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再聯想到林楓說的話……
難道……
其實林楓也就隨口一說，單憑這沒見過光的臉，就不可能真是像他說的那樣，頂著那張臉去做外界傳言的那些事。
只是眾人本就已被林楓嚇得亂了神志，哪里還能想得那麼清楚，于是那些不知道這位「老祖」存在的人人自危，那些了解一些的人心中發寒。
可雖然那些事黑袍人沒有直接親自動手，但也是在簡接操控，比如傀儡。
此前林楓初見凌浩南時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對于林楓來說，對不對勁不重要，反正他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
直到劉長老向他表達姚家的善意，向他透露了這黑袍人的存在。
凌雲峰！
百年前的老怪物，星月宗三長老！
林楓這才有了猜測。
劉長老直言不建議林楓著急報仇，因為他懷疑凌雲峰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元嬰的無敵修為！
若非達到了元嬰修為，半甲子前的那場大戰已經重傷垂危的凌雲峰，只怕是早已歸西。
而在劉長老看來，林楓短短三年，便已有至少金丹後期的實力，更是體法雙修，可謂是天縱奇才！
假以時日，修為必能突破到元嬰！
那時候，才是最好的報仇的時機，否則林楓這樣的天縱奇才只會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林楓絲毫不在意，死在他手里的元嬰，已經數不過來了。
但他沒必要把這些事和劉長老說，而且說了也不會信。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或者說，夏蟲不可語冰！
他林楓的絕巔之境，劉長老不知道，也不會懂。
所以林楓見到凌雲峰時，便看出了他的底細，知道了大致的原因。
此刻看著這張臉，差不多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如果不是我來，下一個應該就是那凌浩遠了吧。」
本還在擔心自己兒子是否也會被害的凌南熾，听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機械的轉過頭，對躺在血泊中的凌雲峰木納的開口道︰
「遠兒？」
「老祖你……」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躺在血泊中的凌雲峰並沒有理會凌南熾，而是看著林楓艱難開口道︰
「咳…咳咳，本座沒有做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不想死！」
「我有什麼錯！」
「凌家這麼多年都是本座在庇護，本座有需要，他們就去該做不是嗎？」
「別說一個凌浩南，就是整個凌家，本座若是需要，都死了都是應該的！」
渾濁腐朽的嗓音因為太過激動，聲調也高了不少，那渾濁深邃的眸子中滿是怨恨。
是對這個世的怨恨。
他繼續恨恨道︰
「我輩修道本就為了長生，既然都是為了長生，手段重要嗎？」
「別說你林楓沒有殺人，你身上的殺氣沒有殺人的數量積累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