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小寶

012 小寶

因為有韋爵爺靠拍皇帝的馬屁成功的珠玉在前,李余沒事的時候,就YY自己有沒有那個機會拍拍總經理的小屁屁,對所有叫小寶的人也都格外關注。

薛懷義,本名馮小寶,跟韋爵爺同名,走得也幾乎是一樣的路線。

只不過,韋小寶拍的是男皇帝的馬屁,馮小寶拍的是女皇……

想到這里,李余不禁心虛地看看天空。

哦,還好,除了一片綠色,並沒有冬雷滾滾要劈死李余這個暗自月復誹長輩的不肖子孫。而且,這綠色也絕不是因為李余,而是,而是他那素未謀面的可憐的皇爺爺!

我可憐的皇爺爺喲!

你尸骨未寒就已經青青草原,呃不,說不定身體還暖和的時候,天後就已經紅杏出了牆,嘿嘿嘿……

不能笑,不能笑,做人要厚道哦!

「閣下為何發笑?」見李余笑得很詭異,薛懷義不禁有些納悶。

灑家我佛法高深不假,相貌英俊也不假,但灑家並不可笑啊?

莫非,你在輕視于灑家?

「大師別誤會,我只是看大師骨骼非凡,覺得十分投緣,才笑一下示好。莫非大師覺得,在下紙命草身的,不配與大師結交?」

你說我為什麼瞅你,那是因為我瞅你像我朋友,行嗎?

薛懷義模了一下自己的大光頭,顯示自己確實很頭圓︰「公子真會說話,灑家喜歡!走,跟灑家一起喝酒去!」

李余是真心不想跟這個花和尚走得太近,因為身份真得很尷尬。

本著誰跟哥睡誰就是嫂子的原則,李余如果足夠不要臉,大可喊薛懷義一聲爺爺。但金主爸爸易得,爺爺難求。

李余遲疑了一下,推辭道︰「我這上著班呢,翹班,不好吧?」

薛懷義大笑︰「就你這活兒,栓條狗就能干!走,跟灑家一起玩耍去!」

「不是……我這第一天上班就溜了,弟兄們會不會不樂意呀?」

「敢?反了他們了!」

薛懷義豹眼一瞪,目視那群小雜魚︰「你們誰會抱怨?」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師是什麼來路,但看到武承嗣都對他這麼客氣,那幫小雜魚也都很有眼力的說道︰「不敢不敢!您忙,您隨意!」

那些本想給鯉李余下絆子的家伙,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特麼的是個王者。

原以為是個沒什麼根基的小雜魚,沒想到周國公都要上趕著攀親。不僅周國公要攀親,連周國公都要以禮相待的大師,也主動邀請李余。

不是說只是個不受待見的閑散宗室嘛,啥時候成香餑餑了?

而且,看李余那表情,似乎還不怎麼願意去?

你不願意,我願意啊!

小雜魚只是想想,武承嗣是真的開口說了︰「薛師,在下家里早就備好酒菜,家中歌姬也尚可一觀,您……」

薛懷義大怒︰「灑家跟你說話了嗎?灑家是喜好的人嗎?」

「是是是,薛師您佛法精深,對凡塵俗物自然是毫無興趣。但枯坐談禪,終究無趣,有些佐酒物總是好的。」

武承嗣頗有唾面自干的度量,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顯得很謙和。

但這份謙和,看在別人眼里,就變了味。

諂媚,毫無底線的諂媚!

能讓天後的親佷子、氣焰滔天的周國公這麼諂媚,這位大師究竟是什麼來路?

所以,李余其實很厲害?

也不對,因為周國公平時對太子,哦,也就是現在的陛下,還有豫王李旦,也沒見怎麼客氣過。

所以,這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不是有什麼大的變故,是我們不知道的?

在吃瓜群眾滿心的糊涂賬中,李余被薛懷義拉著手強行拽到了車上︰「哈哈,公子,你就從了灑家吧!」

豪車挺大挺寬敞,也就給了李余輾轉騰挪的空間。

甩了甩被拉得有些生疼的手腕,李余哀怨了一句︰「大師,您這麼說話,會讓別人誤會的呀!」

「哈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輩男兒,生在世間正當恣意橫行才是!」

大師不愧是大師,三言兩語就把李余那不太堅定的世界觀給扭曲了,並對該大師產生了親近膜拜之意。

正琢磨著要不要趁機認個金主爸爸,薛懷義卻是拉開了車簾對武承嗣吼了一嗓子︰「你還等什麼,等佛爺我請你吃飯呢?」

武承嗣干笑了一聲︰「哈哈哈,薛師真會說笑!要不,讓在下做東?」

「誰要吃你的飯?走吧!」

「是是是,薛師說的是!」

武承嗣繼續保持微笑,又對李余說道︰「賢佷,你要好生伺候薛師,可千萬別忤逆了他喲!」

人家都叫賢佷了,李余也只能賢一下,很有禮貌地回道︰「周國公請放心,在下曉得輕重。」

武承嗣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笑道︰「賢佷自然是懂得禮數的,為叔我很放心,很放心吶!」

放下車簾,李余很不解地問薛懷義︰「大師為何對周國公很是不屑?人家好歹也是個國公,位高權重的說。」

薛懷義不在乎地擺擺手︰「除了天後,灑家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嗎?」

吃軟飯能吃出這種霸氣的,似乎除了嫪毐,也就薛懷義了。

但這些話,不能說,李余只能點點頭,轉移話題︰「大師為何對在下青眼有加?在下,也只是普通人。」

一個取向很正常的普通人,李余默默在心里補充了半句。

「適才面見天後,說起了你。天後對你贊賞不已,讓我和你多親近親近,沾些文氣。」薛懷義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灑家只是粗通文墨,天後嫌我粗俗,不會說話,容易得罪人。」

「哈哈,大師過慮了。正是你的這份率真,才讓天後對你另眼相待。如果學那些腐儒酸溜溜的說話,只怕反而不美了。」

交淺不足以言深,李余也只能讓薛懷義保持真我、發揚自己不怕死的優良品格。別的,他卻不願意說了。

總不能說,小寶啊,你要懂得色衰愛弛的道理,更要知道你的競爭對手很多,你將來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吧?

薛懷義卻是欣然喝了這碗雞湯,大喜過望︰「公子果然不同凡響,請受灑家一拜!」

「哈哈,大師才是真的不同凡響。」

「不,你是!」

「哈哈哈哈……」

李余不知道的是,在他和薛懷義基情四射之時,被拋棄的武承嗣對著某個方向大罵︰「狗東西!」

阿狗那個蠢貨還問︰「主子,您在罵誰?」

武承嗣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罵的就是你這個狗東西!」

李余更不知道的是,在他翹班後,福伯著急忙慌地尋了來︰「小郎君,家里出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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