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霍德那略帶著些不善的詢問,鄧布利多態度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一副和藹的樣子,只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是與否,而是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十年前,在伏地魔還沒有失敗之前,整個世界都有一段黑暗期,這你應該知道吧」鄧布利多用回憶的語氣說到。
「沒錯,而且麻瓜界直到現在余波依舊不停」想起之前自己的所見所感,霍德語氣不由得變得格外沉重。
「我從福克斯的眼楮中已經看到了你和卡德魯斯戰斗的情景」鄧布利多目光深邃的看著窗外︰「但那股邪惡的力量,卡德魯斯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發揮出來,它在伏地魔手中時,幾乎是所有人的噩夢。」
在鄧布利多說完話後,霍德感到一陣震驚。
雖然他想到了因為長時間的封印以及卡德魯斯剛剛接觸,那股力量可能沒達到最高峰。
那股帶給他強烈壓迫感以及麻煩的力量,只是冰山一角,這也太夸張了吧?
「連您也是麼?」霍德深呼一口氣,緩緩說道。
「雖然我戰勝不了那個狀態下的伏地魔,但他想控制我也是痴人說夢」鄧布利多笑了笑,後靠在了椅背上。
「但大多數人在它面前是沒有反抗之力的,讓我感到痛苦的是,在那場曠日持久的戰斗的中,我們很多時候不得不面對一些本是朋友與同伴的人」
雖然鄧布利多的言語說的很是自然,但霍德卻能從這平淡之中听出這位老人的悲傷與為難。
他之前是以為鄧布利多將學校和學生當成了誘餌,來獲得打擊剩余食死徒的機會。
可是現在霍德卻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是想多了,變得有些陰謀論。
「抱歉,教授,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霍德一時間漲紅了臉,想要解釋卻怎麼也找不出合適的話語。
鄧布利多沒有在意,只是擺了擺手,看著他露出贊賞的笑容。
「霍德,沒關系,敢于質疑是一個很好的品質,迷信權威才會讓人止步不前。」
「而且,你的責怪沒有錯,這件事上確實是我有些大意了」鄧布利多有些自責的說道。
「黑魔法防御這門課程有些特殊,所以我不得不經常尋找教授,起初卡德魯斯在遞出申請函的時候,我確實有些疑惑,在調查中他和佩蒂特家族的詭異關系吸引了我的注意。」
早就知道伏地魔對這門課程施加詛咒的霍德,結合鄧布利多給出的信息立刻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您是想利用這門課程讓卡德魯斯自食惡果,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是我思考的一方面,在解決手頭麻煩的同時」說道著鄧布利多的眼光狡黠的點了點頭。
在得到鄧布利多承認後,霍德不由得咂舌。
誰說鄧布利多心里只有愛的,這不也挺知道變通的嗎?
對于這種行為,霍德並不討厭。
同時也因為鄧布利多的坦誠,霍德心中原本對他的防備也去掉了好多,畢竟一個純善的聖人總是比一個存在瑕疵、真實的人要可怕。
「但卡德魯斯騙到您了」霍德抬頭說道。
「沒錯,他騙到我了」鄧布利多頗為無奈的點頭︰「卡德魯斯是個該得到懲罰的惡人,但我卻沒想到他加入了食死徒,還獲得了邪靈這種力量。」
「這也導致我叮囑西弗利斯,時刻警惕他對安迪下手的決定效果大大縮水。」
想到那些被邪靈迷惑了心智的學生,以及他們所造成的動亂,霍德搖了搖頭。
「所以說教授,您是什麼時候發覺的。」
「在康奈利說找到了食死徒們的窩點時我就感到了有些不對勁」鄧布利多目光有些凝重︰「可是當時已然箭在弦上了,所以我不得不先去處理那群食死徒。」
「那食死徒想必已經去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了吧」霍德笑道。
「沒錯,在察覺到不對時,我一方面讓福克斯回來根據情況行事,同時也順藤模瓜真正的取得了一些成果」說到這,鄧布利多笑吟吟的看著他︰「顯然,你和你的朋友做的都不錯。」
「塞德里克」
霍德有些疑惑了,因為這件事情的危險性,他並沒有把事情的起末告訴他。
「塞德里克.迪戈里在關鍵時刻將卡德魯斯的身份告知了波莫娜,同時還有卡德魯斯俱樂部那些學生的異常」鄧布利多暫停了一下,隨手召喚出了兩杯熱茶,潤了一下嗓子才繼續說道︰「雖說事發突然,教授們依舊被那些學生制造出的混亂拖住了手腳,但卻沒有讓其他學生受傷。」
「那一定就是佩吉告訴他的了」
霍德拿著遞來的熱茶,在心中思考出答案的同時,又想起了在洞窟中她的慘狀,立刻著急了起來。
「鄧布利多教授,佩艾格妮絲現在怎麼樣,您也知道她是無辜的吧」
伸手將有些激動的男孩按住,鄧布利多安慰道︰「放心,雖然她的傷勢有些嚴重,但在聖芒戈的醫師的治療下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用不了二三個星期你就能和她見面了」
在得到肯定答復後,霍德那急躁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可還不等他安定多久,鄧布利多那帶著些許調侃以及好奇的聲音就響起了。
「既然戴維斯先生已經問了我這麼多問題,那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疑惑呢,雖然我從海格那里知道了你得到了獨角獸的饋贈,但你是怎麼短時間內產生那麼大變化,並拖住了卡德魯斯。」
雖然一名巫師融合了神奇動物血脈後,力量和天賦都會有極大的提升,但那也終歸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而卡德魯斯縱然不能把魔靈的力量發揮出來,但那也已經是絕大多數巫師都觸模不到的地步了。
而霍德這個剛進入魔法界的小巫師竟然能勉強牽制,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同時,對于霍德那個奇特的變身,他也感到很有興趣。
在鄧布利多的詢問下,霍德面容不由得一僵。
這可怎麼辦,將系統這個最大的秘密說出去,可別開玩笑了,就算是鄧布利多目前值得信任,霍德也沒有將底牌全部打出的習慣。
至于說些歪七扭八,似有似無的神秘學解釋。
霍德認為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以及班門弄斧騙不過去指定的,同時還會讓自己顯得愚蠢。
最終,在經過一番思考後,霍德選擇了誠懇以對。
「我用了一顆特殊的辦法,暫時提高了血脈開發度,但這種辦法需要付出極大地代價,也許我在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在使用了。」
鄧布利多沉默的听完後,長嘆了一口氣。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雖不知道你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但感謝你為學校付出,以及對我這個糊涂老人犯下錯誤的彌補。」
看著鄧布利多一副愧疚與感謝的模樣,霍德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解釋什麼。
雖然這可能沒有他所想的那麼嚴重,但自己也確實付出了挺大的代價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