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
許久之後。
江龍在反應過來,一個瞬身來到被釘在石碑上的寧怒濤,嘶吼著。
他想把釘在寧怒濤身上奔雷槍給拔下來,卻發現奔雷槍死死釘在其中,他竟然撼動不了分毫。
「我,我要殺了你!」
江龍目眥欲裂。
他緩緩轉身,布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盯著蘇南,如一只饑餓的野狗盯著獵物。
「……」
蘇南依舊是負手而立。
臉上無喜無悲,更沒有一絲表情。
他轉過身去。
朝著葉劍等人的城牆走了過去。
江龍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殺了寧怒濤不說,如今,還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未免欺人太甚。
他體內靈氣爆增,沖天而起。
隨後。
他全身靈氣匯聚于右手拳頭之上。
「火龍怒!」
伴隨著他的一聲嘶吼。
就見一條火龍從他拳頭上呼嘯而出,一股巨大威壓席卷四周。驟然間,人們只覺得周圍溫度在快速升高,空氣都變得滾燙起來。
火龍呼嘯,所到之處,一片焦黑。
那些藥神谷的白袍、青袍弟子趕緊躲開,生怕殃及池魚。
「無知。」
蘇南嘆息一聲,無奈搖頭。
食指探出一抹藍光,沒入地下。隨後,大地微微顫動。
一根根黑色藤條從地下涌出,散發著詭異的藍光。
「真武十三式,第五式,捆仙!」
那一根根的藤條。
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地下如游泳一樣,一上一下,快速的朝著那條火龍呼嘯而去。
在接近那火龍之後。
就見近百根的藤條,從火龍的一左一右驟然沖出土層,然後將那勢不可擋的火龍團團困住,動彈不得。
旋即。
大地再一次顫動。
「唰唰唰……」
就听著一陣急速之聲傳來,驟然間,從地下再一次升起數十根的黑色尖戟。
「真武十三式,第三式,刑天戟!」
尖戟鋒利無比,輕易刺穿那火龍的龐大身軀。
待最後一根尖戟,也刺入火龍的軀體之後。
那火龍虛弱的低吟一聲,然後轟炸炸裂,化為齏粉消失在眾人面前。
與此同時。
江龍只覺得神魂渙散,受到重創,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癱軟在地。
「江堂主!」
再一次。
所有人陷入沉寂。
藥神谷外堂,最強悍的兩位堂主,卻被一個少年輕易擊殺。僅僅是兩招,就大敗二人,一死一傷。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所有人只覺得胸口發悶,有一點喘不過氣來。
唐如雨怔在原地。
仿佛已經是忘記了呼吸,她原本以為這個少年只是一個凡人。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想的太過于的簡單。
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堪比比方君家君天海的恐怖存在。
「華國,又出了一條龍麼?」
驟然間。
她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涌起,心中感慨萬千。
……
蘇南負手向前。
這一刻。
所有擋在他面前的藥神谷弟子,無論是白袍還是青袍,甚至是紅袍弟子,這一刻如同看見瘟神一樣,紛紛閃開,生怕惹怒了殺神。
江龍與寧怒濤都敗下陣來。
他們這些嘍又何以阻擋?每個人眼神中透著恐懼和羨慕。
畢竟。
他們中很多人,比蘇南大不了多少,甚至還有的是同齡人。
然而。
人家這個年紀,卻可以入藥神谷,力斬鐵龍、疾風兩大堂主後淡然自若。
而他們,站在一側,苦苦仰望。
「你們,你們還愣著什麼,趕緊拿下他。」
葉劍看著蘇南一步一步靠近城牆,馬上說不定一個起身就飛了上來,頓時就慌了。
說實話。
他的實力並沒有江龍與寧怒濤高多少,他們二人都對付不了,他又何德何能。
「這……」
一瞬間。
城牆上近七八位黑袍堂主,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人敢動。
他們雖然都為堂主。
卻有時候需要三四個人聯手,才能對抗江龍與寧怒濤。他們深知自己實力不濟,沒人想去白白送死。
「葉堂主,蘇先生的意思很明確。你最好按照蘇先生的意思去辦,不要做過多反抗,否則……」
就在這個時候。
莫爭鋒緩緩從後方的台階上走了上來,她身邊還跟著一位身穿白裙的美麗女子,青絲飄動,美眸閃爍。出現的瞬間,就引得不少男子目光。但這個時候,所有人也沒有時間去欣賞這等美人。
听見聲音。
葉劍頓時眉頭一凝,轉身看著莫爭鋒道︰
「莫爭鋒,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當藥神谷的叛徒不成。」
「叛徒?」
莫爭鋒冷笑一聲。
這個世界,講究的就是強者為尊。此時的藥神谷,恐怕只有谷主才能與這個少年抗衡吧?
他只是識時務而已,更可況,那一日,若不是蘇南放水饒他一命,又哪來他今日?
「葉堂主,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俊杰,這一點你不會不懂吧?如今這局勢,豈是我們能夠阻擋的?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
莫爭鋒話語很明確。
就是讓葉劍不要做白白抵抗,放蘇南過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內堂來做吧。
「不可能,我葉劍就算是死,也不坑放你過去。小畜牲,你壞我前途,今日,我就要了你還命。」
葉劍緊咬著牙。
他等著一天等了六十多年,本以為寧博死後,他將會迎來春天。可誰能想到,才剛剛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人來鬧事,而且還鬧的這麼大。
這對他的仕途影響,可謂是極大。
更可況,他如果把這個少年放進去,擾亂了內堂煉制丹藥為谷主出關做的準備,那樣,內堂長老也不會放過他的。
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何不博一下?
不過,他可不會這麼白白送死。
就見他從腰間拿出一枚玉牌,上面寫著三長老。
他指尖凝出一絲靈氣,匯入到那玉牌之後。
隨後朝著眾人吼道︰「我已經將事情告知了三長老,你們還不快隨我迎敵?」
葉劍別有用心。
他深知自己不會是這個少年的對手,但又不能擅離職守,如此一來,只能演繹出苦肉計,等三長老來得時候,他也能訴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