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家伙們圍聚在八仙桌周圍吃著零食。
大人們忙碌的準備著一會的團年飯，除此以外，秦慕瑤還準備了紅包。
晚點可能會有小孩過來拜年。
每個紅包里面放了一到兩個銅板。
錢不多，但大家圖的是一個吉利。
團年飯的菜秦慕瑤早一天就準備好了。
今天真做起來也很快。
但她打算在今天烤個烤個全羊吃。
所以現在她和孫崇文正在院子里為一會的篝火做準備。
等到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事時，秦慕瑤吩咐道︰「秦小西，去你哥那邊把你女乃女乃接過來和我們團年。」
「他們應該吃過了吧？」
秦小西沒有那麼待見秦老太太。
「吃過了也把她請過來，快去！」
「哦！」
秦小西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秦文延道︰「這也就是你，換做其他人怕是使喚不動他。」
「他只是不想見老太太，但爹其實還挺想孝敬他這個娘的，再說，她也吃不了多少也吃不了多久了，沒必要和她計較過去那些事，而且，這也是我之前承諾她的。」
秦老太太屬于可憐又可嫌的那一類人。
平日里家里除了秦慕瑤，其他人都不太能鎮住她。
不管是秦母還是程杏兒他們輕易都不會上門請秦老太太到家里吃飯，就怕她吃完賴著不走。
但秦慕瑤每次回來都會把老太太叫到家里來吃飯。
就像她之前跟老太太承諾的那樣，只要她不胡鬧，秦慕瑤還是非常樂意分她一口吃食的。
不僅如此，這次回來她還特意給老太太買了身新衣服。
秦小南家。
秦老太太一早起來吃了口早飯墊了下肚子以後就開始在大門口前張望了。
比起在孫兒家過年，她更想去秦慕瑤那邊過年，但秦慕瑤沒有派人過來請，她也不敢自己上門，一來怕被她家的那群狼咬，二來也怕秦惹慕瑤，斷了她平日里搭秦文永回來的那些吃食。
「女乃，你不準備在家過年嗎？」
秦小南見她在院門口守在大半天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聲。
秦老太太道︰「你覺得瑤瑤會接我去她家過年嗎？我覺得她一定會來接我。」
「她要不接我去她家過年，我就在你家過，她接我，我就去她家過年，但不應該呀。」
「現在時辰還早，您要不去屋里等，這里太冷了，萬一感染上風寒就麻煩了。」
「沒事兒，我在等一會。」
秦老太太等兒等，突然她眼楮一亮，「秦小南，你過來看看，那人是秦小西不？他是來接我去瑤瑤家過年吧？肯定是。」
「你媳婦那麼不待見他們哥倆，他肯定不會那麼不識趣的跑到你家來過年，看你媳婦臉色。」
老太太直言不諱的話，讓秦小南臉上掠過抹尷尬。
他道︰「我媳婦也沒有……」
「他們回村那麼久，你們要真有心，早上門接他們兄弟倆過年了，不然，他們何必放著自個家不回，賴在堂妹家？」
說完，秦老太太張口道︰「小西呀，你是來接我的？」
「瑤瑤讓我接您去她家過年。」
「那走吧！」
秦老太太一早就準備好了。
她杵著拐杖就往外走。
秦小西忙上前攙扶住她，同時對秦小南道︰「哥，那我先走了哈，哦對，祝你全家新年快樂。」
「晚上你和小北還有女乃到我家團個年吧！」秦小南猶豫了下，邀請道。
秦小西笑道︰「我們人多就不來給你和嫂子添麻煩了，改明兒再來給你們拜年也是一樣。」
「可是……」
「走了哈！」
秦小西沒再給秦小南挽留的機會便挽著秦老太太快速離開了。
路上，秦老太太太看著他緊繃著臉道︰「你這心里的怨氣不少呀？」
「我心里怨氣少不少都不影響您吃好喝好，平日里二哥他們夫妻沒虧待您吧，我和小北可沒少支付您的伙食費。」秦小西問。
他對秦老太太沒多深的感情，但當初是因為秦老太太才使得他和秦小北從那個泥沼般的家里月兌離出來的，為此，他和秦小北也願意給點錢養著老太太，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
「他們虧待，我也不能依呀，我可是有孫兒孫女養著的。」
老太太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平時衣食住行都有孫兒孫女照顧。
孫媳只需要按時給她做好吃的就夠了。
「倒是他們沾了我不少光，光是你大哥就沒少上門請我去他們家住，但都被我拒絕了，哦對了，你看到我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沒？你嬸子給我買的。」
「瑤瑤也給您買了，就等著您過去穿呢！」
「真的？」秦老太太一喜。
秦小西點頭︰「我和瑤瑤還有永哥他們湊錢給您買了一個銀鐲子，叔嬸給您買了一副銀耳環。」
「瑤瑤說了，只要您不胡鬧，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還是非常樂意孝敬您的，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給了您，您能不能守得住它們？別我們前腳跟您，您後腳就拿去補貼我大哥他們了，您別看我們在府城好像混的風生水起了，外界的世界可沒有村里來的簡單和純粹，尤其是瑤瑤，她壓力最大，背負的東西最多，您能幫我守住家，鎮住我爹娘，還有大哥大嫂也算是幫了我們，現在我什麼都不怕，最怕哪天我爹娘還有大哥大嫂把瑤瑤還有我們這群跟著她混的全出賣了，到時候別說吃飯了，命能不能抱住都堪憂。」
許多事秦慕瑤和姜宴安他們沒說，但秦小西他們也是有感覺的。
「你要是怕你爹娘他們胡鬧就給他們點銀子……」
「不給，越給他們只會越貪婪。」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秦老太太可不傻，知道秦小西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
秦小西道︰「我爹娘還有大哥他們一家的情況您比我清楚，我想讓您幫我盯著點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常，您偷模的去告訴文友，他會想辦法通知我和瑤瑤，至于其他的您就不用管了，我們會看著處理，哦對了，瑤瑤跟我說過，等您年紀再大點，我們條件也允許後，她會想辦法買兩個丫鬟來照顧您的衣食起居。」
茅盾文學